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誤會
春節對於中國人來說，它不只是一個純粹的節日，而是身體裏留着同樣血液的人，再一次相遇，找回屬於曾經的回憶，曾經的溫暖，曾經的那些人和事。在那片熟悉的故土上，與最對的人一起欣賞那一輪明月，與最至親的人一起上一炷清香，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迎接一個新的開始。
臨近春節，雖身在外地，卻心歸故土。人們依舊堅守在工作崗位，但內心早已失去了那份平靜，多少人期盼着年假快點到來，期盼着能夠回到遙遠的故鄉，與家人再一次團聚，或許此刻他們早已無心工作了。
從醫院離開的那一夜，葉雲和白月渡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那一夜，葉雲將對白月投資的標的和代理產品的分析進行了詳細闡述，同時對白月公司接下來的規劃提出了非常多的建設性意見。
那一刻，葉雲彷彿渾身散發著光和熱，給白月的黑夜裏點亮了一盞燈，讓她感覺到是如此溫暖和光明，她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一旦葉雲在專業領域高談闊論、指點江山時，他總是這般的自信和迷人。
白月能夠感受到葉雲享受這個時刻，在他的小世界裏，他可以高山流水、天馬行空，她願意做葉雲的觀眾，認真的欣賞他的真情流露，欣賞他發自肺腑的吶喊，在適當的時候給他鼓掌。
其實，白月見證了葉雲的成長。從面試的那一天起，葉雲從一個對行業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經迅速的蛻變成一個頗有智慧的青年，他能夠利用他一切可支配的時間快速學習，不斷自我疊代和進步，這種超強的學習能力是一般人難以比擬的；而且，他能將每一份工作，每一件事情當做興趣愛好去做，這是最難能可貴的，有時候白月也在問自己，當初面試葉雲的時候，為什麼會做出異常的舉動，主動留下聯繫方式呢？這跟她一貫的做事風格是相悖的，她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後來她彷彿明白，葉雲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是那種甘願在平凡的世界裏活出點精彩的態度，是那種自我博弈的糾結。她覺得葉雲很複雜，身上有着文人墨客般的睿智與悲情，有着武夫將士般的粗獷與豪邁，有着煙雨江南般的細膩和多情，有着斷垣殘壁般的蒼涼和厚重。他的內心似乎千瘡百孔，卻又彷彿清風綠水……
總之，白月覺得，在葉雲的身上能夠品嘗出不同的味道，在他的世界裏，自己彷彿一隻小鳥兒，在天空中不停的飛翔，經歷着春夏秋冬，飛越山河叢林，隨時可以找到一處別有風味的棲息地，再次展翅翱翔。
那一晚，她將自己交給了葉雲，在水乳交融的白雲間，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快樂和幸福。
兩人確立關係之後，葉雲的心情也從未像現在這般愉悅。以前，他極力想追尋一些東西，卻總是失之交臂。如今，他感覺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了，在他還沒做好準備時，幸福便強開了自己的門。他覺得上天是公平的，以往求之不得，是因為自己雖然在追尋，確實漫無目的的，不知道自己該追尋些什麼。追求一份純粹的愛情？追求一份高薪待遇的工作？還是什麼呢？
不，葉雲覺得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覺得應該遵從內心的召喚，活在當下，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應該被重視，全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只有這樣一切才可以水到渠成。
——
