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洛休曾經是個宅，但此刻他只想和旅店老闆劃清界限！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洛休不禁陷入了沉思，貌似他這兩天遇見的人……都他么是神經病！
這到底是為什麼？！
門外，蝰蛇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到底是為什麼？！
電影裏那些美女殺手這樣做，接下來不是應該被對方禮貌的請進去嗎？為什麼到她這裏就變成這麼一個狀況了？
拖地？
我還皮爾洛呢！
惱羞成怒的蝰蛇一腳踹在防盜門上，正在門后尋找拖把的旅店老闆一個措不及防，被飛起來的房門扣在臉上，連人帶門飛進了卧室。
洛休之前還準備活下來以後找老闆投訴房門不結實的問題，看見這一幕他就萎了。
防盜門都能被一腳踹飛，他那扇小木門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大踏步走進房間，蝰蛇握着長刀，一眼便看見了地上的血腳印。洛休之前沒有空餘掃除腳印，半乾涸的血跡直接延伸到廚房門外。
見此，蝰蛇冷冷的一笑，反手提着刀走了過去。
能夠晉陞為銅級的殺手都有很高的職業素質，蝰蛇清楚的記得，洛休被爆炸氣浪衝出窗戶的時候，腰上已經沒有手雷了。
少了自己唯一忌憚的武器，就算他還有手槍，難道會怕了他不成？
……
啪嗒、啪嗒、啪嗒……
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讓目標聽見自己靠近的聲音、看見死亡一點一點浮現在眼前，這種貓抓老鼠的既視感，是蝰蛇最喜歡做的事情！
對於洛休這個紙級殺手膽敢戲弄自己的行為，蝰蛇要用最大的絕望去回敬！
短短几米的距離，蝰蛇走了足足十秒鐘。
看着眼前安靜的廚房，她把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沒擰開！
就在這時，廚房裏傳來洛休的聲音……
他不是在求饒，而是在吟詩。
此刻，洛休用他那清新卻又帶着點憂傷的獨門嗓音，緩緩的吟誦着……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一首前世廣為流傳的《飛鳥與魚》，直接讓蝰蛇聽懵在原地。
《飛鳥與魚》經歷過時間檢驗，這可比什麼IOS檢驗都有效的多。在文青泛濫的那個時代，一首程東武版的《飛鳥與魚》，足以幫文青們騙回一個老婆……有時還不止一個！
足以見得它打動人心的魅力！
蝰蛇從未聽過這首被譽為“最美詩歌”的《飛鳥與魚》，即便從未奢求過愛情的美好，卻也在優美的辭藻與洛休憂傷的嗓音中陷入沉醉。
但，這份沉醉只持續了短短一秒鐘，蝰蛇便蘇醒了過來。她咬牙切齒的問道：“然後呢？”
雖然只聽了一段，但誰都聽得出來這是一種排比的格式。才剛剛聽到第二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戛然而止……
“而是”呢？！
“而是”後面有什麼啊？！
蝰蛇活了二十二年，生平第一次理解了什麼叫“斷章狗”！
門后的洛休沒有回答，直接沉默了下去。見狀，蝰蛇咬牙切齒的舉起唐紅，刀尖對着廚房大門說道：“把後面的詩歌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
原來……是這麼個“然後呢”！
房門后，洛休一臉懵逼。
他以為自己白費功夫了，因為蝰蛇這句話實在具有歧義！
然後呢？
然後呢？
這是兩個不同的意思你敢信？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砸吧砸吧嘴，洛休看了眼廚房裏的佈置，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繼續等待了兩秒，估摸着外面的蝰蛇快忍不住第三次破門了，洛休這才繼續開口。
“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你知道還有什麼嗎？”
房門外，蝰蛇冷艷的一挑眉：“怎麼？我們的大詩人準備寧死不屈嗎？”
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
挺文藝哈！
不投降就不投降，欺負老娘只上過高中咋滴？
聽見蝰蛇的回答，自嗨過頭的洛休無語沉默。在一個嶄新的異世界當文青，遇見這種情況不是很正常嘛？
不然那些文抄公怎麼活？！
嘆了口氣，洛休緩緩合上窗戶，說道：“這個問題，還是下次見面再回答吧……”
“恩？！！！”
蝰蛇從聲音的音量大小中判斷出距離，趕緊一腳踹開房門……門扉的開合帶動了氣流，洛休留下的小紙片被吹翻在地。失去支撐的雞蛋在大地母親的幫助下滾落灶台，與之相連的繩子將灶台開關扭動。
在蝰蛇的注視中，一團火星從燃氣灶焦黑的小火蓋中心迸射出來，隨後……
嘭！
瞎卡拉卡！
慢鏡頭下，幽藍火光衝破窗戶，在空氣中張牙舞爪。下一刻……
嘭！
噗通~！
爆炸產生的高溫瞬間將洛休發梢燒焦，可怕的氣浪裹挾着他，一腦袋扎進了河裏。
躺在水中，洛休面無表情。
窗戶破開，充足的氧氣讓火光從幽藍轉變為橙紅。洛休就躺在河水中央，靜悄悄的看着這一幕。
這樣的爆炸，估計蝰蛇已經涼……熟了吧！
之前的摔炮兒沒能炸死她，追下來聽不出受傷后的虛弱感，洛休還能以對方的特製皮衣做出解釋。
但火焰面前萬物平等，她的皮衣再結實再防彈，露在外面的腦袋也沒有任何保護！
如此高溫之下，那頭酒紅色的長發肯定是第一個沒的……然後是眼睛、舌頭、咽喉。
高溫氣流衝進口腔，將她由內而外烤至金黃色，再刷上一層蜂蜜……噫咦！好噁心！
不過這樣也好，哪怕蝰蛇依舊沒死，短時間內也不可能來找自己麻煩了。洛休剛好可以趁這一個月的空檔，查清楚為什麼組織的殺手會來暗殺自己。
emmmmmm……如果蝰蛇這種拿刀砍的殺人方式也能稱之為暗殺的話……
想到這，洛休揮動手臂，緩緩向河對岸游去。
如果沒記錯，他與蝰蛇交手已經過去十分鐘，周圍的住戶早就報了警，這個時間簾城警方怎麼都該抵達了。
此地不可久留，但倉皇出逃也絕非良計！
小河對岸是一座公園，年久失修稍顯破爛，洛休從樹林邊上岸，一路清除尾跡，躲進了公園廁所……
這座公園連個保安室都沒有，一到晚上就是乞丐流浪漢的窩點，好位置都被他們佔據了。來晚一步的洛休只能選擇要麼攆人、要麼換地方。
他又不是真的來睡覺的，所以沒那麼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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