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虎換人了
兩名土匪被劫殺后,道上沒有再來人,一直到響午,蘇鍾以為今天又是平白空等時,遠處卻大步走過來一名身材高大的大漢。
來人穿了一領新衲紅綉襖,戴着個白范陽氈笠兒,手中持了一根哨棒。
“武松武二郎,你可來了。”蘇鍾一見來人裝扮以及威武不凡的氣質,不禁高興的一咧嘴。
來的大漢正是武松,原來當初他在清河縣打死了一個潑皮,只得流浪在外,最近卻了解到那個潑皮並沒有死,這才結束流浪,想回清河縣和哥哥武大郎團聚。
在酒店一張桌子旁邊坐下,把哨棒倚在桌旁,叫道:“酒家,來些酒。”
蘇鍾笑呵呵拿出三隻碗,一雙筷子和一碟熱菜,放在武松面前,並為他倒滿一碗酒。
武松拿起碗一飲而盡,叫道:“這酒好有勁!酒家,有飽肚的嗎?”
蘇鍾道:“只有熟肉。”
武松道:“好的,切二三斤來下酒。”
蘇鍾去裏面切出二斤熟肉,做一大盤子,出來放在武松面前;隨即再倒滿一碗酒,武松喝完再次贊道:“好酒!”
又咕咚喝下第三碗。
武松喝完三碗酒後,蘇鍾笑眯眯的在櫃枱后坐着,卻沒有繼續給他上酒。
武松敲着桌子,叫道:“酒家,怎的不上酒?”
蘇鍾道:“客官,你如果要肉,馬上端上來。”
武松道:“我也要酒,也再切些肉來。”
“肉可以切來給客官吃,酒卻不能添了。”
武松便問蘇鍾道:“你如何不肯賣酒與我?”
“客官,你瞧瞧我門前招旗上面寫着‘三碗不過岡’,也就是說來店的所有客人只能喝三碗,超過三碗就醉的連岡都過不去了。”
“我的酒雖是村酒,卻比老酒更有滋味,叫做‘透瓶香’,又喚作‘出門倒’,初入口時醇濃好吃,少刻便倒。”
武松道:“休要胡說!好像沒錢給你似的,再給我三碗酒!”
蘇鍾一聽,心道:這可是你主動要的,到時喝醉不能上山打虎,我就能替你上山了。
也不再繼續勸解,再次倒滿三碗酒給武松送去。
就這樣,武松一連喝了十七碗,雖然已經面紅耳赤了,但仍舊嚷着讓蘇鐘上酒。
蘇鍾眉頭一皺,這個武松酒量也太大了,要知道這個酒可是他在一個異世界得到的,為的就是今天在十八碗前喝醉武松。
如果任其喝完十八碗酒,然後上山打虎,自己這麼多日子就白等了。
“酒家,快點。”武松大着舌頭喊道。
“稍等片刻。”蘇鍾轉身倒酒,這時卻聽轟的一聲,回頭一看,武松已經撐不住酒勁,癱倒在桌子上。
蘇鍾一見,放下酒碗,拍拍手笑道:“成了,他只喝十七碗就倒下了。這段日子沒有白等。”
“有一件事一直想問,諸天,你說我直接去景陽岡打虎就是了,為什麼必須等到武松來,並讓其主動不能上山打虎?”蘇鍾將武松送到后廂房躺着,回到前台問諸天道。
諸天道:“我也不知道,自從我有意識后,就感覺必須這麼做,否則不能得到能量。”
蘇鍾搖搖頭,這個諸天來歷不明,但偏偏本事巨大,其存在形式是能量,卻又有意識,且能附在任何物體上,除了生靈。
當初他在地球救了自己,為了報答以及不甘心幾十年就死亡,就和他一直在萬界奔波,一邊收集能量,一邊追求那長生之道。
雖然期間也曾猶豫過,但隨即又堅定下來。
在和諸天相遇那一刻,他們命運就相連在一起,如果諸天能量消耗空了,自己也會死亡。
相反,如果自己死亡,諸天也會消失。
所以獲得能量和追求長生都是雙方需要的。
而剛才之所以能以普通之身擊殺兩名高手,完全是因為在諸天能量控制範圍內,可以藉助其所向無敵。
見一切辦妥,蘇鍾拿起武松的哨棒,對諸天道:“你現在能量不足,就附身在這哨棒上吧。”
“好。”
諸天答應一聲,一陣能量波動,原本籠罩整個店面的能量消失了,而蘇鍾手中的哨棒卻陡然發出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能量波動。
回頭看看這麼多日子待的小店,目光頗有留戀,但想起要收集能量和追求長生大道,終於一咬牙,轉身離開。
一時上了山岡,發現景陽岡沙丘起伏,莽草叢生,林蔭蔽日,一派荒野景象。
走過一片樹林,來到一株古松樹下,看見一塊青石板,蘇鐘點點頭,就在這個地點,武松遇到的老虎。
站立青石板旁邊,等待猛虎出現,果然,不大一會,就聽見茂密樹叢后突然傳出一陣惡風,緊接着虎嘯聲震天,跳出來一頭吊睛白額老虎。
蘇鍾立即緊緊握住諸天附身的哨棒,目光炯炯的盯視那隻老虎。
因為多日沒有進食,這隻老虎是又飢又餓,一看到蘇鍾,頓時眼神發光,一聲厲嘯,張開血盆大口,迫不及待的撲向蘇鍾。
蘇鍾手中哨棒揮舞着擊出,和老虎頭顱狠狠的撞在一起,就聽一聲驚天動地響聲,哨棒被彈回,而老虎頭顱被打的血肉模糊,倒退了好幾步。
“好個孽畜!”
蘇鐘不待老虎有進一步動作,飛身而上,哨棒再次揮出,這次仍舊對準老虎頭顱受傷處。
“轟”,又是一聲撞擊聲,老虎發出凄厲的叫聲。
雖然蘇鐘不會武功,但有諸天能量附體的哨棒卻厲害無比,每次擊打,老虎都會震退幾步,頭顱也幾乎開裂。
饒是如此,老虎仍舊沒有倒下。
蘇鍾一見就有些急了,諸天能量本就所剩無幾,如果繼續拚鬥下去,一旦能量耗盡,自己就完了。
就在此時,老虎再次被擊中后,尾部一甩,居然想掉頭溜走。
“哪裏走!”
蘇鍾等了這麼多天,當然不會輕易放過老虎,狠命揮出哨棒,哨棒帶着呼嘯聲,所過空氣都發出盪紋。
一棒兇狠的擊打在老虎頭顱之上。
此時老虎已經搖搖欲墜,那還能受得住這兇狠一棒的擊打,“嗷”的一聲,頭顱碎裂,七孔流血,龐大身軀轟然倒地,是死的不能再死。
而哨棒在最後一擊后,蘇鍾發現諸天能量波動已經若有若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