出院后，葉雲回到了公司，坐在那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以往，每當他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總是會惴惴不安、如履薄冰，生怕有一天會失去這一塊屬於自己的空間，如今他依然無所畏懼，他已經向公司、向行業里的人證明了自己，他不知道現在要的不是一個飯碗，而是一個新的舞台，一個能夠讓自己繼續為之努力的舞台。今天，遊戲世界依然還搭着這個舞台，那麼自己就必須要努力再次登台，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演的是配角而已。
公司里多了幾張新的面孔，樓上樓下都已經坐滿了員工，陳濤和李韻已經開始張羅新辦公室裝修的事情，年後就會搬到新的辦公室。據李韻透露，新的辦公室在中環邊，剛剛通了一條新地鐵線，公司花了不少錢買下的一塊辦公場地。一方面，李韻為員工打氣，公司現在的快速發展，正不斷的去改善大家的工作環境和福利，一方面又提醒大家，公司在員工福利建設方面投入了巨大的資金，大家要更加的努力的工作，為公司創造更高的效益。
作為明白人，葉雲也不點破公司換辦公場地的真正目的。現在的遊戲世界辦公地點在外環以外，嚴重影響員工的上下班，很多員工經常加班至很晚，錯過地鐵只能自己打車回家，公司又不予報銷；客戶平時登門也非常不方便，SH的遊戲公司又都扎堆在宜山路桂林路附近，平日客戶登門也好，員工出去拜訪也好都很不方便。地理位置不理想，不利於人才招聘，不利於商務拓展，種種問題才導致遊戲世界必須的重新挪個地方。而所謂的花錢買下一塊數百平的場地，其實與其說是為員工創造好的辦公環境，倒不如這是陳濤和李韻精打細算下的投資算盤而已。
葉雲不想點破，也不願意點破，公司的老闆們想要唱戲，總不能拆他們的台吧。更何況雖然心裏對陳濤和李韻有些怨言，但畢竟還是遊戲世界這個平台成就了自己，他還是心懷感恩的。
這一日，李韻把葉雲和另外一名女生叫到樓下的星巴克。
葉雲搶着買了單，三人找了一處位置坐下。
李韻笑這說：“葉雲，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Julia，你們認識一下。Julia之前在很多知名的獵頭公司任職，接下來會接你的招聘業務，業務上你還是要多幫幫她。”
葉雲點頭，身處收說：“Julia你好，我叫葉雲。終於把你盼來了，公司的招聘現在已經發展到一個關鍵點，需要你這樣的專業大拿帶着我們前進啊。”
Julia笑了笑，和善的說：“葉哥說得哪裏話，我可是聽Cindy和濤哥一直在誇讚你，招聘業務是你一手主導做起來的，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我不過是站在你的肩膀上，為咱們公司的發揮點光和熱而已。”
李韻見Julia稱葉雲哥，於是笑着說：“Julia，你知道葉雲多大嗎？”
Julia上線打量了一下葉雲，隨後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劉哥應該85年左右出生的吧？”
李韻哈哈大笑，“葉雲，我就說你長得太着急了吧？”
“韻姐，難道我猜錯了？”Julia不解地問。
李韻捧腹大笑，“葉雲你自己說哪一年出生的。”
葉雲有些無奈地笑笑，“其實按照我的長相，Julia說我85年的倒是把我叫年輕了，很多人都說我是70后呢。”
Julia好奇地問：“那你是哪一年的啊？不會是90后吧！”
葉雲點點所：“91年的。”
“天哪，你是91年的啊，真是年輕有為。”Julia吃驚地說。
“嗨，這不都是陳總和李總關照嗎嘛，不然像我這樣的90后哪有這麼好的機會，在這麼好的公司學習成長呀。“葉雲雖然對李韻經常拿自己的長相和年齡開玩笑，不過畢竟李韻是公司的高管兼老闆夫人，他自然不好說些什麼，也不能在新同事面前發作，勉強的笑了笑，順便捧一下李韻和陳濤。
“真是驚到我了，葉雲給人的感覺哪像一個90后，想想我那不爭氣的弟弟，這差距太大了。”Julia恭維道。
葉雲擺擺手，“窮人家的孩子，得為生計奔波，沒辦法啊。”
“你太謙虛了。”Julia笑着說。
……
三人在咖啡廳坐半個多小時，李韻對葉雲的態度很滿意，擺得清位置，掌握得住分寸，於是三人算是一次畢竟愉快的見面吧。
回到公司，Julia叫着葉雲上了二樓，遊戲世界的二樓現在是遊戲招聘業務團隊辦公的地方，七八個工位已經坐滿。
