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羞辱
路昭伯一夜未歸,不管說不說,路昭墨都是知道他去幹嘛了。
她早晨起的很早,愣是沒給路昭伯請的阿姨開門,她改了密碼鎖,誰也喊不開門。
她要等,等到路昭伯回來,她只想弄清楚,是不是她路昭墨死了,路昭伯都可以心安理得的出去花天酒地。
這些日子的陰鬱讓路昭墨變得越來越敏感以及小心翼翼,說不是任性,路昭墨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若說是任性,有妻子因為丈夫花天酒地狂鬧叫做任性的么?
想不出來。
她只是覺得自己記性越來越不好了,門外阿姨喊了半天,愣是喊不開路昭墨。
路昭墨支着下巴,蹙眉想着,昨天她和路昭伯喝酒了嗎?想到後來,她甚至懷疑,他倆根本沒有去酒行買酒。
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總而言之記性是越來越糟糕。
但是有些事情她卻又記的比誰都清楚,她想,如果路昭伯知道,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也許大發雷霆,也許——厭惡至極。
十八歲那年,喜歡路昭伯的她就像飛蛾撲火,她什麼都記得,路昭伯的喜好,路昭伯的前任,路昭伯的身高,路昭伯的——
從十八到二十三並不是很長的一段的時間,卻足以耗盡一個人的澎湃的熱血和耐心。
別人都說銀座的總裁和當紅女星有染,又有人說,銀座的總裁專一。
專一?對誰?喬希?
這些問號在路昭墨的腦子裏盤旋里很久。
“嘭!”
門外被狠狠踹了一腳,隨之進來的是滿面怒意的路昭伯,緊隨其後的不止阿姨,還有——喬希。
路昭伯青筋暴起,他快步走過,一把就將路昭墨從沙發上拽起,鮮紅的眼眸似乎都要蹦出,他的呼吸噴出的怒氣全部狠狠的砸在了路昭墨的臉上。
可是路昭墨並沒有管他,而是冷眼看向路昭伯身後正環胸要看好戲的喬希,冷冷的問道:“她來做什麼?”
路昭伯沒理她,而是一把抓住她的腰,用盡所有力氣,“你在做什麼?”
極其嚴厲,路昭伯本就不苟言笑,這一刻竟有些駭人的意思,他的身高籠着路昭墨有一種強勢的壓迫性。
“她來做什麼?”路昭墨睜着眼,咄咄逼人。
喬希終於挪着步子緩緩的走到了路昭墨面前,輕輕撫慰一般拍了拍路昭伯的後背,像是安撫,更多的卻是對路昭墨的挑釁,一旁的阿姨都有些看不下去,輕輕說了句,“先生,我先去收拾了。”
就逃一般的退了。
喬希勾着唇緩緩靠近路昭墨,“路昭墨,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抑鬱症就那麼回事,但是你總這樣把自己封閉——”
“關你他媽屁事!”
路昭墨忽然就像瘋了一樣,掙脫了路昭伯的桎梏,撲上去就要拽喬希的頭髮,卻被眼疾手快的路昭伯一把從身後抱住。
“阿姨,把喬小姐送回去!”
路昭伯一邊困着路昭墨,一邊護着喬希,就像一場鬧劇,只是受傷的人只有路昭墨。
外面的阿姨進了屋內,見狀趕忙把喬希從地上扶起。
屋子內瞬時安靜了下來,只有路昭墨的哽咽,死死的掰着路昭伯的掌心。
她緊緊的咬着牙,一聲不吭,可是哭的卻要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