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希拉里(1)(圖)
法學院的學習以及政治方面的進展都非常順利,但我的私人生活卻是一團糟。我先是和一個女孩分了手,結果女孩子回了家,嫁給了原來的男朋友。接着我又痛苦地跟一個法學院女生分開了,因為我非常喜歡她,卻不想做出承諾。我於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將就着過,在近一段時間不再談戀愛。可是有一天,我坐在教室的後面聽艾默生教授講授“政治和公民權利”的時候,看見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孩。顯然,她到課堂聽課的次數比我還少,她留着非常濃密、顏色很深的金髮,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鏡,臉上沒有化妝,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力量和鎮靜是我在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身上都很少見到的。下課以後,我跟着她走出了教室,我打算向她做個自我介紹。當我走到距離她幾英尺遠的時候,我伸出手去,想去碰她的肩膀,可馬上就把手收回來了。這差不多算得上是一種生理上的反應。我知道這不僅僅是肩膀的接觸,我很可能會開始某種我無法停止的事情。在隨後的幾天裏,我又好幾次在學校附近看見那個女孩,但我都沒有接近她。後來,有一天晚上,我站在狹長的耶魯大學法學院圖書館的一頭,跟一個同學傑夫?格勒克爾談論加入《耶魯法學雜誌》的事情。傑夫勸我加入,說是加入以後保證可以使我有機會在某個聯邦法官手下找個書記員的工作,或是在一個獲利很高的律師事務所里謀得一份差使。他說得句句在理,但是我沒有什麼興趣,我準備回阿肯色老家去,再說跟法律評論相比,我更喜歡政治。過了一會兒,對於他的請求我就突然連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因為我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她站在房間的另一頭。她回看了我一眼。又過了一會兒,她合上書,從房間的那頭徑直朝這頭走了過來。她看着我的眼睛說:“如果你準備一直這樣盯着我,我也準備反過來盯着你。我們至少應該知道彼此的姓名吧。我叫希拉里?羅德姆。你叫什麼名字?”希拉里當然還記得所有這一切,只是字眼稍有不同。這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非常驚異,在好幾秒的時間內都無言以對。最後,我脫口說出了我的名字。我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她走了。我不知道可憐的傑夫?格勒克爾是怎麼想的,但以後他再也沒有跟我談過那個法律評論雜誌的事。過了幾天之後,我走下法學院去一樓的樓梯時又見到了希拉里。她穿着一條顏色鮮艷的拖地長裙,我打定主意準備和她待上一會兒。她說她準備去註冊下個學期的課程,我就說我也要去。我們排了一會兒隊,同時聊了起來。我的感覺好極了,可是等我們排到隊伍前面的時候,登記員抬起頭看着我說:“比爾,你怎麼又來了,你今天早上剛剛註冊過。”我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希拉里以她特有的方式哈哈大笑起來。我的把戲被揭穿了,於是乾脆要她陪我走一走,到耶魯美術畫廊去看馬克?羅思科的作品展覽。我既激動又緊張,結果忘了大學裏的校工正在鬧罷工,博物館沒有開門。幸運的是,有一個保安在值班。我向他懇求了半天,還主動提出如果他讓我進去,我願意幫助他們清掃博物館花園裏的樹枝和垃圾。保安看了我們一眼,好像看出了些名堂,就放我們進去了。整個展覽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在觀看。太美妙了,從那時開始,我喜歡上了羅思科的作品。看完之後,我們走到花園裏,我把那裏的樹枝都撿了起來。我想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破壞罷工的行動,但是工會在博物館的外面沒有糾察隊,再說,當時政治在我的頭腦中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我把我答應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後,和希拉里在花園裏又待了一個小時左右。花園裏有一個巨大而美麗的女子坐像,那是亨利?穆爾的作品。希拉里坐在女子的腿上,而我就坐在她的旁邊,我們就這樣聊着。不久之後,我就俯下身去,把我的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隨後幾天我們也是一同度過的,我們廝守在一起,天底下的事情我們無所不談。下個周末,希拉里去了佛蒙特,去看望一個一直在跟她約會的男友,因為這是很早以前就約定了的。我對此焦急萬分,我不想失去她。她星期六很晚的時候才回來,一回來我就給她打電話。她病了,我於是給她帶去一些雞湯和橘子汁。從那時開始,我們就分不開了。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