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丫鬟雪兒
王鑫一直坐着劉三的馬車到了揚州城中的一個酒樓前才分別，說好了兩個時辰后還是在這裏集合下午一起回去，據獵戶劉三介紹，他送貨的酒樓是揚州的三大酒樓之一的客滿樓。
和劉三分開后王鑫向過往的路人略打聽就知道在哪兒交易奴隸了，因為今天王鑫主要是來買丫鬟的，所以，一分別劉三王鑫就喜滋滋地奔着交易市場去了。而奴隸交易市場在大唐叫做“口馬行”，這是剛剛從一個賣包子的小店聽到的；作為二十一世紀過來的王鑫對這叫法真的有點不適應，要說哪兒不適應王鑫一時也說不出來。
王鑫按着別人的指示去到了奴隸交易市場的大門口，進進出出的行人，好不熱鬧。王鑫不由得左顧右盼起來，對於王鑫來說，這裏的一切都覺得好奇。
東邊的棚欄里賣的是幾隻驢，“驢啦驢啦，剛養出膘的驢了，價格便宜咯！先到先得，賣完為止了！”只見那賣驢的還一邊吆喝一邊拍着個驢肚子。王鑫抬頭望去那驢還真的有膘呢。在西邊棚欄里賣的是馬和羊混合，都是羊居多的，馬有七八匹，但都是瘦馬居多，倒是有三匹是小馬駒。王鑫可是沒騎過馬的，有機會得學騎騎馬才行。
在大唐主要交通工具還是馬匹，要是不會就像現代人不會駕駛汽車一樣；在現代不會開車還有公共汽車坐，要是在大唐不會騎馬那可沒有公共馬車坐的啊！
正當王鑫想再看看奴隸在哪兒交易時，從後面小跑上來一個小廝，攔住了王鑫的去路。
“這位公子請留步！您是要在這口馬行買點什麼呢？我萬小通對這兒可是熟得緊的，只要您花十文錢保證您花得有所值！”這小廝長得霎是機靈，一邊說著還一邊拍着他的小胸膛，一對小眼睛還一直盯着王鑫。好像要是王鑫不相信他，還準備在說到王鑫相信為止呢。
王鑫見他也就十來歲的樣子，還想過小大人般會拍胸膛作保證，也是好笑。但更多的是驚訝。才十來歲就會掙錢了，而且還是現代人中一本萬利的那種人————黃牛黨。王鑫的心裏那個汗吶。這種職業的業務都發展到大唐來了。
“那你知道這裏都有什麼買賣嗎？哪家名聲好哪家壞？你都給我說說先。”王鑫不想被他當成水魚問他道。
“您要是買羊就去西邊棚欄里的第一家，哪兒的羊又多又便宜，而且掌柜的是揚州城最大的羊販子，要是您買驢千萬別去東邊的第一家，看到那個拍着驢肚子的胖子沒有？他們賣的驢只有棚欄里的幾隻是有肥膘的，要是你買了他會從外面另給您牽一頭又瘦又小的過來，要是您想買奴婢可以去官辦牙司，哪裏的奴隸最聽話，不過，管辦牙司出來的奴婢一般都很搶手的，剛剛出來就被人買去了，能不能買上就要看您有沒有運氣了，但你也可以去北邊的第三個棚欄里選，哪兒的奴婢可是揚州最大的奴隸販子，品質好而且又多隨便你挑”，好傢夥，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在王鑫看來這小傢伙對這兒還是知道得挺多的。
“那行，你給我帶路吧！我想買個小丫鬟，就要十三四歲的，要是你把我當肥羊宰一個銅板都不給你，要是幹得好了，我就多給你賞錢”，王鑫打了他一棍子再給了他個紅棗。
“是！是！是！”小廝連忙稱道，見王鑫說幹得好還有賞錢拿，就跑到王鑫前去獻殷勤去了，也不理會王鑫的威脅。還一邊跑着一邊和王鑫介紹起各家買賣的情況來了。小廝先是帶王鑫到官辦的奴隸牙司去看了，到哪兒發現哪裏的小吏在打旽兒，看來今天是不能買到官方的奴婢了。然後小廝才帶王鑫到剛剛說的最大那間奴隸販子哪兒。這小廝還真沒騙王鑫，這兒的奴隸還真多，一隊一隊的在哪兒來回走。旁邊的還有一個像是領頭一樣，拿着鞭子在訓話，看那個不聽就抽鞭子過去，還真夠狠的！不過被鞭子打的都是男奴隸。女奴隸在邊上偶爾看到幾個在哪兒低頭駐足。
當王鑫去到門口時候，就有一個尖嘴肥腮的矮胖子走了出來，“客官，您要買什麼奴隸，我們這裏的奴隸保證能讓您滿意，這有剛剛到貨幾天的胡人奴隸，也有新羅，百濟，番人還有崑崙奴！您想要什麼樣的有什麼要求我們都能滿足得了您”！矮胖子奴隸販子對王鑫介紹道。
王鑫就按自己的要求矮胖子人販子說道“我想要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一定要聽話的、漂亮的、機靈的而且還會幹家務活兒的、識不識字倒是無所謂，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王鑫抱着看看的念頭來的。要是不識字王鑫回來還可以教嘛，作為一個大學生，雖然是二流的學校但教個小丫頭片子識字還是措措有餘的！
“哎，有！有！有！客官您跟我來！”人販子還一臉笑容回著王鑫道；說完就把王鑫往裏面帶了，然後大吼了句：“姑娘們，出來接客啦！”王鑫被他這一大吼嚇了一跳；感覺好像進到青樓了嗎？
