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呃……」她伸手,抓住他的裸臂。

「你幹什麼?」竟敢隨意碰觸他?

鄭博宇迅速收手,並跳離一步遠。

「是人?」喬於暄發出納悶之聲。

「什麼?」不是人難道是鬼嗎?

「真的是人!」喬於暄鬆了一大口氣,如大夢初醒。

「於暄,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鄭博詩走上前來,關心詢問。

「我剛夢到我家樓上有人死掉了,她被殺的時候,我剛好也來到她家門口,那個兇手就一直追殺我,我一直跑一直跑,不斷的尖叫喊救命,可是路上看到的每個人都不知為什麼統統倒地死光了,還變成鬼追我,好不容易遇到有個活的,我就趕快衝過去抓住他。」

「那個活着的人是誰啊?」鄭博詩好奇的問。

「是……」她斜睨鄭博詩後頭的鄭博宇。

活着的人是鄭博展,不過若是老實說出口,鄭博宇恐怕又要火山爆發,說她果然是為了誘拐鄭博展才想方設法住進他家,說不定還會編出鄰居是她殺的推理呢。

「看我幹嘛?」鄭博宇瞪她。

「我大哥嗎?」鄭博詩嘴角忍俊不住抽了抽。

「不是,」喬於暄搖頭,心頭升起想要惡作劇,小整一下鄭博宇的念頭。

「我夢到的殺人兇手才是他。」

其實殺人兇手的臉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五官。

「哈哈哈……」鄭博詩捧腹大笑,「說不定喔,把那女人殺了的就是討厭女人的大哥!」

「鄭博詩!」鄭博宇生氣怒吼。

「什麼殺人?你們在說什麼?」鄭母聽見感覺不太吉利的話題,忍不住出聲詢問。

一旁的鄭博展因為掩不住瞌睡蟲的頻放「睡眠之術」,決定回房睡覺。

「媽,我睡前不是有跟你跟爸說了嗎?喬於暄是公司員工,她是因為鄰居遇害,她住的房子有屍水滴落,所以才先暫住我們家的。」

「原來是在說這個事啊。」鄭母恍然,她對面容仍餘悸猶存的喬於暄道:「你放心住着吧,租屋的事慢慢來,沒關係的。」

「謝謝伯母。」喬於暄感激點頭。

「什麼慢慢來?趕快找到房子趕快搬出去,家裏有個陌生人,住得怎麼安心!」鄭博宇瞪着喬於喧道。

「我找到房子一定會趕快搬出去的,總監你不用煩惱。」這個人的仇女症真是沒藥醫了。

「哼,誰知道你的時間計算方式跟我們一不一樣,說不定你的一天等於我們的一星期,巴在我家都不肯走。」

「當我神仙喔?」一天等於一星期呢,這位「仇女症」大哥真是什麼理由都編派得出來啊。

「剛才還用做噩夢當借口,主動投懷送抱!」鄭博宇繼續指控。

喬於暄嘴角抽了抽,真是懶得辯解了。

「大哥,」古靈精怪的鄭博詩兩手插在睡褲口袋,斜睨一臉氣呼呼,好像剛才「貞潔」被玷污的鄭博宇,「難得有女人對你投懷送抱,該高興點啊!」

「被醜女投懷送抱有什麼好高興的!」他一點都不稀罕!

「喔?那被美女投懷送抱就開心了?」鄭博詩抓他語病。

「女人跟蟑螂一樣,誰被蟑螂碰到會開心的?」鄭博宇瞪着鄭博詩。

鄭博詩忽然將一臉莫名的母親拉了過來,抓着母親的手腕,不斷的碰觸鄭博宇的裸臂。

「被女人碰到不開心喔?被你媽碰到也不開心喔?不孝子啊,你媽不是女人喔?啊?啊?」鄭博詩故意激怒大哥。

「鄭博詩!」鄭博宇火大的吼白目的妹妹。

「博詩,別玩了。」被當成整兒子玩具的鄭母有些無奈的道。

「有種就說你媽是蟑螂啊!」鄭博詩仍故意挑釁刺激鄭博宇。

一旁的喬於暄看到鄭博宇被鄭博詩整得無處可逃,又不敢遷怒到母親身上,只能拚命閃躲,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鄭博宇立刻將炮火對準喬於暄。

「抱歉。」喬於暄捂住竊笑的嘴,「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我沒事了,

你們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是bluemonday,得上班啊。

「下次再製造噪音,我就把你趕出去。」鄭博宇威脅道。

「做噩夢又不是我自願的。」喬於暄噘嘴。

「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會做噩夢,可見你心術不正。」鄭博宇語氣輕蔑。

「是是是,我心術不正,下次我再做噩夢,你可以不要理我。」又沒人叫他過來。

「我不是關心你做不做噩夢,我是聽到尖叫聲怕屋裏有壞人。」她以為她是哪根蔥啊,他怎麼可能關心她!

「那我被壞人殺了不是正合你意?」少一個女人就少一個討厭鬼,不是?

「我……你被殺了,屋子就變凶宅了,哪裏合我意了?」他也沒那麼壞心眼希望她死掉,這女人污衊的功力還真強。

一旁的鄭博詩推推父母,暗示別理這對鬥嘴的男女,趕快回房休息吧。

鄭家兩老有些無奈的點頭離開。

喬於暄抿着嘴,思考着。

「說話啊!」她幹嘛突然不講話?

「剛才……」

「剛才怎樣?」想說什麼?

「總監是第一個跑進我房間的人?」所以他才會離她最近,甚至還握着她的雙臂。

「因為我聽到尖叫聲啊!」

「但你不是離我房間最近的啊。」最近的明明是鄭博詩。

「屋內出現異常聲音,身為長子,關心注意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鄭博宇火大的辯解,卻不知為何臉上熱氣越來越盛。

這女人想說什麼?

她該不會想說他是不是一直在注意關心她,所以才會第一個發現到她這邊的異狀吧?

哼,好個自作多情、自我感覺良好、燈台不自照!

他是在監視她,不是在關心她。

她若是敢說些自以為是的話,他一定馬上把她轟出去,管她是睡地下道、公園或火車站,都與他無關。

「喔。」她狀似瞭然的微頷着頭。

那種好像明白曉得了什麼,卻又故意裝神秘不說清楚,最最讓人火冒三丈,想拿把鍋子從她的頭敲下去,逼迫她吐實。

馬的,她一定以為他第一個衝進她房間是因為關心注意她,說不定是喜歡她了,所以才笑得那麼賊兮兮的。

士可殺不可辱,他的「名節」絕不能被個臭女人破壞。

「怎樣?」他上前一步,「你以為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嗎?照照鏡子吧你,像你這種醜女……」

「你真是個好哥哥、好兒子。」喬於暄打斷他連串的人身攻擊。

「我怎麼可能……什麼?」好哥哥、好兒子?

這是從哪天外飛來的一筆?

「你很關心你的家人。」所以一聽見屋內的異常聲音,他才會飛奔得那麼快,就怕有人受傷害。

他一定是家中最重要的頂樑柱吧。

即使他不是那麼好相處,個性又偏激,但可確信的是他對家中人的愛護。

這讓她對他的壞印象因此加分了不少。

也許,試着從其它角度來觀察,會發現不一樣的他?

「啊?」這台詞跟他預想的不一樣啊。

她現在是在稱讚他嗎?

她為什麼突然稱讚起他來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這女人一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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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車老闆賊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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