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觸即發
許向和平時不一樣,之前因為我們互相掌握着把柄,所以就算他看不慣我,也稍微的收斂一點。
可是這一次,卻半點的收斂都沒有,更像是準備撕破了臉。
他現在是有什麼靠山,才無所畏懼,想要撕破臉直接的走到最後一步?
“噁心到你那可真是抱歉,但是房子是我憑着自己本事買來的,也是憑着我自己本事得到的房產證,我憑什麼給你,就憑你不要臉?”
我譏諷的看着他,這幅嘴臉也着實讓人覺得噁心。
之前的幾年婚姻,的確是我瞎了眼,竟然也心甘情願的給他做了出軌的遮羞布。
可能我說的這些話諷刺意味太過於重,他的臉色陡然的難看下去,語氣也帶着幾分的咬牙切齒。
“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已經開始找律師了,除非你有本事說出來孩子他媽的是個野種,要不然這個股份我要定了!”
一口一個‘野種’,像是個無辜被背叛的丈夫,正在伸張正義。
可是,實際上呢?
我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清脆的巴掌完全的終止了他還未說完的話。
“你以為這麼說,你自己就乾淨了,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關心一下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我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緊攥着自己的包,往樓上走。
不管他在背後說什麼,都跟我沒關係了。
屋子裏的許儀一邊哄着孩子,一邊直勾勾的盯着我,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對於她,我半點興趣也沒有,不過從屋子裏走出來的人,卻是讓我不得不重新的打起精神。
“媽,您怎麼來了?”
我皺眉看着面前的婆婆,略微的有些吃驚。
先不說這個時間婆婆在這裏的問題,僅僅是婆婆和許儀曾經水火不容的排斥,到現在的突兀的平靜,怎麼想怎麼覺得透露出一股的怪異。
“你還好意思問我,當初那個送子娘娘,是不是你串通好了的?”
婆婆把手裏的抹布扔到了桌子上,走到了我的面前,語氣尖銳刻薄,帶着明顯的怒意。
因為婆婆很相信這些,無論是之前的風水擺設還是符水,都因為送子娘娘的話才信得,所以我才會給送子娘娘一定的酬勞,讓她慫恿了這些事情。
只是沒想到事情會比我想像的還要順利。
“我只是恰巧看到咱們的房子要轉讓出去,想到以後沒地方住,不如乾脆買下來了。”我還不至於腦殘的真的承認是自己做的,畢竟我不承認的話,她也找不到辦法。
“媽,我就說吧,娶妻當娶賢,瞧瞧現在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還不知道是不是過個年,咱們家的東西全易主了呢。”
許儀的話說的倒是誅心,一直蹲在那裏,幫囡囡收拾着地上的東西,還不死心的插話。
她似乎忘記了之前來的時候多麼的卑微,也忘記了和婆婆之間相處的怎麼不好,甚至忘記了曾經在背後說過的那些壞話,現在倒是齊心協力起來了。
也只有對外的時候,她們兩個才能真正的協調起來。
“你要是不想離婚的話,明天跟我去弄房產證的事情,我就權當沒發生過,不然的話……”婆婆總是下意識的擺出來一副冷臉的樣子,拿着長輩的架勢來壓我。
只是曾經對我有用處的,現在半點的用處都沒有了。
“可以啊。”我笑了笑,依然站在遠處,不管婆婆是不是故意摔東西給我聽的,我都沒有半點的反應。
可能聽着我這麼爽快的回答,她倒是愣住了,臉上也是帶着半信半疑的樣子,一直嘀嘀咕咕的,問我是不是真的。
“明天去找律師問問,這樣的能不能起訴,如果能起訴的話,那我就聽你的把房產證易主,如果合理的話,這是我的家,你們該搬出去了。”
我依然保持剛才的語調和微笑,只是對面婆婆的臉色卻難看下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這是想離婚,家裏的東西說到底不還是你倆的嗎,你非要氣死我老太婆子!”
婆婆一邊憤慨的說話,一邊緊緊地攥着心口,語氣也帶着明顯的激憤。
門吱悠一聲被打開,許向陰沉着臉進來。
“你管管你媳婦,看看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話,還說這個房子是她的,讓咱們搬出去住!”
可能因為極度的憤怒,她說話又急促,帶着幾分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直控訴着說。
許向的臉色更陰沉了,可是卻沒再怒斥我,而是眼神不善的盯着我,甚至半分的偽裝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大概是林雅跟他說什麼了,才會讓他突然之間的變化。
“能不能好好的跟媽說話,怎麼跟長輩溝通,你現在也不知道了?”因為剛才的事情,他的語氣一直都很難聽,似乎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畢竟才看到我從車子裏出來,加上那一巴掌的力道也不是鬧着玩的,他才會徹底的變臉。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繼續偽裝出來一副恩愛的樣子,我也的確是受夠了。
“嗯,那就好好說話,這裏既然是我的家,那麼就請你們明天搬出去,OK嗎?”
我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臉上的變化,覺得很可笑,不過也很解恨。
這樣的事情,我等了很久了,終於是讓我等到這一天了,如果說現在才算是戰役開始的話,那麼之前的針鋒相對,也不過只是個熱身罷了。
“你這個毒婦!”婆婆猶不解恨的還在痛罵,卻在看到她兒子臉的時候,瞬間着急的湊上去,“你臉上這是怎麼了,剛才出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許向臉上的一道道紅色的划痕已經很明顯了,甚至隱約的藉著燈光能看到上面結的瘡疤,剛才我扇他的時候,刻意的手指彎曲。
尖銳的指甲自然是劃破了他的臉。
“沒事。”許向似乎不耐的想要推開他媽,畢竟他那麼愛面子的人,自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被一個女人還是名義上的妻子給扇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