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個孩子是誰的？

周一，春季的悶悶細雨。早上六點，梁曉可無精打采地把起司塞進嘴巴里，衛敏見狀道：“一一昨晚又調皮了？”

“吵着你了？”梁曉可有些愧疚，一一鬧了一整個晚上，應該吵着她了吧？

“沒有啊，我的睡眠質量你還不知道？一旦睡着，床被搬走我也醒不來。”衛敏沒說謊，但見她一臉愧疚，又解釋：“我是看到你一副整晚沒睡的樣子，才這麼問的。”

聽她這麼說，梁曉可總算好受些：“是啊！真希望鳳嬸能早些回來！”

鳳嬸是衛敏從老家那裏雇來照顧一一的，為人老實淳樸，因為信得過，傭金也不算貴。說是家裏有些事，要回去幾天。

衛敏有些心疼：“如果太累，下午就不要研究新品了。”

“難得周一店裏不那麼忙，我才能留在家裏。沒事的，我已經有頭緒，而小孩子要睡好久，我可以的。”

“那你自己看着研究，不需要太急。主要精力放在周星期三，所以你千萬別太累。”

“好，我知道了。”梁曉可感到很溫暖。鳳嬸離開的這三天，因為要照顧一一，衛敏也沒好好休息，可是卻還那麼關心她。也正是這樣，她不能懈怠。

周四的派對是在臨梅別墅區里舉行，在那裏居住的都是有錢人。梁曉可和衛敏商量過，如果她能把新品研究出來，在這個派對里送一百份給客戶，既能讓客戶體驗到好的服務，也能給她們的新品得到很好的宣傳。

——

因為濛濛細雨，又是早上六點多，路上的行人不多。衛敏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停在前面的黑色轎車很顯眼。

雨刷很有節奏地掃着前方的玻璃鏡，顯然，這輛車沒有熄火。衛敏好奇地瞥了一眼，朦朦朧朧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在裏面，而那男子也看到了她。

衛敏站在店門口的屋檐下，收了傘，卻沒馬上開店門，等待男子熄火出來。男子沒有撐傘，不慌不忙地走過來。等看清來人的面孔，衛敏臉色一沉。

秦厲？他來做什麼？

秦厲站在她前面，面無表情，看了一眼門鎖。他並未開口，但是她卻有一種被命令開門的壓迫，十分不悅。然而，她必須開門做生意，也就帶着不悅的情緒開門了。

衛敏把燈打開，稍稍做了開市的工作后，發現秦厲已經在店裏找了位子坐下。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他能來找她，只可能因為曉可。

當衛敏走過去，他沒抬頭：“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衛敏本想將他轟出去，但心想，這不是商人之道，轉了轉眼珠子，道：“今天三明治和咖啡都漲價了，可能不是上面的價格，秦總還要嗎？”

他皺了皺眉，卻淡淡“嗯。”了一聲。

十分鐘后，衛敏把東西上齊了，形式道：“請慢用。”

她俯身放下三明治和咖啡，還沒站直身體。他淡淡問了句：“那個孩子是誰的？”

衛敏一怔，眼底閃過惶色。梁曉可說過，千萬不能讓秦厲知道一一的存在，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孩子？”她裝傻裝得很認真，並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什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