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醉酒的代價
在衛湛言看來，葉銘這人打小就是蹬鼻子上臉且熱衷於玩弄人的不良少年，當初跟聽了傅司晟的建議將林衾知引薦給葉銘，就是害怕這死小子搞出什麼不可收回的事情，所以自己才親自出面，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葉銘的膽子真就大到這種程度了。
彼時衛湛言剛開會結束，接了通電話后本來冷峻的面容瞬間沉到冰底，嚇得一干起身到一半的公司高管大氣都敢出一下。
傅司晟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衛湛言冷冷地瞅了自己一眼，然後大步離開。傅司晟反應了一會兒，衛湛言那目光帶着些責備。可是不對啊！這個月公司的盈利還是十分可觀的。
下一刻傅司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手機振動兩下，打開一看是某位仁兄的信息：司晟救我！老大估計殺過來了！
心想應該是葉銘觸及到了衛湛言的某處逆鱗，才惹得男人如此生氣，傅司晟壓根沒忘林衾知身上想，還笑着詢問葉銘他又捅了什麼婁子，直到對方回信：林衾知在我這裏，被人灌醉了。
傅司晟懷着一顆八百年沒再跳動過的八卦心，急忙詢問了地址，然後火急火燎趕了過去。
包間內，葉銘看着努力維持清醒的林衾知，心中忽然生出幾分異樣，這女人……看起來純良無害跟只兔子似的，初見時他以為她跟別的女人只是有幾分不用，此時看來全然不同，每每這種時候，趁着酒勁往自己身上貼的女人不計其數，她卻唯恐避之不及。
林衾知現在的神情清晰地傳達一個信息：她開始討厭他，她並不信他。
葉銘苦笑，湊到林衾知耳邊低語：“你放心。”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被不輕不重地推開，映着室內昏暗的燈光，門口那道身影修長卓然。
葉銘咽了咽口水，跟衛湛言這麼多年的交情，他自然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是真的生氣。
身後的藍思非常體貼地打開了包間內的所有燈，頓時一片清明。
衛湛言冰涼的視線落在葉銘身上，等看到極力抵制葉銘的林衾知后，眼中有輕微的火苗跳動，葉銘的心也跟着兩跳。
“老大，我……”不等葉銘說完，衛湛言已經大步走到兩人面前，他垂眸看去，葉銘懷中的林衾知面色緋紅，眼神透露出罕見的迷離，更讓衛湛言升騰起莫名怒火的地方在於這樣的林衾知簡直就是“尤物”，而這裏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好像自己的東西，忽然被旁人覬覦一般。
衛湛言俯身接過林衾知，女人下意識掙紮起來，櫻唇輕啟，近乎於乞求地念着“不要”。
衛湛言將她牢牢圈在懷中，清冽開口：“別動。”
這一聲，猶如被烈火焚燒的焦土上忽然破冰出一股清泉，帶着讓人安定且信服的力量。林衾知努力瞪大眼睛，片刻后又好像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樣，試探性問道：“衛總？”
“是我。”衛湛言應道：“我帶你走。”
她只知道自己相信他，於是點頭：“好。”
傅司晟緊趕慢趕來到這裏時碰巧看到這一幕，靠在門口，傅司晟終於確定，在懷疑起那件事情后……衛湛言對於林衾知，應該是動了別的心思。
察覺到葉銘丟過來一個“快救我”的眼神，傅司晟回應一笑，表達的意思更明確：自求多福。
此時此刻，但凡是個長眼睛的人都知道不能找衛湛言的不痛快，可偏偏就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喜歡往上面碰。
包間裏有幾個男人一直以為林衾知是葉銘的女人，誰知現在竟然被衛湛言抱着欲要離開，其中一個忍不住小聲開口：“這不是葉少的女朋友嗎？怎麼跟葉總很熟的樣子？”
葉銘面無表情地看向剛才說話的人，身後的傅司晟則衝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衛湛言轉身看向那個男人，只看得對方腳底發寒，這才冷聲開口：“葉銘的女人？你問問葉銘，她是誰的女人？”
葉銘狗腿般糾正：“自然是老大的女人！”
美艷女人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幾乎是用一種憤恨嫉妒的口吻說道：“葉總你可別被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騙了！她剛剛還跟阿銘摟摟抱抱！”
衛湛言連個眼神都不屑於給她，只是轉頭饒有情趣地看向葉銘：“這種貨色你也要？”
葉銘：“……”
不再跟他們廢話，衛湛言抱着林衾知大步離開。
坐在車上，看着醉成一灘泥的林衾知，衛湛言第一想法就是不能讓她回家，否則讓知了看到像什麼樣子？男人思忖片刻，沖藍思淡淡說道：“回星座。”
