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恐怖的九宮格
我抬頭看着張中一,再次開口問道:“死亡時間呢?要在一張活人的臉上扒下人皮,還不驚動這裏的警察,我想這應該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吧?你可別告訴我,你又懷疑鬼神了?”
張中一聽了我的話,馬上就吐了吐舌頭,而後插着腰,低頭看了一眼陶健國,道:“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凌晨十二點半到一點零五分左右,像這種扒皮方法,其實在世界案例上並不罕見,美國曾有以為死刑犯,他在犯案過程中,連續扒了八具女性臉皮用來製作木偶人蔘賽,而他在之前,曾是整形醫生,平日裏最熟練的就是替女性整容,在臉上動刀是每天都要進行的工作,久而久之,他對這份工作感到厭倦了,他突發奇想,要將那些拉扯着細線的木偶人,做成人的樣子,所以,才動了這個瘋狂的想法,據說,這個整形醫生在酒吧用迷藥迷倒那些女人之後,從開始測量那些女人皮膚的精準度到扒皮成功,用時僅僅只有三分鐘的時間,對此,各界說法不一,畢竟這在美國是一個眾人皆知的案件,可發生的時間卻是在一百多年之前,所以以訛傳訛的這些東西,我們不能不帶入,至於在活人身上扒皮,想要他不叫或沒有知覺,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提供給你,不過,用在這具屍體身上的方法,我還是要把屍體帶回去之後,才能確切的告訴你。”
“蕭楠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我看着張中一,若有所思的問道。
當然,我並不是不信任張中一,而是我心裏知道,蕭楠的手段,比張中一要來的精確,她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們平常人看不出的那些個作案手法,當然,這些消息,她都說都是死者告訴她的,不過,如果法醫界再多出幾個像蕭楠這樣的老手,我想,這對於全國的破案率,都會是一個新高。
張中一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告訴我蕭楠最近請了兩天的假,估計是大姨媽來了,人不舒服,所以這個案子,上面讓他來跟進,還順便吐槽了一下我和蕭楠的事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進展。
我尷尬的朝他笑了笑,而後轉身將這USB放入了證物袋中,脫下鞋套就走了出去。
這個房間很小,大約只能容納三個成年人,所以我一走進去,抬眼就可以看到這房間的全貌,房間的地板是用水泥砌成的,周圍都是潔白如雪的牆壁,一旁只有一個帶有鐵柵欄的窗戶,除了裏面的這一具屍體,我並沒有看到什麼值得我們搜集的證物,如果有,那麼也就只有我口袋裏面的這USB,所以,這裏已經沒有勘探的必要了。
我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朝後擺了擺手,讓張中一下午的時候就將驗屍報告發到我的郵箱,隨後直接邁步就走到了位於四樓的監控室內。
我在監控室內看到了林司羽和周今還有老李頭和兩名民警,他們五個人正圍繞着一塊九宮格監視牆仔細查看,看的入神,居然還沒有發現我打開門進來了。
我就站在他們所有人的身後,偷過他們人與人之間的縫隙朝那一塊又一塊的監視屏幕看了過去。
監視屏幕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今天凌晨十二點二十九分,而當我正準備繼續看下去的時候,這九宮格的突然就出現了一陣雪花,緊接着,九宮格監視屏竟被人連接成了一整塊畫面。
畫面很模糊,但在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見監控畫面內的那一個房間,此時顯示的時間,正是十二點三十一分,一個穿着黑色修道服的男人從門外進入,我看不到他的臉,因為他臉上帶着一個白色的面具,面具很恐怖,甚至在走進房間的時候,他還刻意轉身衝著我們的監控畫面看了一眼。
這時的陶健國,正面容獃滯的看着窗外,似乎並沒有察覺,一個陌生人正進入了他所在的房間。
我看到這個男人正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而陶健國的雙眼,卻一直沒有從窗口挪開過,甚至在這個男人進入房間並且慢慢靠近他的時候,他的嘴巴還一直在說話,說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那時的陶健國,一定知道門被打開了,並且從門外,走來了一個人。
修道男將一把尖銳的刺刀放在了身後,十二點三十二分零五秒的時候,陶健國突然轉過了腦袋,在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瞬間,前者的雙目瞪的老大,似乎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緊接着,這個男人似乎就在剎那間,拿出一個手銬,並迅猛的拿起了陶健國的手腕直將其連手帶身的拷在了窗口的欄杆之上,這時,那個男人從身後將自己的這一把尖刀拿到了身前,播放到這裏,我們誰都再沒看到過陶健國,十分鐘后,一張完美的人皮映射在了我們的面前,等再次看到陶健國的時候,這個男人閃開了身子,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頰,就這樣倒影在了我們所有人的面前,包括我,看到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緊接着,這個男人拿着那一副屬於陶健國的人皮面具突然就轉過了身,而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攝像頭面前,並踮起腳尖,將這攝像頭從上拆了下來,因為他的面具是始終帶着笑的,所以我覺得這一幕特別驚悚,特別是他還用手將整張面具都呈現在我們的面前,讓我覺得,這個兇手,一定是個變態。
視頻的最後一幕是這個男人拿着陶健國的人皮面具,用自己的左手做刀狀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看到這一幕的我,馬上就有了判斷,這個男人,在挑釁我們警方……
緊接着,視頻變成了原有的樣子,還是九宮格,還是那般寧靜,我忽然雙眼微眯,頓聲說道:“老李頭,你不是說,十一點鐘都會有人進行最後一次巡邏,而且,在上夜班的時候,夜班的工作人員也會去巡邏的么,案發時的場景你也看到了,兇手在扒皮的時候,死者的雙手雙腳都動了,就算兇手捂住死者的嘴巴,多多少少也會有聲音傳入的,而且,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在這些視頻內,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這麼一開口,老李頭馬上回過神來,隨後又用一臉迷茫的眼神看着我,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但他能確定,在昨天之前他才剛剛巡視過這個監控室,這監控都還是有聲音的,怎麼到了今天,就沒有了聲音?
老李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撇頭轉向了一旁站着的兩個民警,隨後那兩民警頓時就低下了腦袋不發一語。
“杜宇豪,顧民,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裏的視頻會沒有聲音,為什麼有人進入了我們拘留所,你們都沒有發現,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這時,老李頭也有了怒氣,立馬轉身對着那兩名民警低聲怒吼道。
其實看這兩民警低頭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兩個昨天晚上一定是擅離職守了,要不然,也不會露出這種神情。
當然,這是老李頭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會駁了老李頭的面子,畢竟是他的人,他的人,他來問,再問不出什麼,我也只能將他們帶回刑偵大隊進行審問了,因為這畢竟不是什麼小事,一個即將被判刑的犯人,居然死在了拘留所里,而且還是這種慘狀,這要讓外面的人知道了,會怎麼想我們警方,就連我們警方,都阻擋不住那些兇狠的殺人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