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雨夜中的交談
所有人都沉默了，直到譚勝志指着余寒一聲驚呼，“我明白了，原來余寒你就是幕後的BOSS！現在過來給我裝好人，要不然也不會你一聲令下數據狂潮就乖乖退走了！”
“什麼，我居然就是幕後BOSS嗎？”余寒當時一驚，然後陰陰地笑了起來，“那世界就在我的手下顫抖吧，看我先毀滅高考這邪惡的東西。”
“譚董，你倆先消停消停，這次咱們運氣好，可下次就難了。”白衣西裝男捂臉，以前譚勝志一個人發神經孤掌難鳴，可現在碰到了余寒，那立刻就一起雙宿雙飛、螺旋升天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莫墨和院長走了出來，他們那個房子的防盜門在方塊化后是鐵門，根據遊戲中殭屍能砸木門砸不動鐵門的設定，余寒也就沒有在那裏弄泥土塊，此時方塊化結束，兩人將孩子留在那裏，出來查看情況。
“秦院長好久不見，我們詳談。”譚勝志打了個招呼，老院子也禮貌地點了點頭，雙方是熟人了，如果沒有譚勝志的捐助，這個孤兒院也撐不到這個時候。
“你沒事吧？”而莫墨則打着一把傘走到余寒身邊，讓他不再淋雨，也就是現在余寒才發現整個院子裏就他一個人沒傘，跟個落湯雞一樣的，哪裏還有什麼英雄的瀟洒。
“還好。”余寒開始眉飛色舞起來，“我可是7級了呢，你看，那些怪物根本打不動我。”
余寒將玩家驅動器按到等級屬性那裏，剛想遮住最後那行“你還能死：99次”，卻發現院子裏所有人都抬頭看着自己的頭上，他也疑惑地看了過去，“LV.7”這個藍色的浮空字在夜晚中格外顯眼。
“還能等級外顯……數據化還沒有結束嗎？”譚勝志的一個手下臉色難看，而譚勝志搖了搖頭，“沒有數據化的……是驅動器出現了變異！余寒你張開遊戲領域試試。”
余寒點了點頭，打開遊戲領域，以他為中心的五米之內方了一片，就算是莫墨那種大美人在變成方塊人後都失去了吸引力，而余寒則拿出了石鏟要去將房間上的那些之前他放上去的泥土挖下來。
“看來是驅動器在在這個被數據狂潮沖洗過的地方變異了……隨時隨地張開遊戲領域……需要多多研究。”譚勝志拉着秦院長走去詳談了，他是笑着走的，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心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
“你的等級突然變得很高。”余寒收起遊戲領域后就聽到莫墨這樣說道，這麼近的距離讓他可以聞到莫墨身上傳來淡淡的幽香，他心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打怪挖礦唄！”
“恩，是你的話，也正常。”莫墨接下來的話卻讓余寒進入了被雷劈的狀態，什麼叫“也正常”？我可是前幾天和袁青山聯手依然被你打成了鹹魚啊！如今一個大翻身你居然就那麼輕描淡寫地揭過了？這語氣跟很了解我似的，大姐你誰啊你。
余寒心中千萬頭羊駝狂奔，而另一邊的譚勝志和秦院長短時間內協商完畢，兩人先去見了所有的兒童，告訴他們剛才的那些是創世紀遊戲公司的一款遊戲效果。
孩子們一開始不信，但知道譚勝志的身價后馬上就信了，在他們眼中有錢人的世界神秘而高遠，那些肆意揮霍金錢的人將無所不能，然後院長告訴他們，譚勝志會盡量幫他們找到親人，願意跟着回去就回，如果不願意，就跟着院長去燕京，在那裏他們會有高質量的生活。
孩子們頓時嘩然，問為什麼要去燕京。接下來譚勝志上台發言，說了一些很好聽的話，告訴他們燕京的繁華並給他們的未來勾畫美好的輪廓，然後說孤兒院這裏其實早就被公司買下了，要作為遊戲開發的場地。
在那邊“旁聽”的余寒立刻就懂了那是怎麼回事，而莫墨雪白的小手攥緊，但最後長嘆一聲，這是最好的協商結果了吧，她清楚秦院長帶孩子們的不易，如今去燕京那裏帶着孩子們安享晚年也很好啊！
接下來孩子們撒歡地跑到院子外面去，在譚勝志演講之前讓自己的下屬去外面買了很多東西，都是孩子們喜歡的，他們那種對外面世界的害怕頓時煙消雲散，這份快樂看得譚勝志都快有些羨慕了，他覺得孩子們真是沒心沒肺，但這樣的人才活得輕鬆吶。
“用錢開路，譚董您好手段吶。”莫墨向著譚董走去，余寒不得不跟上，他還在莫墨的傘下呢。
“別說得我一副暴發戶的樣子，這是一種交換，用你們需要的東西交換我們需要的東西，如果是白宮或者東京行政大樓數據化那錢可就沒用了，當然如果那兩個地方真要出事那一定舉國沸騰皆大歡喜。”譚勝志聳肩。
“說起來你也高考在即了吧，換個地方高考的手續我也會處理的，當然如果你要留在這裏高考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你是內測玩家的第二名，獎金很豐厚哦！”譚勝志說道，莫墨點頭，除了點頭還能幹什麼呢？人家一個大老闆這樣給面子地說了那麼多你還能不給面子嗎？
