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那些將士們得了皇上誇讚,鬥志昂揚,高呼。「皇上萬歲!」
呼聲震耳欲聾,響徹天地。
文遠帝誇讚了幾句,徐公公便湊上去。低言了兩句,文遠帝大笑,「妙絕!」
徐公公得了允許,一擺手,就有小公公捧着簽筒過來,徐公公對着楚沛三人道。「簽筒里有四支簽,四位將軍一人挑一支。」
四人互望一眼。望着葉歸越道,「為什麼越郡王沒有?」
徐公公輕咳一聲,笑道,「郡王爺不需要。」
四人將信將疑,一人抽了一根簽。
楚沛瞅了瞅,眉頭一扭,「六月十二?」
元皓眉頭同樣蹙緊,「我的是六月六。」
容景軒把竹籤舉了舉,「我的是五月二十八。」
承郡王很高興,「我是六月十八。」
「這些是做什麼用的?」四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小公公最快,道喜道,「竹籤所寫的是四位將軍大婚的日子,這是幾位將軍的母親想出來的主意。」
四人臉唰的一下紅了。
搞什麼鬼啊!大軍凱旋,竟然看他們抽籤娶媳婦!
本來很高興的承郡王,扭頭看着容景軒,一本正經的問,「我兩換換?」
容景軒,「……。」
元皓,「……。」
楚沛,「……。」
容景軒看着手裏的竹籤,嘴角的笑意憋都憋不住,從小到大他手氣都不怎麼樣,想不到今兒竟然一舉奪魁了!
元皓也羨慕的看着他,雖然只是晚了幾天,可那也是幾天啊!
徐公公當眾宣佈四位將軍的婚期,在人群里等候的元夫人,楚夫人等四位夫人,有喜有怒,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
最高興的莫過於容夫人了,她真怕容景軒倒霉的抽到六月十八,媳婦可就晚二十天進門啊!
最生氣的自然是承王妃了,還有鎮南王妃,這手氣也忒差了吧,不說第一,第二、第三也該又吧?
「今天幾號來着?」元皓問道。
「五月二十七,」楚沛想了想道。
容景軒,「……。」
元皓大笑,一拳頭捶過去,低聲道,「我看今兒犒賞三軍你就別去了,一路趕回京城,疲憊不堪,一會兒再喝的酩酊大醉,明兒怎麼迎娶媳婦進門?」
容景軒滿臉通紅,他果然是最倒霉的那個,就不能晚一天么?
今日的接風洗塵宴擺在軍營,並不在皇宮。
進軍營的時候,飯菜飄香,早就將人的饞蟲勾了起來。
十幾大缸的酒水,看的那些將士們雙眼冒光,口水直咽。
一個個大鍋,裏面蹲着牛羊豬肉,想吃哪個吃哪個,管夠!
文遠帝則和楚沛他們十幾位將軍在大帳中飲酒,左右相和六部尚書陪同,觥籌交錯,將士們表演舞蹈,豪氣衝天。
這一場宴會沒有持續多久,兩個時辰的樣子就散了。
今天主要是犒勞三軍,至於葉歸越他們,也是陪着那些士兵們樂呵樂呵,他們的接塵宴在三天後,給他們兩日時間休息。
畢竟離家七個多月了,又是打戰,身心疲憊,總要放天假,陪着家中爹娘樂呵樂呵,然後才憑功封賞。
這只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鎮南王還沒有回來,大軍已經在百里之外了,後天就到京都了!
兩支隊伍一起犒賞,該是何等的霸氣?
聽兩邊將軍說各自戰場的事。才叫有趣呢!
知晚吃過晚飯就在等葉歸越回來,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
冷風怕她等着急。趕緊回來稟告,「郡王妃,郡王爺被那群將士們拉着喝酒,根本脫不開身,讓您別等他,早些安寢。」
知晚暗磨牙,嘴硬道。「誰等他了?」
冷風嘴角抽了一抽,郡王妃。你都打了好幾個哈欠了好么,還這麼嘴硬,不過郡王妃都八個月的身孕了,也不知道是男還是女?