衛湛言低頭，懷中的林衾知依稀還有幾分清明，只是看向自己的目光水意橫生，衛湛言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的眼睛像她這麼明澈，看得許久未生的心火砰然燃燒。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眼。
對於衛湛言，林衾知有種莫名的相信，以至於酒精徹底上頭后，她放任自己失去了理智。
抱着林衾知回到卧房，衛湛言將她放在床上，剛要抽身便被女人狠狠抓住衣襟。
衛湛言皺眉，他很不喜歡別人對他用強。
這女人平時看起來溫婉柔弱，怎麼喝醉酒後力氣竟能這麼大？衛湛言嘗試着扯了幾下，都沒能抽開。
“林衾知，放手！”
下一刻林衾知伸出手臂環住衛湛言，女人讓人傾倒的馨香就在鼻尖，衛湛言不是個不吃煙火的男人，他的眼中很快便迸發出慾望。
“寧長……寧長我好想你……”林衾知的低喃聲就在耳畔。
好像心中窒息一下，然後鋪天蓋地的憤怒襲來！衛湛言驀然伸手死死捏住林衾知的下巴，冷聲質問：“寧長？誰？！”
她竟然敢在他的身下念起別的男人的名字！寧長，似是有些耳熟。
但此時衛湛言絕對顧不了這些，他刻意忘記林衾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只是急需宣洩心中蓬勃而出的怒火。
不等衛湛言厲聲呵斥，林衾知緩緩起身吻住了衛湛言的唇，不同於記憶中的感覺，雖柔軟，卻帶着絲絲顧寧長所沒有的味道，似是一股冷香，能讓人心神寧靜，欲罷不能。
衛湛言眸色深沉如墨，窗外陽光瀉入，這一幕美得如同一幅畫。只是下一刻衛湛言忽然抬手撕裂了林衾知的衣服，猶如再也控制不住般，他欺身而上……
衛湛言不是沒有碰過女人，相反，想要爬上他床上的女人多得是，偶爾需要也會接納兩個，但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如林衾知這般，讓他一次又一次，欲罷不能。
林衾知細微的抽泣聲響起，帶着些求饒的意味，但是這在短暫地引起衛湛言的憐憫后，隨即而來的是更加兇猛的侵略。
衛湛言知道這樣不好，沉迷於某樣東西，某個人，對於人性來講是脆弱的，站在他這個位置，需要絕對的理智，而此時，當理智被慾火吞噬，他只能在這個女人身上尋求慰藉。
一夜瘋狂，一室狼藉。
等到林衾知真正從睡夢中醒來時，已然是艷陽高照。她沒有第一時間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甚至生出一種自己還在家中的錯覺，伸手便往旁邊探去，糯糯喚道：“知了。”
觸手的不是知了軟綿綿的小臉，而是平滑而又緊緻的肌膚，下一刻耳畔響起熟悉的清冽嗓音：“若是知了看到你昨晚的模樣，不知會作何感想。”
林衾知倏然睜開眼睛，等看到衛湛言那張俊美無雙且隱含譏諷的面容后，腦袋好像“轟”地一下炸了，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節節後退，直到從床上跌坐到地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着寸縷，又趕緊從旁邊隨意扯了一件被撕爛的衣物護在胸前。
衛湛言饒有興趣地看着她，一手撐着腦袋，被子從胸前滑落，露出男人結實的胸膛，清晨的陽光灑在這個男人身上，他恍若剛從睡夢中蘇醒的太陽之子，帶着常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正因為如此，林衾知才心驚膽戰，她昨晚……將衛湛言給睡了？
衛湛言清了清嗓子：“你這算什麼表情？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一樣。”
林衾知漠然，衛大總裁您這還不算做什麼嗎？直到此時林衾知才想起昨天葉銘那件事。
“昨天……昨天葉先生帶我去飯點，然後我被灌醉了，衛總，我……”
林衾知還沒說話便被衛湛言抬手示意暫停，“是葉銘那邊的人灌醉你不錯，我去接你的時候你已經人事不知，我便帶你回來，誰知你熱情非常，我好久沒碰女人，也就接受了。”
這話在林衾知聽來，刺耳異常，她驀然抬頭看向衛湛言，他當自己是什麼？他泄憤的工具？
面對林衾知的目光衛湛言不為所動，他起身走向衣櫃，曼斯條理地穿戴衣物，冷靜異常：“林衾知，你我都知道，我並沒有低看你，只是昨晚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齊全，你抱着我不放，我又為什麼要拒絕？”
林衾知頓時紅了臉，她真的做了真丟臉的事情？
“各取所需，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說話間衛湛言已經利落地穿好了褲子，正在整理襯衫扣子，而後轉過身面向林衾知：“不得不說，你的味道很好。”
“你！”林衾知氣結。
衛湛言臉上仍舊帶着笑，緩步走到林衾知面前，只是語氣陰森如冰：“只是下一次，別再讓我聽到你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