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單于飛
馬三炮趕緊一個右轉,進入了輔道之中。
他們的身後,法拉利的車頭已經被撞的不成樣子,小貨車司機一下來看到黃色法拉利后,差點暈了過去。
他一輩子都賠不起啊。
好在交警過劃分了下責任,法拉利負全責!飆車超速,隨意變道等等。
兩個黃毛也站在了路邊。
其中一個一臉的兇惡相貌,撥通了一個電話。
“給老子注意一輛大眾輝騰,往草尾縣方向去的,看到后給我攔下來,我待會就過來。老子非要弄死這兩個小雜種!”
這黃毛就是豎中指的那個。
他是草尾縣的一個礦山老闆的兒子,有名的富二代,錢多,惹事也最多。吸毒,泡妞,飆車等等,在草尾縣沒有人敢惹。
剛剛也是看輝騰不順眼,所以才拼車,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還吃了癟。
沒過多久,一輛賓利停在了他們旁邊。
“少爺,上車吧。”車內,帶着白手套的司機喊道。
兩個黃毛上了車。
“少爺,輝騰車已經被發現了,這時候已經出了縣城,開往了草尾山的方向。虎子他們正在全力追堵。”司機道。
“那就好!媽個比的,老子盧文軒就沒有受過這個氣!非要找回場子不可!跟虎子說,困住他們就好,老子要親手打斷他們的腿!告訴他們什麼叫惹了不該惹的人!”黃毛盧文軒說道。
“少爺,這車的車牌是南江市區的,要不要先叫人調查下來歷。”司機畢竟年紀大點,想事情要成熟點。
“有什麼好查的!就算是南江市區的又怎麼樣,整個省內還有我爸解決不了的事情嗎!”路文軒吼了句。
司機不敢說話了。
旁邊的同伴說了句:“得罪了盧文軒,能走得出草尾縣嗎?”
很顯然,這個馬屁對於盧文軒來講很是受用,他臉上的怒意也消失了不少。
馬三炮這時候也根本不知道原來身後還有這麼多人在尋找他們的蹤跡,周塵在一旁眯着眼睛睡著了。
一路到了山腳下后,輝騰才緩緩的停下。
周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走出了車外。
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湧入了他心頭,他的雙目不動聲色的閃爍了下。
“沒想到這地方的靈力居然如此濃郁。”他望着連綿起伏的高山,心裏明白,這裏肯定還有很多武道修士存在。
但凡靈力充裕的地,必然就有武道修士隱世,這點是肯定不會錯的。
“這裏就是他的老家了。”馬三炮望了望山頂上,情緒低落。
“放心吧,我相信自己能夠打開他結,你在這裏等我,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周塵說完就直接上山了。
他早在踏入這地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山上一個方向的靈力有輕微的波動。這是外勁初期修士在吐納的時候才會引起的。
當然,一旦過了外勁初期,進入到了中期,哪兒修士在吐納的時候就不會引起靈力的異動。
馬三炮點燃了一根煙,靠在車旁邊,望着山頂,若有所思。
周塵沿着山道彎曲而上,腳步很輕,體內靈力運轉,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累。
一個多小時候之後,周塵來到了一座山峰的山頂。
山頂上有一個茅草屋,屋前便是懸崖萬丈,懸崖邊中年人正在盤座着靜靜的吐納。
“為什麼來找我。”中年人沒有回頭。
“窪地之水,怎麼能夠淹死一條巨龍。”周塵身後笑着回答。
“我單于飛又哪裏算的了是什麼龍,修行二十栽,不過初窺武道,不像你,這麼年輕,就站在了這個高度,這才是真正的龍。”中年人單于飛依舊沒有回頭,神色平緩的閉着雙眼,面對着身前的懸崖萬丈,一陣清風拂過,頗有一股仙風道骨之感。
“你過於自謙了。跟我下山吧,馬哥也總想補償你點什麼,他就在山腳下。”周塵低聲說道。
“叫他走吧,殺父仇人,我不尋他晦氣就已經很不錯了。”單于飛說道。
“你真的是在恨他嗎?”周塵說道。
單于飛站了起來,轉過了頭:“他殺我父親,我不該恨他嗎?”
周塵搖了搖頭:“其實你比誰都懂這道理,站在馬哥的角度上去想,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這麼去做。他難道就不應該報仇嗎?況且他並沒有殺死你的父親,最後的送終也還是他。”
“我想請問你一下,他的父親被你父親丟在東海餵魚的下場,又好過了你父親的下場?”
單于飛不說話了。
周塵繼續說到:“別自欺欺人了,你其實這是在逃避,逃避自己消失這麼多年,沒有照顧你父親的愧疚!對馬三炮的恨,無非就是你自己強行加上去的罷了。”
單于飛的目中有淚水滾落。
“我不知道你這二十年是怎麼過來的,聽我一句勸吧,不要單打獨鬥,要不然到最後的結果只會是被別人吞噬。你應該也明白,武道世界比凡俗世界要殘酷數百倍!”
“那我問你,我跟你下山,我又能夠得到什麼,別跟我說什麼豪車豪宅,我對這些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若不染也不會帶在這山上.”單于飛內心掙扎了會後道.
“五年之內,我可以協助你修為達到內勁境界!”周塵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單于飛內心轟鳴。
武道修士,從一踏入這條大道開始,就註定了艱苦,而人們趨之若駑,不就是為了境界有所提升,自身能量更大嗎!
“走吧,被讓馬三炮等久了。他等這一天或許已經很久了。”周塵說完直接扭頭就走.
他之所以敢來草尾山請人.那麼就必然有這個信心帶走單于飛.
早在墳地的時候,他就看穿了單于飛的心思,無非只是原諒不了自己對他父親的愧疚罷了。
果然,每過幾分鐘,單于仰天長嘆了一聲,跟在了後面。
而山下,一群人把馬三炮圍在了一起。
“你就是讓我們少爺在高速公路上吃了癟的人?”一個光頭,皮膚黝黑的人從車內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根鋼管,指着馬三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