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17
知秋和蘇芷一塊兒下樓去吃飯，到樓下的時候，陸曉夏和葉明還有陸振雲都已經在餐廳了。
知秋不知道陸振雲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記得她剛才進來的時候陸振雲還不在。
知秋剛踏進餐廳，陸曉夏就開始對她冷嘲熱諷：“喲，架子還真是大，吃個飯還得人去請了。”
陸曉夏一向是這樣，知秋對她的挑釁和嘲諷都已經麻木了，每次聽到就直接無視她，不會給她什麼回應。
這次也是一樣的，她甚至看都沒看陸曉夏一眼，直接走到空位置上坐了下來。
緊接着，蘇芷也坐到了知秋身邊。
知秋剛坐下來，就聽到陸振雲問：“南回呢？怎麼沒和你一塊兒回來？”
知秋動了動嘴唇，給出了和之前一樣的答案：“他忙。”
簡簡單單兩個字，聽着就覺得非常地敷衍。
陸振雲自然是不會相信的，最近沈南回和那個女人的新聞可以說是變本加厲，外面一群人都在等着看知秋的笑話。
陸振雲本來還想趁着這個機會試探一下沈南回的態度，沒想到沈南回竟然沒有和知秋一塊兒回來。
這已經足夠能說明問題了——知秋確實看不住沈南回。
“爸，你快別問了，我看她估計也快失寵了，說不定過幾天就被沈家掃地出門了。”
陸曉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嘲諷知秋的機會，趁着這個時候，抓緊了諷刺她。
知秋倒是很淡定，因為她本身就不太在意和沈南回的這段關係，所以陸曉夏怎麼諷刺她，她都不會有任何情緒上的起伏。
不在意的事兒，是影響不到她的。
“你少說幾句！”陸振雲瞪了陸曉夏一眼。
最近葉明惹出來的事兒，還是陸振雲擺平的。
因為這件事兒，陸振雲最近對陸曉夏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陸曉夏被陸振雲這麼一說，實際上是有些不服氣的。
“難道我說的有問題么，她本來就是一副要被掃地出門的樣子。”
陸振雲沒有再理會陸曉夏，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知秋：“知秋，你和南回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惹他不高興了？”
知秋：“……”
她和沈南回出了問題，就一定是她惹了沈南回？
這個邏輯真的很可笑。
不過知秋也懶得辯解什麼。
反正，在他們眼裏，她就是應該舔着臉去哄沈南回，以夫為天，不管沈南回做什麼都無條件縱容、退讓。
但是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風格。
價值觀不同，說再多也是白搭。
見知秋不說話，陸振雲繼續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脾氣，但是既然嫁人了就要學會收斂，南回他一直是被人捧着的，你不能總是對他這麼冷淡，你對他熱情一些，他也就不會出去找別的女人了。男人都是這樣的……”
“他想出去找別的女人，我就是跪下來抱着他的腿求他都沒用。”
知秋終於聽不下去這種迂腐的言論了，開口打斷了他。
知秋大部分的時候都比較安靜，她和陸振雲的關係雖然不好，但是很少會當面這樣反駁他。今天是第一次。
“知秋，別這麼和你爸說話。”蘇芷給知秋使了一個眼色。
她很不喜歡看知秋頂撞陸振雲。
知秋當然知道蘇芷在擔心什麼，她淡淡地瞥了一眼蘇芷，拿起筷子來埋頭吃飯，沒再說什麼。
別人家裏的中秋，肯定不是這樣的吧。
儘管知秋已經不說話了，陸振雲仍然沒有就此放過她。
吃飯的時候，他還是說了生孩子的事情。
在他看來，好像只要生一個孩子就能把沈南回挽留住一樣。
“知秋你也別不懂事兒，你好好想想，多少人想嫁給南回，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的。正好他爸媽又喜歡你，你就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地位保住。你和南回結婚也有兩年了，趕緊要個孩子吧，這樣對誰都好。”
聽着陸振雲這麼說，知秋很想反駁，但是忍住了。
觀念不同，說再多都是浪費口舌。
陸振雲是真的怕知秋被沈家掃地出門，雖說現在公司穩定了、發展得也很好，但是有了沈家這個背景，一定是錦上添花的，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方便。
知秋既然嫁過去了，就一定要把作用發揮到最大。
知秋一直都沒說話，低頭吃着飯。
葉明就坐在知秋對面，時不時地瞥她一眼。
看着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地動着，葉明突然就起了心思。
他稍微低頭往下看了看，然後用腿去碰知秋的腿。
知秋一開始的時候是沒在意的，只當葉明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畢竟葉明個子還挺高的，腿也長，發生這種事兒也正常。
被碰了一下之後，知秋下意識地就把腳縮回來了。
結果，葉明還是不肯鬆開。
知秋當即就意識到不對勁兒了，抬起頭來看着葉明。
誰知道葉明跟沒事兒人一樣，好像在桌子下面糾纏的人不是他一樣。
“葉明你去幫我拿個勺子……”
好在這個時候，陸曉夏開口了。
這是知秋第一次覺得，陸曉夏的聲音這麼好聽。