“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吧，小寒我送你回家，後續的事情我來處理。”譚勝志對着余寒招手，讓幾個下屬繼續在原地觀察。
“小墨你不用擔心我，我覺得這樣也挺好了吧，譚董其實是個好人，當年捐助過孤兒院，剛剛給的錢足夠我們過上好很多的日子了。”秦院長說道，“你跟着我們走還是留在這裏？”
“留在這裏。”莫墨語氣從容，她當然要留在這裏，余寒那傢伙那麼單純，沒有自己的護法，他會死的吧。
等等……鐵甲還沒有還給他！不過這樣也好，是個接觸的借口。
車上的余寒因為某人的思念打了個噴嚏，譚勝志打開後排座椅加熱，關切地說了一聲不該在外面淋雨，回去后洗個澡吃個感冒藥早點睡覺，然後他發現自己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難不成說六年前我見過疑似來自未來的你？而後你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裏？這要說了自己一定會被余寒當喜歡小男孩的超級變態怪蜀黍處理吧！媽的我對女人沒興趣不代表我喜歡男人啊！
於是他們兩人隨便聊起了天，上到聯合國的世界大事，下到如今中國孤兒院的基本情況，譚董先說秦院長開的孤兒院已經是很好很好的了，所以他才投錢讓他們開下去，然後見余寒反應正常就又和他談起了關於遊戲世界的一些事情。
最終，余寒忍不住主動開口了，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譚勝志因為自己和余寒這樣一個男人疑似有前生今世這樣的孽緣而心緒煩躁就隨口答應了，然後他猛然收住卻不好反悔，只好告訴余寒絕對要節制，不然在這個敏感的關口出現大量黃金鑽石那可是大事。
“明白！”余寒開心地笑了起來，而譚勝志則有點囧。
“這就是你的家了吧，還不錯。”譚勝志對着別墅群評論道。
“譚董你的房子應該更豪華吧。”余寒問道。
“還湊活吧，我經常在搞實驗，哪有時間享受豪宅。”譚勝志說道，“作為一個技術宅，還是改變世界的感覺更能給我帶來快感吧……我們下車。”
還好余寒家就在眼前，譚勝志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總會不自覺地放下一切心扉和余寒推心置腹呢？真的有孽緣嗎？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小寒坐的車……”那邊剛到門口的余佑成看到這輛沒個一千多萬辦不下來的邁巴赫而吃驚，看到跟着余寒一起出來的人後直接石化了……譚勝志！兒子怎麼跟他搞到一塊兒去了！
“余總您好。”譚勝志沒有給他太多驚訝的時間，而是上來和他握了握手，余佑成滿腦子都是空白的，兩人在一些會議上見過一次，但僅僅是知道對方，如今這熟絡的陣仗是怎麼回事？因為我的兒子？
但他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馬上做出了回應，然後他就被譚勝志拉到了一旁，只見這位年輕有為的大老闆沉吟片刻，“首先，余總，如果您看到你的兒子展現不些不可思議的東西，不要太驚訝，更不能亂了分寸。”
最後的“分寸”兩字他說得很重，同樣是老狐狸的余佑成立刻就懂了，點了點頭，不過事關余寒就算對面是美國總統他也得問個清楚，“小寒和您？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到關係這兩個字譚勝志差點做出過激反應大喊一句“我和你兒子沒關係”，但他還是穩住了，想了想后，道，“這個世界馬上就會變得陌生而璀璨起來，每個人都會為了讓他變得更好和在他更好后掌握更多的東西而努力，你兒子現在和我是一路人，所以請您放心。”
余佑成雖然依然是不明所以，但感受到那份真誠與鄭重后還是不由得點了點頭，大概這就是男人的囑咐吧。
“小寒我回去了，因為那個孤兒院的事情還要分析很多數據，根據這次數據化的進一步侵蝕，遊戲驅動器也很有新的功能了，敬請期待哦！”譚勝志對着余寒大喊，然後驅車離去。
“小寒你和譚董是去幹了什麼？”余佑成連忙追問。
“這個啊，來我房間，給你們看個寶貝。”余寒一臉嚴肅。
而余馨兒則來到余寒身邊，輕輕地嗅了嗅，“老哥你身上有女孩子的味道！”
“是嗎？”剛剛還同樣震撼與譚勝志與余寒關係的餘輝立刻激動起來，“我說為什麼小寒總是晚上出去散步，這夜黑風高月真是男女苟且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