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親眼所見
聞言,童瑤冷笑,用看一個怪物的目光看蘇淮安:“蘇淮安,你根本不懂。就算他什麼也給不了我,但我愛他,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你想對他做點什麼,那就做吧,橫豎我都陪着他。這樣就夠了!”
話畢,她毅然決然離去。
從咖啡廳出來,冷風迎面而來,天已經全黑了,童瑤卻覺得心頭暖洋洋的,她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一條未讀信息,是嚴止發來的。
她輕笑着點開短訊,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想你了。你呢?
對童瑤而言,就這麼簡短的幾個字卻像暖陽一樣,融化了她心頭上的冰雪,給她溫暖。
她快速給他回了一個電話,才響一聲,對方已經接了電話。
“喂。”他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童瑤覺得在這樣寒冷的夜能聽到他磁性的聲音,也是一種溫暖。
“你在做什麼?”
“在想你。”
“噗,嚴止,我發現你最近嘴巴挺甜啊!”與他從前的流氓形象大不相同,當真令她刮目相看。
聽到她的話后,電話那頭靜默,就在童瑤以為嚴止已經生氣時,他突然說:“還有更甜的要不要?”
話音剛落,一個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從前方的拐彎處走出來,直直的站在那裏,他的身形依舊高大,雪花白了他的頭髮,修長的手拿着手機貼在耳邊,視線在童瑤身上打轉。
他緩緩放下手機,勾起了唇角:“女人,我來接你回家!”
童瑤此刻的臉色可謂是非常精彩,先是震驚,再到愣然,末了聞言,又是揚起笑臉,徐徐的踏着腳步走到身邊,挽起他的手臂。
“嗯,我們回家!”
嚴止對她的識趣頗為滿意,揚起灰色大衣,把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包裹在裏面。
童瑤緊緊的靠着他,感受他給的溫暖,前方的路雖然很長很黑,但是有他,便是幸福大道。
雪花飛舞,落在他們兩人的頭上,一不小心就白了頭。於是在這麼個夜裏,兩個人相愛的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不懼風雪!
童瑤原本以為她和嚴止的愛情就這樣細水長流,直至永遠。卻沒有想到這只是她的奢念。
在她找蘇淮安談話后的第二天,蘇淮安就向外界宣佈了婚禮取消,他說的要為難嚴止的事,終究還是沒有下手,童瑤總算鬆了一口氣。
嚴止的生意總算有了一些起色,據說是某個嚴老爺子的海龜朋友,曾經受過嚴老爺子的恩惠,這次回國專門來報恩。
可是老爺子已經去世,恰巧他聽聞嚴止是老爺子唯一的親人,又聽聞嚴止正有難,所以以股東的身份給嚴止撥了一筆錢,作為入股嚴氏。
有了這筆錢,嚴止的處境不再那麼艱難,加上他是個有本事的,公司慢慢運轉起來,他開始變得很忙。
有時忙到三更半夜,但他仍然不忘在百忙之中給童瑤打電話,一天兩個,從不間斷。由於他忙,所以在大年三十那天,童瑤也只是在電話里聽着他的聲音,想像他的模樣。
看着滿天的煙花,聽着他的聲音,童瑤覺得這個年其實也挺充實的,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和他一起吃年夜飯,一起貼門聯。
一個年就這樣平淡帶着缺憾匆匆過去了,年初三那天,安藍突然給童瑤打了一個電話。
“瑤瑤,我肚子痛,可能要生了!”
聽到這個消息,童瑤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打了個出租車,匆匆奔向安藍家。趕到她家的時候,安藍已經痛得死去活來,見到童瑤活像見到救星一樣,撲過來。
童瑤一把扶着她,沉吟道:“走,去醫院!”
打的去到醫院,安藍已經見紅了,立即有醫生過來扶她,一邊對童瑤說:“麻煩孕婦的家屬去給孕婦辦理住院手續。”
童瑤點點頭,正想轉身,安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瑤瑤,我好害怕,萬一我死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孩子?”
童瑤到底沒經歷過這些,看安藍眼睛紅紅的,咬着唇瓣點頭應下,“放心,你不會有事的。還要看着孩子長大成人呢!你也別害怕,我就在這外面陪着你,加油!”
“瑤瑤。”安藍嘩一聲哭了,還想說點什麼,旁邊的醫生見狀,沒好氣的把她拉走了。
產房的門吱呀一聲關上,童瑤站在門口,側耳傾聽裏面的動靜,偶爾聽見裏面有孩子啼哭的聲音,那是生命的開始。
她摸一下自己的小腹,悵然若失,原來生孩子是這麼個樣子的,可惜她再也沒有機會去嘗試了。一次被溫婉推下樓梯,她就已經喪失了當母親的資格。
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應該是羨慕的吧!她苦笑一下,才走開去給安藍辦理相關手續。
去一樓大廳給安藍辦完手續,童瑤怕她已經生了,又馬不停蹄向婦產科趕,婦產科在八樓,她選擇乘坐電梯。
如果她知道這一次乘電梯會撞見什麼,那麼她寧願一開始就走樓梯,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
電梯人不多,一樓到四樓都沒什麼人,到了四樓的時候,有人要下電梯,電梯門一開,童瑤恰巧抬頭看向電梯外面,只這一眼,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匆匆從視線走過。
童瑤一驚,發了瘋衝出去,這時電梯門已經在緩緩關閉,就剩下一條縫隙,她慌忙伸手去阻止電梯門關閉,眾人驚呼,所幸一個男人及時按下了電梯按鈕,門再次被打開。
“謝謝!”童瑤回頭朝那人一笑,就飛快的跑出去,電梯出去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人還挺多,但阻擋不了前面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背影。
嚴止,在他身旁還有一個女人,兩人並肩站在一起,嚴止的手臂親密的摟着她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說到動情處,那女人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靨如花!
童瑤深吸一口氣,抬眸看一眼牆上的導向牌,才知道那兩人所站的位置是B超室。
霎時,她面色煞白,是了,她怎麼會那麼笨?那個女人曾經是他的未婚妻,男女之間親密的事他們又怎麼可能沒做過?
她愣愣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嚴止的電話,她看着他從大衣的口袋裏拿出手機,對着屏幕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按下接聽。
“你在哪裏?”童瑤平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