葉明聽到陸曉夏的要求之後就起來給陸曉夏去拿勺子了，知秋也趁着這個機會解脫了。
剛才葉明碰到她的腿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噁心。
這個家，還真是從來都沒有給過她美好的回憶。
………
吃過晚飯，知秋就準備離開了。
但是，蘇芷叫住了她。
“今天晚上就在家裏住吧，你都好久沒回來住過了。”
蘇芷這話說得小心翼翼的，一邊說還一邊觀察知秋的表情。
知秋看到蘇芷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心軟。
算一算，她確實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在這邊住過了。
自從和沈南回結婚之後，就沒有過。
知秋想了想，反正沈南回也不回去，她在這邊住一晚上也沒關係。
所以，她就答應了。
蘇芷明顯很高興，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
知秋知道，蘇芷是愛她的，只是她的方式，並不是她能接受的那種。
而且，在婚姻這件事情上，蘇芷的想法是真的很迂腐。
**
決定了留下來過夜，知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換衣服了。
她的房間在樓上的角落，很小的一間，平時基本上都沒有人會過來。
知秋從柜子裏拿出來換洗的衣服，去到了浴室里洗澡。
葉明在聽蘇芷說讓知秋留下來過夜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機會過來了。
今天晚上知秋回來之後他就動了這個心思了。
之前他一直沒覺得知秋長得漂亮，但是嫁人之後，她身上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了。
多了幾分少婦的韻味。這種味道，是個男人就沒辦法抵抗。
………
吃飯的時候坐在知秋對面，葉明就更衝動了。
洗過澡之後，知秋就躺在床上準備睡了。
很久沒回來了，她習慣性地抱起床上的玩偶，低着頭輕嗅了一下，很香。
應該是有定期清洗過的。
除了蘇芷之外，不會有人再為她做這種事情了。
想到這裏，知秋的眼眶有些熱。她對蘇芷的感情，越來越複雜了。
儘管她覺得蘇芷自私地毀掉了她的婚姻，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非常矛盾。
想到這裏，知秋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抱住了手裏的玩偶。
躺在床上發獃到快十二點，終於有了一些睡意。
知秋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後來，她是被人騷擾醒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知秋看到葉明爬在她身上，手正在撕扯她身上的睡衣。
知秋當場就清醒了，開始拚命掙扎。
“你放開我！”她咬着牙看着葉明，眼底有怒火在燃燒。
葉明笑得邪惡：“你喊啊，你要是不怕被發現就喊。”
“你是不是有病？”知秋很少罵人，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平時她跟葉明根本沒什麼接觸，今天在飯桌上的行為已經夠她噁心了，現在他又來了這麼一出，知秋更是噁心得不行。
“你裝什麼清純？不知道被沈南回睡了多少次了還裝……”
葉明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就要去親她。
知秋被噁心壞了，對他拳打腳踢。
但是，男女在客觀情況上到底還是存在差異的。
就算她這麼用力，依然沒辦法推開葉明。
知秋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只能趁機從床頭柜上拿起玻璃杯。
她現在完全不能去想後果，拿着玻璃杯就要往葉明頭上砸。
但是，被葉明躲開了。
知秋一個沒拿穩，玻璃杯砸在了木地板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
陸曉夏半夜醒來，發現身邊的葉明不見了。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下來，準備出去找葉明。
剛踏出卧室，就聽到了知秋的房間裏傳來的聲音。
她快步走過去，直接推門而入，然後看到了葉明把知秋壓在身下的場景。
“你們在幹什麼！？”陸曉夏的聲音很高，葉明一聽之後，就從知秋身上下來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今天的行為會驚動到陸曉夏。
從知秋身上下來之後，葉明對陸曉夏解釋說：“夏夏你聽我說，不是我，是她勾引我的——”
陸曉夏走到床邊，將知秋從床上拽起來，不由分說地在她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和你媽一樣，是個愛勾引人的貨色！”
知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曉夏扇了一個耳光。
而且陸曉夏這下打得非常用力，知秋感覺自己嘴裏都有血腥味兒了。
