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零歲

盤易望着系統光屏，陷入了愣神之中，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他的年齡為【14歲】

盤易記得很清楚，前些天他剛剛服用過永生丹后，年齡已經變成了【15歲】

按理說，十天過後，肯定會還是15歲，是16也可以接受，怎麼變成了14歲？一個人怎麼可能越活越小？

“是先天聖胎決的原因嗎？”盤易心中猜測道，排除了是築基果的可能。

驚異一陣之後，盤易便不再理會。對於他來說，年齡大一點兒小一點兒都沒什麼。

又恢復了原來沉穩的樣子。

不過，再過十多天後，就算是盤易的心性，也沉穩不下來了。他身上突然起火了，開始感受到了疼痛，遍及全身的，鑽心的疼痛。

隨着一天天的啃食築基果，修為的日益加深，先天聖胎決好似達到了某個臨界。盤易體內比之前翻了數倍的真氣突然開始燃燒，焚燒他的每一滴血，每一塊肉，每一根骨，甚至連骨髓乃至靈魂，都開始燃燒！

從遠處望，盤易整個人都變成了火人，衣物被燒的乾乾淨淨，一點兒不剩。可這火也神奇，燃燒着只是讓盤易感到疼痛，卻沒有傷害到盤易絲毫，甚至連他的頭髮都沒有損壞。

盤易咬着牙，疼痛都痛到靈魂深處了，簡直像是身體的每一刻都在被凌遲。

不！比凌遲還疼！

要不是盤易經歷兩世，心性早就非尋常之輩能夠相提並論，他都不能肯定他能不能堅持下來。

好在盤易感受到，他身體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讓他咬牙堅持了下來，沒有停止運轉先天聖胎決。

他能猜到，這恐怕就像是煉丹一樣，以深厚的真氣為燃料，將他本身當成一枚大丹，煉化體內所有雜質，同時提升根基。

要是因為害怕疼痛，而停止運轉先天聖胎決，恐怕會平白錯失這麼好的機緣。

而之後，雖然每天都吃三顆築基果，但體內的真氣數量卻不增反減。而且盤易感受到他的體質有明顯提升，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

真氣的燃燒，越來越劇烈，而每天三顆的築基果，更像是為這燃燒加材，讓盤易燃燒的更旺。

盤易的每一滴血，每一根骨，乃至他的靈魂、他的記憶都在被猛烈燃燒。

過去兩世，時間太久，就算是盤易早有注意，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些暮氣。可被這一燒，所有的暮氣都被燃燒走，可以肯定，要是這蛻變完成，盤易可以說是變成了一個全新的人。

朝氣蓬勃的人。

同時，戰神殿內，乃至戰神殿外的天地元氣被引動。彷彿魚歸大海般被盤易煉化，然後也化為燃燒的燃料。

盤易有些慶幸，幸虧他呆在戰神殿內，沒有人打擾。否則一個不好，恐怕會落得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

實在是盤易的狀態太奇異了，全身都冒着火，想不引人注目都難。而且盤易現在疼的刻骨銘心，能控制先天聖胎決運轉，吃下築基果就是極限。

要是想再做其餘的動作，實在是有些無力。

可被燃燒着的盤易，某一刻又被他的一個想法一驚，他的年齡現在已經掉到十歲了，可才過了一個多月，還有剩下的十個月。

最後，他的年齡會掉到多少歲？

七歲？五歲？

還是一兩歲？

要是真的掉到一兩歲，他該怎麼辦？小胳膊小腿的，恐怕能跑起來都費勁，沒有人照顧啊！

在盤易的擔憂中，他的年齡逐漸下降，同時身體也開始相應變小，像是出現逆生長一樣。雖然隨着時間的流逝，年齡下降速度開始減緩，可依舊穩定而持續的下降。

九歲，八歲，七歲，六歲，五歲，四歲……

等注意到他的年齡到了四歲，再看看他的小胳膊小腿，盤易突然心安起來。

好像，自從他年齡掉到五歲左右的時候，他的相貌就不再變小了。

年齡繼續降，而身體不變。

就像有些人年齡繼續上升，而千百年後相貌沒有多少變化一樣。

只不過兩者一個是增一個是減而已。

心安的盤易，不再多管他的年齡，專心忍受疼痛，運轉先天聖胎決，自己煉化自己。

就這樣，三歲，兩歲，一歲……

十個月，八個月，兩個月，一個月……

一年之期將過，盤易變成了不到一歲，只有數天大的孩子，最後盤易的年齡，更是直接變成了零歲零天。

看着系統上年齡那一項，顯眼的【0天/9999年】，就算是盤易的心性，也不由嘴角抽搐，甚至暫時忘記了疼痛。

到了這一步，他的年齡倒不再下降，暫時就固定在這一點上。

盤易現在，只是一個零天大的孩子，相信世間，沒有比他還小的人了。

至於盤易的壽元，在這一年內緩緩上升，盤易倒沒有多過在意，這都無足輕重。對與現在的他，壽元是100，還是一千，還是一萬，沒有多大的區別。

而隨着一年之期最後一天的接近，盤易體內突然有一個丹狀物漸漸生出，有些道家所言的金丹，不過是七彩顏色的，有鴿蛋般大小，照耀着盤易全身，連被灼燒的疼痛感都減輕了三分。

“這便是系統所言的，先天聖胎嗎？”盤易心中有所明悟。

最後，一年之期終於到了！

燃燒的火焰緩緩熄滅，最後徹底消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露出了一個五歲大小的萌娃，睜着大眼睛滿是純潔，粉雕玉琢，一身長相頗有氣質，只不過光着屁股顯得不太正經。

不過，一個五歲大小的小孩，被別人瞅見了也沒什麼。

到這一步，盤易的身體恢復五歲左右，可年齡只有零歲。而他體內原本深厚的真氣，竟被燃燒的一點兒不剩，除了體內暫時不知什麼用途的先天聖胎外，盤易和普通小孩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盤易握拳，粉嫩小手上滿是力量的感覺，輕飄飄一拳下去，堅固的戰神殿地面上，立即多出來一個坑，形狀正好和他打出的拳頭對應。

他覺得，現在就算是沒了深厚的真氣，他也要比以前要強。

光憑肉體的力量！

現在的盤易，有些類似於傳說中的幼年神獸，雖然沒有半點兒修為，但潛力遠不是之前能夠相提並論。

耳朵一動，盤易好似聽到外面有不少人，心生好奇，一跺腳整個人直接拔地而起，一舉拳戰神殿頂部就多出來個窟窿，盤易直接從戰神殿內衝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