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夜行桐子山
公元2018年11月28日,鎮裏的幾位領導到我們村檢查扶貧工作,指出了我們工作中存在的一些問題,而我是個急性子,有什麼問題,非得儘快解決不可。
第二天也就是11月29日,白天整理了一天的資料,吃過晚飯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由於我不會開車,摩托車又放在家裏了,便沿着5.5公里的盤山公路步行,前往我的聯繫點,——位於桐子山的四組。
剛到四組地界時,我已走得渾身冒汗,氣喘吁吁。恰好養牛專業戶米良開車回來,他便將我送到楊勝高屋邊下車,此時,我看了一下手機,正好六點十分。
下車向米良道謝,等他調頭走後,我一邊與楊勝高打招呼,一邊向他走過去。此時,覺得有人在背後推了一把,讓我幾乎向前撲倒。我回過頭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楊勝高以為我腳下踢到石頭了,也沒有在意。因他新修的豬圈要辦理補貼,需要他的身份證及一本通,他將身份證和一本通拿出來給我拍了照片后,又邀我到家裏吃晚飯。
因我剛吃過晚飯,便向他道別,去另外幾家走訪,因為還有幾家危改未達標,我需要去做工作,讓他們盡完成。當我從楊勝菊家出來時,看到火紅的落日正掛在西邊遠處的山尖之上,慢慢向下墜去,見到如此美景,便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來到下面的水泥公路上,我想起了楊勝吉申請易遷的事,他本來報了危房改造,可卻在前天改變了主意,又要申請易遷,我打電話問他在家沒有,他說正在趙振義家吃飯,說讓我在上面等他,他一會就回來。我說道:“你安心吃飯,莫回來,你是告訴你,明天到鎮裏抽籤先別去,鎮危改辦的同志要村裡寫個說明送去,要先給你危改項目消號。我們寫了,他們說得不行,不收,過兩天搞好了給你打電話,你再去鎮易遷辦抽籤拿鑰匙。”
剛掛掉電話,看有面突然出現一個穿黃色衣服的美女,並且她還回過頭來朝我笑了笑,那笑容真是迷人至極。她的年齡看上去在三十歲上下。當我向她走過去時,卻又突然不見了。我大吃一驚,用力揉了揉眼晴,再看時只有天邊的殘霞,那個黃衣美女去再也沒有出現。我便繼續往回走,來到趙生才屋后時,看到顛子姑婆上來了,便讓她給我在收入測算表上籤個字,她不肯簽,氣呼呼地直往楊家院子而去。我走到她屋邊,又給她打電話,好不容易等她回來,說好說歹,終於幫我簽字了。此時已是八點,天早已黑下來了。我便往村委會方向走回去。
當走到趙生貴老師屋後面的那個拐彎時,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涼,不覺打了一個寒戰。我不自覺地回過頭去,看到約五六個穿着黃色衣服的人,雖然是黑夜,但我卻看到了這些人,
不過一閃又不見。
走到趙朝輝屋後面時,傳後幾聲狗叫,我身上似乎輕鬆了許多。繼續下行,來到趙朝輝放蜂桶下面的臨崖路上時,只覺陰風撲面,一道極寒之氣如緊箍咒一般,套在我頭上,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心知有異,腳下不停,繼續向前走,但我感覺自己已無法邁動腳步。突然我想起了開國領袖那些雄渾的詩詞,便用盡氣力先念出著名的《七律.長征》,剛念完,一切異相全消。我心裏想到,看來偉人雖逝,但英魂長存。
我便又大步向山下走去,來到村委正對面山上的一個拐彎處時,我的腳下一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此時,我抬頭看到一顆紅色的火流星從天際劃過。站起來繼續下行,轉過一個彎后,又是一陣陰風,徹骨的寒氣讓我渾身發起抖來,我便又將《沁園春.長沙》反覆呤頌,一會身上便暖和起來,為了不再被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干擾,我便一邊走一邊不停吟頌着開國領袖那一首首壯麗而雄渾的詩篇。回到村委時已經九點半了,其他的同志正在加班整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