“你嘴巴乾淨一點。”知秋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旁邊的葉明：“你覺得他有什麼資本讓我勾引他？”
真的很可笑，像是葉明這種空有外表、遊手好閒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
知秋本身就不喜歡葉明，發生這件事兒之後內心更是瞧不起他了。
敢做不敢當，這樣的人……
呵，她真的瞧不起。
這邊動靜太大，陸振雲和蘇芷也被吵醒了。
兩個人紛紛來到了知秋的房間。
蘇芷一臉擔心地看着房間內的場景：“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問問你的好女兒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兒！”
看到蘇芷之後，陸曉夏的火氣更旺了，“自己被男人拋棄了就來勾引我老公，還真是得到你的真傳了！”
蘇芷一聽陸曉夏這麼說，臉色就變了。
她將視線轉向了知秋：“知秋，是這樣嗎？”
對上蘇芷懷疑的眼神，知秋自嘲地笑了笑。
她竟然信了陸曉夏的話？
她們是母女啊，難道她還不夠了解她嗎？
“不是。”知秋還算冷靜，“是他進來我房間侵犯我，我沒有理由勾引他。”
“我呸！”陸曉夏一臉不屑，“你不就是被沈南回拋棄了，不甘寂寞，看着葉明長得好就勾引他？”
“行了！”陸振雲提高了聲音打斷陸曉夏。
這事兒，他是不太相信陸曉夏的說法的。
知秋雖然不怎麼聽話，但是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兒。
而且，知秋表面上雖然不表現出來，但其實眼光挺高的，葉明這種，她根本看不上。
“爸！你不相信我？就是她勾引葉明——”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拿着塊兒破石頭當寶貝？”
陸振雲這話里，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葉明的鄙夷。
尤其是葉明最近才捅了個大簍子，陸振雲自然就看不爽他。
能接受他繼續在這個家裏獃著，也是因為陸曉夏喜歡他喜歡得不行。
對於陸曉夏的眼光，陸振雲已經不想做什麼評價了。
葉明這個人除了長得好之外真的一無是處，沒上進心、眼高手低，而且還自認為很厲害。
陸振雲覺得，知秋肯定是看不上他的。
所以，這件事兒，多半是葉明先挑起來的。
知秋倒是沒想到陸振雲會站在她這邊。
稍微驚訝了一下，轉念一想又覺得挺正常的。
畢竟陸振雲本身就不喜歡葉明，這事兒也正好是巧合了。
不過，陸振雲這話惹得陸曉夏不高興了：“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曉夏對葉明那叫一個死心塌地，哪裏能忍得了別人這麼形容葉明。
“難道我說得有問題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遊手好閒的男人？知秋可不是那種沒眼光的人！”陸振雲冷嗤了一聲。
葉明在旁邊咬着牙，一句話都沒說。
陸振雲瞧不上他，這事兒他很早前就知道。
但是這樣當面羞辱，還真是第一次。
“蘇芷你留下來安慰一下知秋，夏夏葉明你們兩個跟我來！”
這個時候，陸振雲終於顯示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
………
三分鐘后，知秋房間的人走光了，只剩下了蘇芷。
蘇芷去外面拿了掃帚把地上的玻璃渣清理乾淨，然後走到知秋床邊坐了下來。
看着知秋臉上的巴掌印子，蘇芷有些心疼地問：“疼不疼？”
知秋現在都沒忘記蘇芷剛才懷疑的眼神，經過剛剛那一下，她對蘇芷的態度也冷淡了不少。
知秋往後挪了一下身體，淡淡地搖頭，沒有出聲。
其實是疼的，但是再疼都沒有被她懷疑的時候疼。
她是媽媽啊，她們兩個人相依為命這麼久，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都沒辦法給她信任，而且還那樣質問她。
連陸振雲都知道，她不可能做出來勾引葉明這種事兒，可是她卻不信。
“知秋，你……”
“我困了，想休息。”知秋已經沒有想要和蘇芷溝通的慾望了。
蘇芷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
本來有很多話想和知秋說，但是看知秋完全沒有要繼續溝通的意思，就放棄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吧。”蘇芷起來，離開了知秋的卧室。
蘇芷走後，知秋關上房間的燈，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非常悲觀的人，大概是因為這些年經歷的事情多了，所以不管什麼挫折過來，都能很平靜地度過。
眼淚會有，但是絕對不會超過十分鐘。
擦乾眼淚之後，她照樣還是會面對生活製造的種種難題。
但是這一次，她是真的難過了。
或者說，是絕望。而這一切，都是源於蘇芷的不信任。
她真的很不明白，身為母親，為什麼她能這樣質疑她的人品。
**
知秋晚上睡得並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她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從陸家離開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沒有去和陸振雲要一個交代。
