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來啊!開撕吧!
一樓客廳,走廊盡頭便是餐廳。
紅木鏤空雕刻的隔斷門,挑高的門廳,圓形的拱窗,盡顯雍容華貴,浪漫與莊嚴的氣質。
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牆體配合中式裝修,文雅精巧不乏舒適。
殷冉馨不禁讚歎,這楚家還是有點文化底蘊的,一樓全景中式裝修,她不禁遐想其他樓層都是什麼樣的裝修呢?
“馨兒,你也坐下吧!”
殷冉馨回神的時候,看到大家都已落座,有好幾個陌生的面孔,她還來不及一一對號,僅僅環顧一下,剛要拉開椅子坐到楚銘瑄身側的時候...
“她還是站着吧!在楚家,沒有她坐的位置”
楚太太楚岳心柔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咄咄的凝視着她,面容更是不善到了極點。
嘿喲!一大早都找茬是吧?
殷冉馨若無其事的挑了挑眉,絲毫不理會楚岳心柔的挑釁,啪嘰一下坐了下來,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砰~
楚太太手拍了一下餐桌,餐盤杯碗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她感覺整個屋子都在撼動,好強的氣勢。
“滾出去,沒有教養的東西”
嘶~殷冉馨倒抽一口冷氣,她遲疑的望着被楚銘瑄刻意拉住的柔夷,他的力道不小,足以捏碎她,冉馨吃痛的想要掙脫,怎奈楚銘瑄的力道大的驚人,她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快向母親認錯,快點~”
楚銘瑄嘶啞的聲音滿含警示,她絲毫沒有看出他眉眼之間流露出的關切,只是一味想要甩開他的鉗制...
“不,我沒有錯,你們楚家太咄咄逼人了,大不了一拍兩散,你們楚家不怕丟人,我也不怕”
殷冉馨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傲氣的掃視四周,一覽眾山小,恐怕就是描述她現在的狀態吧!
楚岳心柔的面色青紅不接,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氣得手已哆嗦。
“辛管家,去將這個野丫頭給我關到冰窖去,我今天倒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火氣這麼大,去冰窖冷靜下,什麼時候反省夠了再混出來”
“是,夫人”
“母親,馨兒,她不是有意...”
楚銘瑄情急之下驅動輪椅擋在殷冉馨身前,剛要為她辯駁,卻被楚銘爵快步推走了。
“哥,走,先去書房吧!我有個文件需要你簽注,這是股東會草擬的...“
楚銘瑄劍眉微攏,不安的回頭望了眼一直傲然而立的殷冉馨。
辛管家是個六十齣頭的老人,精明睿智且謙和。
他在楚家服侍了四十年,太了解楚家人的作風了,戰戰兢兢的偷瞧了一眼楚銘瑄和楚銘爵消失的位置,站到殷冉馨身前,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別以為這樣我就屈服了,有本事,你可以凍死我啊!“
殷冉馨褪去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慌,將背部挺得直直的,自動屏蔽了身後兩道冰凌般的寒眸,傲然跟着辛管家朝着地下室走去。
她才不要認輸,更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當她快步越過電梯旁楚家兄弟的位置時,悄然望了眼楚銘爵,那偉岸筆挺的身影...
殷冉馨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她來不及注視眼前那修長桀驁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楚銘瑄坐在輪椅上,楚銘爵推他回身的時候,金色冰冷的電梯門已然關閉,他只看到殷冉馨嬌小的身軀穿着他的寬大睡衣,純色衣角消失的瞬間。。。
“哥,怎麼了?你真擔心殷冉馨?呵~~放心吧!媽,不會真的對她下手的”
楚銘爵半咬着唇角,邪氣一笑充滿魅色的對着光可鑒人的電梯牆壁捋了捋額前碎發~~
楚銘瑄斜了斜唇角,櫻色的唇淡然一笑,不等楚銘爵反應,就按動輪椅兩旁紅色的前進按鈕,率先出了電梯。
“是該磨磨她的性子,這麼跟長輩說話,她這樣的脾氣想要安然待在楚家還真是難。。”
楚銘爵沒想到一向淡然處之的大哥竟然對這個剛剛嫁入楚家的殷冉馨如此袒護,倒是有一絲新奇。
探究的目光,始終跟隨楚銘瑄進了書房。
“大哥,看來你很喜歡小嫂子啊?”
楚銘爵語氣帶着幾分嘲笑幾分探尋,緊跟着楚銘瑄進了書房。
楚銘瑄平淡無波的回瞬,眼眸如泉水擊石般清澈見底。
“等你結婚了就知道了。”
他的話低沉暗啞卻無懈可擊。
楚銘瑄的坦然倒是弄得楚銘爵有些訕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快步走向書桌前,去取陳咀鎮的地皮競標方案。
楚家的旗下企業雖然都是由楚銘爵掌舵,但是楚父在臨死前將簽准決策的大權給了楚銘瑄,雖然大哥楚銘瑄低調不問世事,但是卻給了楚銘爵無形的束縛,更給了讓人忌憚的資本。
楚銘瑄蹙眉凝視着站在身側的楚銘爵,眼中蘊育着和煦微笑,看也不看一眼那桌上的文件,便拿出手章按了下去。
修長且指節分明的手,捏着那份競標書遞給了楚銘爵。
“銘爵,我不方便去地窖,你幫我將冉馨帶回來吧!”
——
殷冉馨不去看辛總管面上的關切及憐憫的眼神,獨自推開了面前的棕紅色大門,那是冰窖的入口,她剛剛踏入一步,便通體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她不禁雙手抱着肩膀,辛管家在她面前輕輕頜首,便將大門關上了。
當冰窖的大門關上的那刻,殷冉馨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早知道,她應該穿上一件毛衣出門,而非楚銘瑄的黑色絲質睡衣,她無奈的望着身上單薄的衣服,滿眼無奈。
冰庫之中比她想的要冷,門一關,眼前僅剩黑暗,她打開身旁的應急燈,晃悠着觀察了一下周遭的環境。
這冰窖看來是平日楚家人用來儲冰的,足足有七八十平米的樣子,兩側還有不少酒櫃,儲存着紅酒,殷冉馨只是一帶而過,現在她渾身散發著寒氣,感覺自己頭髮都要凍住了。
呼呼呼...
殷冉馨不斷搓着手腳,她知道只有不斷運動才能讓自己暖和起來,她開始積極跑動下來,肺部呼吸着沁涼的空氣,感覺快要炸開了...
又累又冷,時間一點點流逝。
殷冉馨手腳早就被凍僵,冷庫入口就在近前,門卻關得死死的。
該死,有沒有人來救她啊!
難道真的要凍死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