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天仙島78
眾人這才明白,或許這海蘊也是用心良苦,自己的姐姐想要搶這個東西,沒想到誤殺了自己的姐姐,所以這才幹脆將計就計,乾脆就假裝自殺,另外一方面,讓翠竹也就是月憐帶着一個空的東西出來,而月憐最後也幾乎用了相同的辦法,那就是假死,這兩人都死了,而且銅管裏面東西都已經葬身火海,那麼他們的門派之中自然也就沒了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按照以前方法來生存!
有句話說得好,弱國無外交,門派小了,可沒辦法保護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東西,就如當初的白家一樣,白家靠着那個傷眼賺足了銀子,有了銀子白家的勢力也擴張得很大,可是面對那些蜂擁而至,為了搶奪配方而來的人,富足的白家只不過是一塊肥肉,讓不少人都眼饞而已。
現在海蘊的門派也是一樣,這種丹藥那可是多少門派求之不得的東西,到時候可不是被人和他們做生意,而是前來搶奪了,誰都知道這種東西最值錢的地方就是掌握在自己手裏。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趙遠突然說道,“月玲和月猛兩人並不知道這東西是空的,若是兩人把東西帶回去的話,要是長老們發現裏面沒有東西的話,那麼兩人絕對難逃一死,所以還得幫幫他們才行,可不能讓他們白白的丟了小命。”
正如之前對兩人所言,月玲和月猛就是他們門派派出來找配方,而找到之後怕他們泄露出去,他們最後也難逃一死。
海蘊道:“還是千戶想得周到,不知道千戶有什麼計策?”
趙遠沉吟片刻,道:“讓我想想!”
…………
在趙遠的策劃之下,所以才有了之前在客棧裏面的戲。
海蘊還是略微有些擔憂,道:“就是不知道他們回去那些長老會不會相信他們?”
趙遠道:“希望能相信吧,對了?不知道你們接下來打算去什麼地方?”
這點趙遠也不能完全保證,可自己兩人能做的都做了,要是他們門派中的長老不相信?自己兩人也完全沒辦法可言?大老遠的?總不能還得親自跑一趟吧。
海蘊沉默片刻,道:“這點我已經想好了,打算去高麗!”
趙遠疑惑道:“去高麗?”
海蘊點點頭?道:“對?中原武林對於我們來說太過於危險,要是門派的人把我們找到了,那勢必又是一場惡戰?我不想和門派的人動手?也不想被門派的人殺了!所以乾脆去了一個沒人認識我們地方去!”
……
回到了天津之後?第二天?海蘊和憐月兩人就告辭旋即背上?他們從天津還必須抵達遼東然後進入高麗。
這相處也沒多少時日?所以也就根本談不上惺惺相惜和依依不捨的,另外也不能大張旗鼓,在離開的時候還必須選擇晚上,白天畢竟也太過於顯眼。
而這個時候走旱路無疑太過扎眼,所以兩人也就選擇了水路?朝廷雖說海禁?可是一些地方能運送客人的船隻還是有。
等他們離開之後?這不學這才看向了千學?道:“你看我,我說了,我和她正的沒有什麼!”
等人走了之後?不學終於想起來關於這件事情自己好像應該好好的給千學一個解釋才行,畢竟哪天她可是看見自己和月憐兩人在屋內。
千學白了一眼,道:“沒有什麼?那你為什麼不明說,還說別人是你什麼表妹,她是你的表妹嗎?”
不學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我知道我錯了,我真不騙你,這還不是他!”
不學的目光看向了趙遠,道:“我原本給弟妹找的照顧她的人,結果他非要把人往我這裏塞,我還不是怕你誤會?所以這才她自稱是我表妹!”
說話的時候,不學急忙給趙遠遞眼色。
可是對於他的臉色趙遠卻熟視無睹,當沒看見一樣,反而說道:“我讓你找人照顧我夫人,你倒好,看別人賣身葬父,姑娘長得也有幾分水靈,所以這才花了銀子把別人給買了下來,這可不能怪我,再說了,這人是他買的,可我沒什麼關係,到底他有什麼打算,那可是他的事情!”
不學頓時雙眼一瞪,咬牙道:“好你個楊開,這個時候你還落井下石?”
趙遠道:“我怎麼落井下石了?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話而已,你說得我說可對?”
不學道:“你說得沒錯,人是我買的!”
趙遠道:“這不就對了,人是你買的,這才是關鍵,要是是我的話,現在可不是和我自己爭辯的時候,而是應該給千學姑娘解釋的時候!”
不學看向了千學,道:“師妹,你聽我說,這人雖然是我買回來的,可是……”
千學道:“是不是覺得柳家要靠你來光耀門楣,而千戶大人可都有四位夫人,而你只有區區一個,實在有些為難你了?而且作為柳家如此大的家族的門主,和三妻四妾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覺得別人姑娘漂亮,所以乾脆就買了回來,先當個什麼貼身丫鬟什麼的,然後時間久了,在收了房當個小妾,也好為你柳家開枝散葉?”
不學沒想到被千學如此一搶白,頓時就急了,道:“真不是你所說的這樣,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千學道:“有沒有這個想法你心裏自己清楚,哼!”
說著轉身就走,不學急忙道:“你倒是等等我啊!”
接着連忙追了上去,旁邊的商潛菲不由的掩嘴一笑,道:“夫君,你這可把堂兄給害慘了!”
趙遠上前拉住了商潛菲的手,笑道:“怎麼可能害慘了,實際上千學姑娘什麼都知道了,之所以如此,無非也就是給堂兄一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自作主張,還瞞不上報。”
商潛菲驚訝道:“你是說千學姑娘早就知道了?”