Julia拍拍手說：“大家把手裏的工作放一下，跟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叫葉雲，之前一直在家養傷，所以大家一直沒見面，今天正式認識一下。”
“原來是葉老師啊，終於見到真面目了。”
“我可是聽說咱么這塊的招聘業務是葉老師一手做起來的。”
“既然是葉老師一手做起來的，怎麼現在卻拱手於人了呢？”
Julia手底下的員工顯然來公司有一段時間了，對於公司內部發生的事情已經摸了底，葉雲看着新同事們議論，不以為然。不過他身旁的Julia覺得下屬有些過分，於是輕咳了兩聲，“都安靜點，嘰嘰喳喳的像什麼樣子。”
直屬領導發話了，下面的同事們瞬間安靜了。葉雲笑了笑說：“大家好，我叫葉雲，很高興能與大家成為同事。招聘業務是公司比較核心的業務之一，我相信在Julia的帶領下，大家一定可以把招聘業務做大做強，雖然我接下來會Focus在內容上，但大家有任何問題歡迎隨時來找我，我一定知無不言。Julia，接下來就看你們嘍。”
Julia笑笑說：“葉雲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吧？我們一定要努力把業務做起來，不能給遊戲世界，給陳總和李總丟臉。”
葉雲站在一旁臉上掛着笑容，心中暗道，Julia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這樓上樓下的說話誰能聽不見，擺明了是向陳濤和李韻表忠心嘛，但是你表忠心也就算了，拉着我來給你們做墊背，讓我幫你們幹活，卻一句話客氣話都沒有，稱謂也從葉哥直接降到直呼名諱，也真是夠勢利的。行啊，既然你能，那麼就讓你盡情的秀吧，我就把交接的工作做好，後面的事跟我也就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葉雲，要不咱們先把工作交接一下？”Julia看着葉雲說。
“奧，沒問題。之前我在家養傷那段時間，該幫你對接的人已經對接了，接下來我就跟大家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們這塊的招聘業務，以及目前的合作情況吧。事後，我會在朋友圈也周知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葉雲。”Julia點點頭，招呼人打開投影儀，葉雲下頭把Mac包上樓，連上轉接頭。
“葉老師，設備都已經調試好了，您看現在……”
葉雲點點頭，隨後拿起翻頁筆，“各位新同事們，接下來我們是一個戰壕的兄弟姐妹了。大家也不用叫我葉老師，叫我葉雲就可以了。好了，閑話不多說，咱們回歸正題。今天我主要跟家從四個方面介紹一下目前遊戲世界招聘業務的情況。第一、遊戲世界招聘業務的特殊性；第二、遊戲世界的資源和服務形式；第三，遊戲世界目前的合作夥伴及介紹；第四，遊戲世界招聘業務的發展規劃。”
葉雲頓了頓，瞥了一眼圍繞着會議桌坐下的同事們，新同事們都在拿出筆記本認真的記錄，唯獨Julia抱着手機在玩。
“第四點，關於遊戲世界招聘業務的發展規劃，作為非專業人士，我的想法僅供大家參考，具體的該如何規劃，Julia後面會應該會有比我更專業、更優秀的方案，所以大家可聽可不聽。好了，那麼先從第一個版塊講起吧……”
長達兩個小時的時間，葉雲毫無保留的將四個板塊的內容詳細的與遊戲招聘業務的團隊的同事進行了講解，期間不時的解答下面這些同事的問題，葉雲一直在觀察Julia，她整場都在把玩這手機，對葉雲演講的內容顯然沒有一點興趣，葉雲感覺到深深的羞辱感。
葉雲心中暗罵，勞資費盡口舌給你下面的團隊講解，你特么覺得沒有意義，哪怕壯壯樣子也行啊，既然不感興趣，又何必讓我講了，是想通過這樣分享，向公司的同事宣佈從今天起遊戲招聘業務是你的，我不過是一個被淘汰者嗎？口乾舌燥的講了半天，連一瓶水都沒有，我他媽也是自己閑得沒事幹了。
Julia忽然感覺安靜了下來，於是放下手機，看着葉雲說：“講完了？”
葉雲說：“肚子裏沒什麼獲，所以能講得不多。”
Julia站起身，笑着說：“葉雲謙虛了，大家都記了吧？葉總的分享還是要好好研究的，葉總能把招聘業務做成這樣，我們有沒有信心做得更好啊？”
“有！”
