40病重喂葯
江夢依輾轉反側許久才能入睡,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渾身發燙。
她口乾舌燥,想起來喝杯水,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朦朧中,似乎有一隻微涼的手,溫柔地撫上她的額頭。
“總不好好照顧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年在外面是怎麼過來的。”
太醫診脈之後,謹慎地說,“陛下放心,這位姑娘本就有寒症,又風邪入侵,心神不寧憂思過度,兩廂碰撞下才會如此,微臣開個溫補寧神的方子,吃上兩副葯,靜養幾日就好了。”
墨西州心中一痛,憂思過度?又是因為他貿然相認,讓她困擾了么。
他為江夢依掖好被子,“你去開方子,讓人看着煎了葯送來。”
所有人都識趣地退了出去,墨西州靜靜凝視着她的睡顏,儘管看不出她本來的模樣,他的眸光仍是溫柔地能滴出水來。
也就是現在她病着,無法急着從他身邊逃開,他這才有機會好好地看着她,彷彿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她粉嫩的唇瓣微張着,濃密捲曲的睫毛在睡夢中不安地輕顫。
所有的一切,在墨西州眼中,都顯得那般可愛。他遲疑着伸手,手指觸碰到她的唇,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亂了他的心跳。
他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摩挲着她的櫻唇,再用上少許力道按壓撫摸。
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才尋到寶物的小孩子,愛不釋手地從她唇上游移到臉頰上,動作卻又小心翼翼地,擔心她會醒過來抗拒。
多年的夫妻,他對她的身體還是很熟悉的,仔細摸過他便感知的到,她臉上的確覆著一層薄薄的東西,絕不是她原本肌膚的觸感。
“陛下,秦姑娘的葯熬好了。”門外說話的是王友任。
這鍋葯可是他親自盯着熬的,陛下對秦姑娘非比尋常,他這樣有眼色的人自然可以看得出來,連帶着對秦曉伊的稱呼都變了。
墨西州依依不捨地收回手,“端進來吧。”
王友任低着頭進來,“湯藥已經合適入口,只是湯藥味苦,老奴還準備了一壺蜂蜜水,老奴就先出去候着,陛下有吩咐喚一聲就是了。”
墨西州難得和顏悅色地看他,“你有心了,去吧。”
王友任受寵若驚,“是。”
墨西州端起葯碗,低頭再看那還在昏睡的人兒,他不禁犯了難。
人還昏睡着,他要怎麼才能給她喂葯?直接灌藥,會不會太粗暴?而且這樣灌,也容易嗆着她。
墨西州忽而堅決地點點頭,事急從權,她就算醒來了知道,應該也不會怪他的。
他一手扶着讓她半靠在高枕上,然後一臉決然地將葯碗湊到自己嘴邊。
他含了口葯湯,看着她不設防的睡顏,反而生出了“近鄉情怯”的心情。
終究還是遲疑片刻才俯下身去,他的唇緊緊壓着她的,他的舌尖輕巧挑開她的唇齒,再一點一點徐徐將葯灌進去。
苦味在他口中擴散,可他卻只感覺到滿心的甜蜜。
墨西州忍耐着胸口中的悸動,堅持着一口口給她喂完了整碗葯,又用同樣的方法先後喂她喝了蜂蜜水和白水。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深深吻住了她,他的舌細細掃過她口中,用力吮吸着久違的甜蜜。越吻越深,他欲罷不能,扣着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她身上熟悉的誘人氣息,更是讓他甘心沉醉,不夠……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