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這座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青春則是一座與誓言有關的江湖。我們像魚遊走在這座江湖或深或淺,只是四年歲月終將隨青春這座江湖逐漸與我們相背離的方向越游越遠。
都說在大學的時光,要做兩件事,一件是義無反顧奮不顧身的愛情,另一件事結識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然後一起上路來一次說走就走隨遇而安的旅行。
我的大學與麗江這座充滿太多浪漫故事的小城有關,四年青春四年江湖路,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卻也有太多難以割捨。
大學,這座江湖有愛情有兄弟情誼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曖昧,如同一顆顆珠子一般把我們這些內心藏着大俠夢的人一一串聯起來,最後串成了一座必須要用時光來編製方可有那種韻味的珠簾。
2011年,初來麗江,飄着小雨大致是早上六七點的光景,隨着老爹提着大包小包行李從西北一路再向西,直至西南。
我輕嘆一口氣走出車站,抬起頭看着漸漸放晴的天空不禁想點起根煙感嘆這就是我接下來要獨自一人生活四年的地方,從家鄉那座每逢春季便柳絮漫天飛卻炎熱的有些無所適從的城市來到這座從來都是與詩和遠方相關的古韻小城,或多或少有些即將和父母別離的鄉愁。
只是因為從前一直在老爹老媽面前以乖孩子面目示人,所以也無從有那能夠渲染我此刻心情的香煙,更何況在來麗江之前我連火機都沒有裝過一個。
說實話我對於原本這座頂着西南三省中彩雲之南名號省份里最高學府附屬學院的獨立學院是拒絕的,不想後來的四年時光卻讓往後很久很久的時間裏都不能夠從中走出。
“是雛鷹總歸要有一天獨自展翅翱翔於九天之上的。”
這句話是我當初去機場送老爹老娘離開時說出的自以為很文青且非常之裝逼的一句話,現在畢業兩年後再想想卻傻得可笑。
我不知道當時老爹老娘是什麼樣的心情送我離開那座生活很久久到閉上眼睛都能夠來回兜兜轉轉被叫作家鄉的西北小城,只是後來大一寒假回家時再一次聊到那次離別,才知道軍伍出身向來以鐵漢形象示人的老爹在我走出機場后哭了,第一次哭的像個小孩。
這或許對於我來說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吧?
不可否認我是一個自譽為文學愛好者的偽文青,後來歷經大學那四年時光又是在文青范濃稠到如束河古鎮上百年老店裏那一鍋據說煮了百年時光的湯頭一般充斥在整座城市裏的麗江濃郁的不願化開,說實話專業知識學的不是太多也早就還給了老師們,但唯獨偽文青氣質卻愈發的濃厚。
還記得在辦理好入學登記以及住宿相關事宜后,是老爹提着有些厚重是我狼親大人擔心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要獨自生活不放心學校被褥質量在高中畢業后就特意準備好從2700多公裡外我的家鄉帶來的被褥。
西北的棉花以三山夾兩盆的新疆為名,而新疆的棉花又以我的家鄉最為出名,更何況那被褥中還有狼親大人特意託人找來縫製夾雜在棉花中的駝毛。
所以後來,大學四年時間裏,我從來沒有因為在寒冷的冬天缺少了北方冬季標配取暖神器暖氣而受凍着涼,當然這既是狼親大人準備被褥功勞也是我這般套馬杆西北漢子雄壯體質的必然。
那條後來走了四年從教學樓通往宿舍青石鋪成的路,我是第一次走,帶着陌生也有好奇,老爹提着被褥在前,我在後拉着拉杆箱,有一搭沒一搭和老爹閑聊,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是走讀從來沒有過過集體生活的我來說說實話還是有些忐忑的。
畢竟這座學校本部是出過當年震動全國一度讓教育專家們批判我國思想教育缺失的“馬某某案例”,萬一遇着相處不來又江湖俠氣十足的室友,會不會真的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當然,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幾個後來由陌生人變成同學再由同學變成兄弟的室友帶給我的除了那麼幾次男人之間需要用打架來宣洩情緒然後兄弟情依舊的小事故外,更多卻是後來再難遇上的兄弟情誼。
但,不可否認我大學專業知識差甚至大二那年差點因為掛科太多又逃課的留級事故和後來那位成為就算分隔天南海北卻再次相見依舊可以談笑風生打嘴仗的室友兼兄弟被我們戲稱為散財童子的“票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