趙遠道:‘對,她的確早就知道了,而且還是我告訴她的,畢竟當時翠竹的身份是個迷,我也擔心她萬一對千學不利,千學這邊沒有絲毫的準備而吃虧,至於這翠竹怎麼來到這裏了,自然也就一併告訴了她。’
商潛菲道::“原來如此,嗯,如此一來我倒是有些同情堂兄了,他以為瞞住了千學姑娘,那知道自己才是被瞞住的那個!”
趙遠笑道:“夫妻之間嘛,偶爾吵吵鬧鬧也有點小輕點,這樣才好!”
商潛菲道:“那我們之間是不是也要有點小情調,這才叫夫妻?”
趙遠道:‘這可不行,你現在可有了身孕,可不能生氣,再說了,我們可已經是夫妻了,別人兩個還是情侶!’
商潛菲道:“好吧,就依你,我們都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幾位姐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趙遠道:“這個不用擔心,今天才收到消息,一切安好,而且我們所造的船已經完成得差不多,現在正在加班加點的安裝火炮,無霜已經離開鐵血門,帶着她的那些徒弟已經前去匯合,不錯差錯的話,最多在兩個月,他們就可以率先前往天仙島!”
…………
另外一方面,已經上傳海蘊和憐月兩人此刻進了船艙之類,這是一艘用來運送貨物的貨船,屬於醉雨閣,所以兩人上船之後也根本就沒人問兩人到底是什麼人,然後還單獨安排了一間房間給兩人居住,要知道對於船而言,這已經是非常難得。
“師父,我們真的打算去高麗?”
憐月從船舷朝外面看去,外面一片漆黑,也看不到多遠,只能感受到略微已經有幾分刺骨的海風帶着一股腥味。
海蘊點點頭,道:“是啊,怎麼?有些捨不得?”
憐月搖頭道:“不是,只是覺得如此一來我們就只能背井離鄉,從此永遠也沒機會踏上現在這片土地了,心裏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多了幾分惆悵而已!”
海蘊道:“你是不是有些捨不得?”
憐月沉默片刻,這才道:“的確有幾分捨不得,畢竟現在去的是異國他鄉,從此沒有了歸期。”
海蘊微微一笑,道:“你是捨不得人,還是捨不得其他的?”
憐月臉上突然湧起了一絲絲嬌羞的神采,道:“師父,哪裏有?”
海蘊道:‘是喜歡上了那位不學公子?’
憐月沉默片刻,搖搖頭,道:“我和他永遠不會有結果,他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柳家未來的接班人。”
海蘊道:“柳家的接班人,嗯,這點倒是看不出來,不過你離開他是對的,對於你也好,對於他也好!雖說我們兩人名義上都死了,可是這也說不去清楚門派那些人會不會相信,要是他們不相信月玲和月猛的話,那麼依舊可能派人四處尋找我們,一旦發現我們蹤跡,他們也就知道上了我們當,到時候定然會千萬百計追查配方,柳家家大業大,實力雄厚,可也經不住多個門派的騷擾!最後可能就會傷亡很慘重,而你離開,就長遠而言,對他也好,對柳家也好!”
月憐道:“難道說門派會不相信月玲和月猛的話?”
要知道整個計劃沒一點破綻,至少月憐如此認為,那麼門派定然以為兩人已經死了。
海蘊道:“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對於兩人的話,很多會以為這隻不過是兩人編撰出來的而已,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沒把你帶回去的失誤!除此之外,他們以為我這個當姐姐的定然也知道那個配方,因此門派定然不會甘心,估計會想辦法去確定這件事情,說不定還真會找上錦衣衛,現在你已經被燒成了灰,所以沒辦法,只能想辦法去找我,要是發現我並不在錦衣衛之中,他們定然知道上當了,可是鐵血門他們根本就不敢得罪,只能想辦法到處找我們。要是發現你在柳家,你說他們會怎麼對付柳家?或者他們自己沒辦法,可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找其他人,到時候柳家雙拳難敵四手,那便是災難。”、
月憐沉默下來,想了想,道:“徒兒知道了!”
海蘊嘆口氣,道:“說到底,都是師父害了你,要不是我沒有配出那葯的話,你也不用東躲西藏,吃盡了苦頭!”
月憐道:“若是師父沒配出這葯的話,徒兒現在也依舊待在門派之中,根本也不可能有機會和不學公子相遇,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徒兒和他只能說是有緣無分而已。”
天意,在很多人眼中是不能違背的,也是無可奈何最佳解釋,也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正如當初趙遠在船上念的那首詩一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生我遲,我恨君生早一般。
海蘊心裏這時候突然有了幾分愧疚,道:‘委屈你了!’
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安慰月憐,現在也只能如此說,實際上,月憐的心情她怎麼可能不懂得?自己當初豈不是一樣,愛得要死要活,最後的結果還是勞燕分飛,當初自己也希望有朝一日萬一能得到什麼好的消息,然後距離最近得到他的消息卻已經是五年後,他有死在別人得劍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要闖蕩江湖豈是那麼容易事情,而帶來最終結果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切彷彿否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當面對這現實的時候,卻希望一切都是一個夢一般,自己多想希望一切從來,或許那個時候自己會竭盡全力挽留,而不是認為男人就應該在江湖上好好的去闖一闖。
可惜的卻是,一切都不能重來,自己只能去面對現實。
想到這些,海蘊心裏也不由的一陣嘆息。
月憐笑道:“師父,哪裏有什麼委屈,我現在最高興的莫過於知道你還活着,至於其他什麼的,我也都不在乎了,再說了,等我們抵達了高麗,那邊說不定也還有好男兒,到時候還請師父幫我把把關才是。”
海蘊道:“那是當然,只不過我們現在去相當於從頭開始,所以這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