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黃鼠狼精
在這個事情上,我和喬白還是挺有默契的。
我朝着他搖了搖手上的袋子,然後說道,“我就是打算出門的,沒想到你也要去。”
喬白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那個小姑娘平白無故的被人偷了魂去鎖橋,太可憐了,我想着能夠幫上一把,就幫一把吧,至於能不能成功,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夜色,月圓星稀,這時候正是鬼魅力量削弱的時候,我們拿回魂的機會,也大得多。
就這樣,我和喬白踏上了去橋邊的路。
月光出奇的亮,壓根就不用打電筒,就可以看清楚地上的情況,喬白推着自行車走在我左側,一直都沉默着。
說實在的,我還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喬白。
我和越澤的關係,還有喬白對我的期望,我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才走了一會兒,喬白卻突然是把我拉到了邊上的草叢裏面,捂住我的嘴巴,搖着頭,輕聲說道,“一一,有情況。”
順着喬白的目光,我看到不遠處緩緩的走過來一個人,手中拿着的手電筒不住的亂晃,好像心情很好一樣,嘴巴裏面一直都在哼着歌。
我倒是有點慶幸了,還好我們剛剛沒有打開手電筒,也沒有說話,所以那個人才沒有注意到我們。
正想着,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跟前,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還是一個勁的朝着前面走去。
而方向,正好是我們要去的那座橋!
更讓我驚訝的是,那個男人的臉,跟昨天傍晚我在橋邊看見的那個野道士長得很相似。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個野道士了。
等到野道士走遠了,喬白才拉着我從草叢裏面出來,蹙眉看着前方,說道,“一一,看來這個野道士還想要橋上做個交易,我們必須阻止他!”
我有點糊塗,看着喬白問道,“做什麼交易?”
喬白面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我也只是聽師傅說過一次,用做索橋的魂,成功之後,總會剩下一點點,如果這個魂很純潔的話,有些精怪來交換,滿足交換人的一個願望。”
“還有這樣的說法?”我驚訝的說道。
喬白點點頭,“我也只聽師傅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太確定,但是我知道,如果真的把魂魄交換給了精怪,我們就再也找不回來那個魂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啊,趕緊去阻止他吧。”說完,我就拉着喬白開始往前面衝去。
因為害怕那個道士動作太快,我和喬白都是跑過去的,快要到橋邊的時候,就看見橋頭上有一個身影,面前是一團火苗,手裏面還在不斷扔東西進去燒。
那味道,聞起來很奇怪。
喬白皺着眉頭說道,“他在燒雞毛,這是勾來精怪的法子。”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精怪終究是畜生成精,骨子裏改不了吃生肉的習慣,這雞毛味道極為腥重,不出片刻,附近的精怪就會被這味道吸引而來。
果然,我和喬白才在邊上等了一會兒,就聞見一股惡臭味從遠處飄來,越來越近,我幾乎想要吐了。
喬白輕聲跟我說,“這是黃鼠狼精。”
我說呢,怎麼會這麼臭。
那氣味在空氣中瀰漫了好一會兒,總算是看見一隻黃鼠狼從橋的那頭跑了過來,到了橋邊,先是十分警惕的嗅了一下橋面,然後才走了上去。
這人怕橋樑鎖魂,精怪也是一樣。
精怪已到,看來這交易也不會太遠了。
想着,我就對着喬白說道,“喬白,一會兒你用法鏡驅趕黃鼠狼精,我伺機搶走罐子,然後我們就趕緊走。”
喬白點點頭,從包裏面掏出了法鏡。
這法鏡對付一般的精怪,還是頗有些用處,正好今夜月圓,月光也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區區一隻黃鼠狼精,還是能夠對付的。
正想着,那黃鼠狼精已經到了野道士的跟前,先是嗅了一下野道士燒的那堆雞毛,隨即叫了一聲,眼睛閃着綠光,喉嚨裏面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頗有些像雞叫。
喬白說,這就說明那隻黃鼠狼精已經同意要做交易了。
野道士忙不迭從口袋裏面掏出一隻活雞來,送到了黃鼠狼的跟前。
那雞好像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拚命地掙扎着,無奈腳被綁着,想要掙扎卻又掙扎不開。
黃鼠狼精走到了雞的旁邊,伸出兩隻前爪,按住雞脖子,咔擦一聲就給咬了下去,然後甩頭將雞頭給甩到了一邊。
雞血從脖子裏面噴涌而出,射得那黃鼠狼精滿臉,可她的眼神卻越發的興奮起來,喉嚨裏面咕咕咕的聲音也越來越響,像是打悶雷一樣。
緊接着,那個黃鼠狼精伸出手去,直接從脖子伸到了肚子裏面,最後在那隻雞的肚子上面開了一個口,爪子上,緊緊地握着雞心。
因為動作迅速,那雞心甚至還有些一點微弱的搏動,鮮血淋漓,看得我有些反胃。
黃鼠狼精卻一臉的興奮,抓着那個雞心就往嘴巴裏面送,邊上的野道士也是掏出了那個罐子,獻媚似的舉到了野道士的跟前。
喬白輕聲說道,“一一,就是這個時候了。”
說著,喬白已經高高舉起了法鏡,對着面前的黃鼠狼精,一道刺眼的金光直直的射向黃鼠狼精。
那黃鼠狼精顯然是沒有想到還有這一招,完全沒有防備,被金光一閃,便是尖叫了一聲,開始朝着邊上的叢林跑去,吃了一半的雞心都顧不上了。
我也趕緊是舉着桃木劍上前去,掏出一張符,嘴中飛快的念着,那符咒便飛快的飛到了野道士的額頭上。
這是定殭屍用的定身符,對於活人也有一定的作用,只是時間不長。
我要趁着這段時間,趕緊把罐子拿走。
想着,我就飛快的衝到了野道士的跟前,一把搶走他手中的罐子,想要朝着喬白那邊跑去。
可就是這個時候,野道士突然能動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語氣中帶着憤怒,“把我的罐子還給我!”
說完,便是在地上抓了一把雞毛灰,就要往我臉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