知晚輿洗了一番。又躺床上看了會兒書,實在熬不住了,才睡了下去。
睡夢中,感覺到有手在撫摸她的肚子,長着蟲繭的手在薄紗的衣裳上摩挲過,有些刺疼。
漸漸的,那雙手探入衣襟,知晚猛然驚醒,抬眸就看到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帶着絲絲流火,一瞬間,就讓了失了心魂。
鋪天蓋地的吻。讓她呼吸困難。
太久沒有親吻過了,連怎麼接吻都忘記了,因為缺氧滿臉通紅。
帶着酒味的吻,讓她迷醉,若不是肚子裏的孩子踹了她一腳,知晚覺得她會迷失自己。
知晚伸手推着葉歸越。咬着唇瓣道,「孩子踢我了。」
葉歸越滿是浴火的雙眼頓時黯淡了不少。低頭看着那高聳的雙峰,卻怎麼也無法忽視那高聳的肚皮。
葉歸越瞪了那肚皮一眼,翻身而下,輕嘆一聲,「我還是喜歡塵兒些。」
知晚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以為他想塵兒了,還打算叫錢嫂把塵兒抱來給他看看,卻忽然想明白了,不由得臉紅,笑道,「你會越來越喜歡塵兒的。」
葉歸越扭頭看着知晚,暖玉在懷,可架不住那麼一座高山啊!
想到孩子出世還要兩個月,再加上坐月子……
某男的臉都黑了,可是耳邊卻是低低的笑聲,他把胳膊一攬,「你在笑什麼?」
知晚假咳一聲,扭着脖子,他呼出來的暖氣讓她脖子發癢,心也痒痒的,努力抑制笑聲,「你知道哪吒么?他娘懷了三年才把他生下來,我剛剛才明白為什麼他爹見了他就生氣。」
葉歸越挑了下眉頭,還有懷胎三年的孩子,可是一想,就發現知晚在笑話他,想好好懲治她,可是一動,知晚就叫了,「別撓我,我動不了。」
知晚很苦惱,肚子重了,不但走路困難,連起身也困難。
葉歸越果然不鬧了,門外卻傳來咳嗽聲,是鄭媽媽的。
「郡王爺郡王妃睡了沒?」
知晚滿臉黑線,有話直說便是,這不是明知故問么,「進來吧。」
鄭媽媽提着燈籠進來,瞅了瞅床上兩人,心稍稍寬,對葉歸越道,「郡王爺喝酒了?」
葉歸越皺眉不悅,大晚上的不睡覺,耽誤他和媳婦說話,還問喝酒做什麼,知晚知道鄭媽媽為什麼來,默默的把被子拉起來,裝死。
沒錯,鄭媽媽就是怕葉歸越飲酒了,架不住禁慾幾個月,一時失控傷了知晚。
用她的話就是,最好還是分開睡,比較安全些。
甚至還很委婉的問,要不要找人伺候,說的很委婉,不過知晚聽得還是有些不舒服,卻也沒有說什麼。
因為葉歸越說不需要,他喝的酒不多,舟車勞頓,就睡了。
鄭媽媽很不放心,郡王爺是把持的住的人嗎?以前沒有出征時,那動靜,隔了幾間屋子都聽得見,這事可不許有萬一的。
鄭媽媽不放心的後果就是她把小榻收拾了一番,就在小榻上睡了。
知晚和葉歸越兩個滿臉黑線,哭笑不得,這還讓他們怎麼聊天說話了?
兩人努力睡覺,可越是努力越是睡不着,葉歸越邁步起身,把鄭媽媽點暈了,然後才回床上,摟着知晚。
知晚推了他一下,「你還是幫鄭媽媽解了吧,她年紀不小了,那樣睡一晚,明天肯定腰酸背痛。」
葉歸越揪了知晚的鼻子,聲音有些沙啞,「穴道半個時辰就解了。」
一雙手不老實的探入知晚的衣襟,摸着那渾圓的山峰,呼吸越加急促,「好像大了很多。」
「這才是真正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兒子是天生的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