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僅有的任性
路昭伯開車把路昭墨帶回了家,醫生的反覆叮嚀讓他很煩躁。眉頭都皺在一起,路昭墨沒有說話,她看在眼裏,以前是負累,現在更是負累,她累,路昭伯也累,兩個人就像無休止的折磨,一遍一遍的摩擦,火都要燃盡了。
車子開到了一家酒行時,路昭墨忽然拽住路昭伯的衣袖,有些小動物的神情,祈求道:“我想喝酒。”
路昭伯本就不耐煩,這會兒眼神更像堅冰,“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嗎?”
昨天晚上被送進急救室,下午才醒,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路昭伯看着面前的路昭墨,覺得她越發不可理喻。
路昭墨不依,她伸手就要解下安全帶,似乎是故意要挑起路昭伯的怒火。
路昭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路昭墨!你別仗着生病就跟我恃寵而驕!老子不吃這套!”
等到說完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言重了,隨即有些失措,可面上還是淡然,“算了,去買瓶酒吧。”
路昭墨像是沒有聽到他剛剛的怒吼,“好啊,一起去,我要選一瓶我喜歡的。”
隨即歡天喜地的下了車,那一刻的路昭墨就像一個精靈,可是還沒有拯救路昭伯,就被他狠狠推開了。
路昭墨進了酒行也沒耽誤功夫,路昭伯跟在她身後,可是她不知道路昭墨在拐角選酒的時候哭了,她緊緊的捂着嘴,不敢發出聲音。
怎麼辦呢?路昭伯,我這次真的沒辦法不放手了,以前總是想健健康康的和你到老,可是現在怎麼辦呢?沒辦法再和你廝殺了,也沒辦法看你睡覺時候有沒有蓋被子了,沒辦法,怎麼辦啊——
路昭墨狠狠的呼了口氣,用掌心把眼角都擦的乾乾淨淨,才走到了收銀台把酒拿給了路昭伯,路昭伯根本沒有看到路昭墨紅了眼。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一言不發,路昭墨整個人縮在副駕駛座上,看着窗外,許久后幽幽張嘴:“路先生,你的副駕駛座以後會坐別人嗎?”
路昭伯看着前面的路目不斜視,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
路昭墨又問了一句:“女人嗎?”
路昭伯沒有說話,路昭墨咬緊了牙:“要是以後我不坐你車了,你能不能別讓別的女人坐,因為——”
“你要是怕就別死。”路昭伯以為路昭墨又在有什麼想法,路昭墨終於嘆氣沒有說話。
剛一到屋,路昭伯摁開了指紋鎖,路昭墨就開始脫起了衣服,她解開了大衣的扣子,屋內一片漆黑,路昭伯沒有看到路昭墨,他在關門,手上是紅酒。
屋子裏很黑,門剛一關上,路昭墨整個人就像樹袋熊一樣,攀上了路昭伯的脖頸。
夜晚的溫度本就涼,可是屋內的暖氣卻因為黑夜的緣故,急速升溫。
路昭墨的呼吸有些亂,薄唇貼上了路昭伯的唇,她卯足了勁,踮着腳,可還是十分吃力。
路昭伯一把拽下路昭墨,像是大人的斥責:“你做什麼?”
他張着手臂,盡量不讓路昭墨蹭到紅酒瓶或者什麼,可是路昭墨絲毫聽不到一般,她只是輕微的呢喃,“我想要你。”
直白的不能再直白,隨即又是細微的一句:“可是我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