當王鑫跟着人販子走進去的時候，王鑫看到大廳往裏面走廊兩邊的都是婢女，那些婢女見人販子帶着王鑫進去時還對人販子和王鑫問候了一聲，“東家好，東家辛苦了；公子好，公子辛苦了”！整整齊齊的女聲，真是經過訓練出來的！王鑫真的很吃驚！心裏嘀咕到。這算不算是在等領導來訓話了？
王鑫再一眼看去，都是一群黃毛小丫頭，身子板都還沒有發育起來，面黃肌瘦的，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都是在念着初中的小丫頭吶！這裏的一個個都營養不良的，王鑫看着都心疼。可惜自己的身家就只有七兩銀子;不然就都把她們帶回去了。王鑫又是一陣發獃！這就是在大唐，這就是現實啊！
等人販子呼喚王鑫幾聲王鑫才回過神來，“客官難道對這些不滿意？要不再進去看看新羅婢吧，新羅婢比這些在大唐生長的婢女更標緻，新羅婢是長得不標緻絕不販回大唐賣的工，不過就是有點貴”，人販子見王鑫剛剛沒有回應他還以為是王鑫覺得這裏的不滿意呢！所以又不停地對王鑫推銷起來了。
聽到這些是在大唐生長的，王鑫不由得對人販子揮揮手示意他不用再推銷其他的了，“行了！我就從這些裏面挑一個吧！新羅婢什麼的也不用介紹了”。王鑫這時已一臉不奈煩了！
人販子見些情形也不多說什麼了。然後指揮着那些婢女過來排隊待挑選了。
王鑫從小隊前面走過去，小丫頭們都是一臉緊張的神色。王鑫一捂臉，心裏不由得嘀咕，我不是壞酥酥，我不是壞酥酥，我不是壞酥酥！真不是，只是想帶你們回去幫乾乾家務什麼的，無聊時就陪我聊聊天，還管吃管住管衣服呢！唉！怎麼自己在她們眼裏像是條大灰狼呢？而她們就是一隻只小羊羔。
見此，王鑫不由得大聲問道:“誰想跟着我回去幹活？我會包她吃包她住還包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人販子一臉詫異地看着王鑫，自己幹了好多年這活，交易量沒有上萬那也有幾千了吧！卻沒有見過這樣子選奴隸的。人販子在一旁心裏暗暗緋膀着王鑫，你這傢伙是來買奴婢回去幹活還是來包養奴婢的啊。
而那些婢女們卻一臉不解地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對王鑫的話很是不解。見沒有人回應自己王鑫不由得一陣尷尬，不由得暗自猜測道，難道她們真把自己當成壞酥酥了？
足足過了一刻鐘時間，王鑫見那些小丫頭們再次安靜地低頭不再相互看時，聲音再次響了起了，這回把聲音開夠了足夠大的，“我再問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有誰想跟着我回家幹活兒的？我包她吃包她住還包她有新衣服穿，想跟我回去的就把你的手舉起來讓我看到”，說完王鑫還一臉期待了看着她們。這一回的發問小丫頭們沒第一次的那樣疑惑了。只一會兒他們就又在哪兒低頭站着了。
王鑫也是有奈心等她們回答！等再過了足足半刻鐘，眼見着沒有舉手的，王鑫不由得一陣失落，她們寧願在這吃不飽也不願跟着自己回去？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些小丫頭心思真的很難懂的。當王鑫轉身的瞬間聽到一個弱弱的聲音:“公子，跟着你回去真的包吃包住還包有新衣服穿嗎？要是沒有人那你覺得奴婢怎麼樣？”有個小丫頭舉着個手說道。小丫頭個子不高，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扎着兩根小辮子，頭髮枯黃得厲害，一張小臉蛋子，小嘴巴兒，一說話還有個小酒窩兒，真是個美人坯子，長大肯定是個美人兒。
王鑫看着很滿意！聽到她提問連連點頭稱是。不錯！就是選你了！
然後王鑫就對旁邊的人販子說:“掌柜的，我就選她了！給我去辦手續吧！要多少兩銀子？”
“公子這個小丫鬟婢子不貴的才三兩銀子！您跟我來辦手續吧！半刻鐘就好”，人販子見能做成這趟生意了，立馬屁顛地去給王鑫辦手續去了。
出來時王鑫後面跟了一個跟屁蟲。沒錯他就是王鑫在大唐的第一個小丫鬟了；至於萬小通那小廝王鑫給了他二十個銅板給打發走了，還一臉興奮地對王鑫說下次一定再找他帶路。
當王鑫把小丫鬟帶到外面后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丫鬟看着地面怯怯地回了句：“主人，我沒有名字，請主人給我起個名字？”
王鑫摸了摸下巴對她笑着說道：“你不用緊張的；下次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少爺就行；嗯.......那你就叫雪兒吧！就這樣；雪兒”。
雪兒弱弱地回到：”是，主人，不，是，少爺“，說完還偷偷瞄了眼王鑫；見王鑫沒有不高興，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