“好！”Julia皮笑肉不笑地對葉雲說：“葉雲，辛苦你了。”
葉雲點點頭，合上Mac便下了樓，他也懶得再跟Julia虛偽的客套了。
剛回到座位上，葉雲打開電腦，便收到了李韻發來的微信，“工作交接的怎麼樣？”
“李總放心，該交接的我都交接了。”
“不錯，Julia那邊你還是要多幫幫她的。”李韻又回道。
“嗯，我接下來會all-in在內容和活動上，盡量吧。”從管理者角度來說，她的做法和想法葉雲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葉雲已經受夠了虛偽的這一套。
李韻不覺得從葉雲收回招聘業務理虧，繼續發信息道：“別盡量，是必須要做好。”
葉雲看完信息，臉上不禁露出厭惡的表情，不過還是回道：“好。”
過了約十幾分鐘，李韻又給葉雲發來信息：“你這裏有做市場的人推薦嗎？”
葉雲想都沒想，回道：“沒有。”
“人是給你配的，你多花點心思。”
“給我配的？可是我做內容不需要人啊。”
“那你不是還要做活動這塊嗎？”
“活動這塊，目前我跟陳總一起弄，活動當天同事們過來幫下忙，人也夠了。”
“不能什麼事都老闆出面弄吧，那要你們幹嘛？”
葉雲盯着屏幕，長呼一口氣，隨後回道：“人我問問吧，不過我現在確實也沒什麼時間帶。”
“你有濤哥忙嗎？他為什麼有時間帶你，你就沒有時間？人一是要招到，二是你必須要帶，不然公司為什麼要浪費那麼多的成本給你配人。”
“好吧，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李韻又發來一條消息，看完之後葉雲滿肚子惱火。
“葉雲，你是對我有意見？即便你意見，也要注意你說話的口氣，如果工作你做不了，我可以找人來做。”
葉雲盯着電腦屏幕半天，心中有氣不知道該如何撒，平復了很久，隨後回道：“陳總，您可能誤會我了，我這人不會說話。我對您和陳總都是尊敬之情，沒有任何意見。我很感謝當初您能賞我一碗飯吃，所以我一直想着要把事情做好，不能辜負您和陳總的知遇之恩。交接工作我會做好，人我會留意，如果一旦有合適的人會推給您徵詢您的意見，如果能招進來，我會儘可能去帶的。”
回完信息之後，葉雲刷着各家遊戲媒體的新聞，尋找選題準備寫稿子。
過了十幾分鐘，李韻的消息又發了過來：“我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葉雲看完之後，暗自抱怨道，真是沒完沒了，他索性不再回復李韻的消息了。
——
下班后，葉雲沒有着急回家，把今天要寫的選題重新梳理一下，相關的資料進行整理，準備打卡下班的時候，王東忽然叫住了葉雲。
兩人進入安全通道后，葉雲點上一根煙后，問道：“有什麼事不能在公司說的，非要跑到這安全通道啊。”
王東一本正經地說：“葉雲，我聽說你今天跟Cindy態度很差啊，你到底怎麼搞的，之前我不就跟你說過嗎，她畢竟是公司的管理層，你說話得注意的啊，不然到時候傷害的還是你自己啊。”
知道王東的來意，葉雲笑笑，又是幫李韻來教訓我了。“李總跟你說的吧？其實也沒什麼，她應該誤會我的意思了吧。我一個要靠公司吃飯的人，你說敢跟她有任何不敬嗎？”
“如果你說話語氣沒問題的話，Cindy不可能說你的。我知道你被公司收回權力，心中有氣，但也不能衝著領導撒不是。有什麼解不開的結，咱們兄弟出去喝點酒嘮嘮，這事也就過去了。再說了，濤哥和Cindy還是非常看重你的，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宣佈年底給你那麼多獎金呢。人要知足啊，你看我們哪個拿的獎金有你多的，所以還是要成熟點……”
聽着王東一頓大道理，葉雲不禁笑出聲，他還需要王東這張嘴給李韻和陳濤傳話，所以平聲靜氣地說：“知道啦。我們做什麼不都是為公司出力嘛，哪能會有什麼怨言啊。說起獎金，我真的受之有愧啊，我還想着找時間跟陳總和李總聊一下，把這筆獎金收回去呢。”
“你還是沒有抱怨，以前叫濤哥、韻姐，現在叫陳總、李總，這還不是有怨言的表現？既然濤哥給你，那你就拿着，這是對你的工作的認可，也是鼓勵。”王東認為葉雲已經知道錯誤了，於是又繼續說：“濤哥和Cindy這麼器重你，所以你更應該為她們分擔壓力不是。怎麼能給他們添堵呢，這到時候不僅寒了領導的心，而且在公司內部也會造成惡劣影響，以後濤哥和Cindy怎麼管理公司，怎麼管理團隊，你要認識到自己錯誤啊。”