她很清楚，雖然陸振雲那麼說了陸曉夏，但是在他心裏，陸曉夏仍然是最疼愛的女兒。
而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知秋沒有自不量力到那種地步。
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她也只能告訴自己，以後盡量少回來，就算回來，也不要過夜。
有些事情既然解決不了，就要學會躲開。
知秋沒想到，回去的時候竟然會碰上沈南回。
而且，她剛下車的時候，沈南回也剛好下車。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這麼撞上了。
算一算，他們好長時間沒見過面了。
不過沈南回還是老樣子，也沒什麼特別的變化。
沈南回視力很好，看到知秋之後，最先就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巴掌印子。
昨天晚上陸曉夏那一下打得真的非常用力，加上知秋又沒有及時地冰敷，導致今天早上半張臉都有些腫。
沈南回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加快速度走到知秋面前，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着她的臉。
“你這是被誰打了？”
知秋沒說話，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狼狽。
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知秋的沉默惹得沈南回十分不滿，“問你話呢，啞巴了？”
“沒事。”知秋搖了搖頭。
因為心情不好再加上沒睡好的緣故，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沈南回最不喜歡知秋這個樣子，她越不說，他就越是想問。
“怎麼著，難不成是背着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沒有。”知秋再次搖頭。
“陸知秋。”沈南回將一條胳膊繞到她身後，摁住她的肩胛骨，“你知道的，我耐心沒多少，你是想自己告訴我還是等着我親自去調查？”
他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我們進門再說吧。”知秋覺得，這裏實在不是個說事兒的地方。
沈南回覺得知秋說得有道理，於是抓着她的手腕帶着她走到了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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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拖鞋之後，兩個人一塊兒坐到了沙發上。
沈南回盯着知秋的臉看了一會兒，“說吧，誰打的。”
知秋看出來了，沈南回這是鐵了心要知道這件事兒，既然瞞不住了，她就直接說了。
她不說只是怕麻煩，而不是想要聖母地替陸曉夏和葉明隱瞞。
“昨天中秋，我回家了。”知秋說，“晚上我媽讓我留下來過夜，睡覺的時候葉明突然進來我房間侵犯我，後來陸曉夏來了，葉明說是我勾引他的，所以陸曉夏打了我，就這樣。”
知秋沒有矯情，沒有哭訴，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講完了事情的經過。
沈南回聽完之後就笑了：“葉明？就那個窩囊廢？”
知秋：“……”
“走。”沈南回再次抓住知秋的胳膊，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作勢就要往外頭走。
知秋有點兒懵，“去哪裏？”
“算賬。”這兩個字，沈南回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他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怒火，知秋感受得到。
“不用了。”知秋試圖把手掙脫出來，“我不想跟他們計較這種事兒。反正我沒做過。”
沈南回這回去一鬧事兒，想想都覺得頭疼。
知秋現在已經完全不想踏進陸家半步了。
“你不想跟他們計較，可是我想。”沈南回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打我的人之前不想想後果？把我擺在哪裏了？”
他這麼一說，知秋就明白了，沈南回這是覺得傷到了他的面子。
其實也能理解，他這種人肯定是很在意這些的。
“哦，好。”他認定了的事情，知秋知道自己怎麼勸都沒用，所以就答應了，“那走吧。”
………
這次知秋沒開車，直接坐上沈南回的車折回了陸家。
回去的時候，是十點鐘。
誰都沒想到知秋會再次折回來，而且還是帶着沈南回一塊兒回來的。
他們兩個人進門的時候，客廳里只有陸振雲在。
陸振雲看到沈南回過來，也有些驚訝。
驚訝之餘，馬上表現出了自己的熱情：“南回你來了啊！”
沈南回嘲諷地勾唇：“再不來，陸知秋怕不是要被欺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