葉雲抽着煙，笑着說：“我覺得陳總和李總，應該給你升職了，你看你公司大小事你都要幫着他們分擔操心，不升你的職不科學啊，我看好你哦，你可以的。”
王東被葉雲捧得開懷大笑，“為領導分憂，不談升職，不談升職。”
“你這麼有能力，又有責任心，應該的，按照公司目前的發展情況，你升職遲早的事嘛。”
王東笑着擺手，顯得自信十足，葉雲知道李韻或者陳濤已經跟他通過氣了吧。
王東說：“不說我了，不管Cindy有沒有誤會你，你還是要跟她道個歉的。”
“行了，我知道了。早點回去吧，我晚上還要加班寫篇稿子。”
“不在公司加班寫？”
“還是習慣在家寫。”
“你最近的稿子我看了，有很大的進步啊，不過如果想要上頭條，還是要繼續努力的，你有時間也可以看看我的稿子是怎麼寫的。”提到寫稿，王東自信滿滿的以一個老大哥的身份頤指氣使。
“那必須的嘛。”葉雲也不計較，稿子寫得好與不好，不是王東說了算的，讀者才是標準。住院那段期間，他自己做了一個微信公眾賬號，才一個月的時間不到，粉絲已經超過5萬了，雖然很多都是衝著他是遊戲世界的人，才關注的，但最近從文章下方評論的反饋來看，大家討論還是非常多的，不少公司的高管都會私下裏跟他交流。
很多做市場品牌公關的人，也紛紛招過來約稿，葉雲一一回絕了，目前他還不想將號商業化，畢竟還在遊戲世界裏做事，另外目前階段還是積累粉絲為首要。
晚上回到家后，葉雲泡了一碗面，跟白月視頻通話結束后，發現一個有幾年沒聯繫的同學，林傑給自己發了信息。
“劉老闆，最近還在SH發展呢？”
“是啊，怎麼了，老同學，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
葉雲吃着面，回道：“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最近瞎忙，在工廠里天天對着機械，日子無聊死了。”
“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啊，怎麼跑工廠去上班了？”
“學的機械，畢業找工作后才發現是個巨坑。”
“薪資待遇怎麼樣啊？”
“獎金什麼的加起來，一個月四千塊錢吧。”
“奧，那確實不太高啊。”
“誰說不是呢？所以才問問老同學你，有沒有什麼機會，帶着兄弟發展發展啊。”
葉雲想到白天李韻讓他留意做市場的人，但又想到這可能是李韻給自己挖的一個坑，人用好了沒什麼事，人要是不好後面都是自己的鍋，或許還有可能把人帶出來了，公司就直接把自己開了也說不定。想到這裏，葉雲回道：“我這裏也沒什麼機會啊。”
“別吹牛B，你那裏還能沒機會？我不信。”
“真的呀，要是有好的機會還能不讓你來嗎？”
“說真的，我真的不想在這個行當幹了，想做互聯網行業，在工廠里完全跟外面脫節了。”
“互聯網行業公司很多啊，你從零開始，工作應該不難找啊。”
“我想還是跟着兄弟你一起干啊，大家也能有個照應。”
“……”
林傑在高中時期，算是葉雲玩的比較好的一個同學，這個時候拉下臉求自己，葉雲心中一軟，把他簡歷推給李韻看看吧，跟李韻打好預防針，用不用由她決定，出問題了也來不了自己。
幾個月之後，葉雲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你把簡歷整理好，我回頭幫你推一下吧。不過事前跟你說清楚，我只負責幫你推，如果事成了，那麼我可以帶你，如果事不成你也不能怨我，而且這邊的工資不高。”葉雲給林傑回了一條信息。
很快，林傑把簡歷發了過來，“懂的兄弟，已經很感謝了。”
葉雲看了看簡歷，覺得真沒什麼亮點，但還是轉給了李韻，說道：“李總，我有一個同學，機械專業畢業的，喜歡打遊戲，想進互聯網行業，人還是比較實在的，就是沒有經驗，您看看需要面一下嗎？”
盞茶時間，李韻回道：“你讓他來聊一下吧。”
“李總，我只負責遞一下簡歷，他行不行你可不能怨我啊。”
“沒事，你讓他來聊聊吧。”
葉雲見該說的都說了，於是回林傑說：“你可以收拾一下，約個時間過來面試，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行嘞，兄弟，等我去SH，咱們喝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