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蠻族的絕望
蠻族這一亂，整整持續了兩年。
剛開始只是鑲黃狼族與幾分同等部族之間的爭鬥，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給了其他部族機會。
蠻族內部的秩序就是這樣，不是吞併別人就是被別人吞併，如此一塊大肥肉擺在面前，誰能不心動？
尤其是隨着血騎衛的亂入，整個局勢漸漸的失去了控制，將越來越多的蠻族部落卷了進來。
與蠻族部落之間的吞併不同，血騎衛一旦盯上，動輒屠殺殆盡，雞犬不留，對於蠻族根本沒有絲毫仁慈可言。
除了留下食物作為補給之外，其他的連同屍體一起焚燒。
血騎衛的行動十分隱秘，一直到出現了倖存者之前，蠻族內部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畢竟在蠻族既有印象中，那麼多年以來根本就沒有其他種族膽敢參合到蠻族的地盤來。
以蠻族自身的排他性，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一旦擅自踏入蠻族的地盤，將會視為挑釁，殺無赦！
而確定了血騎衛的存在之後，這件事無疑成為蠻族化解內部矛盾的突破口。
原本紛亂的蠻族部落得知這個情況之後，願意暫時放下部族之間的矛盾，槍口一致對外，優先解決血騎衛。
於是，對於血騎衛的大圍剿出現了。
但是，令蠻族部落想不到的是，血騎衛的戰力遠遠超乎他們的想像。
如今不僅蠻族四大部族中的蒼狼一族參與進來，就連另外三族青龍、白虎、雷豹也表示了關注。
血騎衛採取以戰養戰的方式，轉戰千里，帶着蠻族游花園一樣，但凡路上遇到的部落，只要人數不多的全部一一清除。
面對血騎衛這樣的戰術，蠻族不得不盡量的收縮空間，將那些零散的部族紛紛聚集起來抱團。
久而久之，血騎衛很難找到補給點，便將追在屁股後面的蠻族帶向上京城。
畢竟搞風搞雨拖延了那麼長的時間，以黑水城工業司的實力，絕對已經完成了相關計劃。
葉玄看了相關報告，不得不說血騎衛已經是超額完成任務，本來預計只是拖延半年左右，沒想到竟然弄了兩年之久。
以黑水城的速度而言，兩年之間足以將一座城池建立完畢，而且還是連帶防禦陣線的哪一種。
因此，當大批蠻族尾隨着血騎衛接近金沙河的時候，看着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上京城，一個個都傻眼了。
這裏怎麼可能有一座城池？
什麼時候建造的？
怎麼有人膽敢插足到蠻族的地盤呢？
望着飄揚在上京城城頭旗杆，迎風飄揚的旗幟彷彿正在無聲的嘲諷，碩大的“玄”字幾百米之外都清晰可見。
但凡是與黑水城有過交易的，一眼就可以認出這是屬於誰的旗幟，除了葉玄還能有誰？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對岸那一片土地如今都屬於葉玄，除了他還能有誰有能力有魄力有資源在這裏建城？
這可不是小事，已經屬於挑釁蠻族，屬於大事。
更何況他們一直追擊的目標竟然堂而皇之的進入那座城池，其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竟然是屬於葉玄的部隊！
如此說了，一直以來屠戮蠻族部落的幕後之人就是葉玄！
後知後覺發現這個真相的蠻族出離憤怒，可惜雄偉的城牆阻礙了他們立刻報復的心，更何況眼下連攻城器械都沒有，冒然上去不是英勇，而是傻子白痴。
於是，關於上京城的消息一層層的報到四大部族那裏。
對於膽敢挑釁蠻族的事，四大部族一向是持零容忍態度，但是大批人馬的調動並不是簡單的時候。
因此，原本按照以往蠻族南下是主攻西面，為了出現在蠻族地盤的上京城，大批人手就轉道東面，當中就要蒼狼和雷豹兩大部族。
可見蠻族的報復之心尤為堅決，寧可減少收穫，也要將膽敢挑釁蠻族之人滅殺。
由於上京城特殊的地理位置，蠻族一方並不需要像每年南下時期一樣按照時間過來。
天氣剛剛入秋，上京城除了背靠的金沙河，三面已經被大量出現的蠻族所包圍。
放眼望去，其中兩面旗幟最為惹眼，分別坐落在兩側，下方的大帳更是連成好大一片，赫然便是蒼狼和雷豹這兩大部族。
至於一直與黑水城有交易來往的鑲黃狼族，更是連影子都不見，暫且不說還存不存在，至少在這兩大部族的面前，連出現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負責駐守上京城的乃是黑虎師的一旅二旅，三旅被留在了陽岐關，只需要監控大商王朝腹地的變動，並不需要太過的人手。
這次由孫剛親自帶隊，顯然是知道有大仗要打，而且對付的還是蠻族。
對於黑水城不少本地居民來說，那是化都化不開的仇恨，自然比待在陽岐關重要的多。
就連葉玄，也親自來了，目的就是想要驗證一下為上京城打造的立體化防禦到底靠不靠譜。
其中多處關鍵之地的建造，都是參照從信仰值商店兌換出來的圖紙，即便是以黑水城工業司的能力，也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才完成。
一旦上京城成功站住了腳，以後就可以以此為據點，攻略北面蠻族。
想想以後只能我打你，而你又打不了我的畫面，着實令人激動不已。
而且北面蠻族可是偌大一片區域，還是一塊基本沒有開發的處女地，裏面蘊藏的寶貝有多少根本無法估計。
葉玄很清楚，想要“一口吃下”蠻族是不可能的，但是將蠻族打怕打疼了，以後見到他的部隊就會望風而逃，這一點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上京城城頭上，葉玄拿着望遠鏡正在觀察蠻族動向，這個玩意自然是從信仰值商店兌換出來的。
一千點信仰值一個，對於如今的葉玄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直接就兌換了一批，主要將領人手一個。
此物一出，頓時讓大伙兒驚為天人，毫不客氣的貢獻了一波信仰值。
“主上，你看那邊！”
孫剛抬手一指某處，嗤笑的說道，“他們正在打造攻城器械，不過想要夠着上京城的城頭，恐怕還差一點。”
葉玄順勢望去，果然竟然一大幫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建造攻城器械，可惜以這個世界的眼光去看上京城，到頭來只會發現遠遠跟不上。
“干他們一炮！”
葉玄口中所說的“炮”，既不是家鄉中那個規模的炮，也不是以霹靂車投出的土製燃燒彈，而是類似於大炮雛形的土炮。
由信仰值商店兌換出圖紙，再由黑水城軍工廠出品，不過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已經算得上戰略兵器的等級。
如今一共十二門土炮就架在上京城的城頭，代替了原來的床弩，而投擲土製燃燒彈的霹靂車自然不能成，平射和拋射的結合，構建了雙重反擊。
在葉玄的一聲令下，朝向正在打造攻城器械那片蠻族的一門土炮立刻開火。
轟隆！
伴隨着一道響徹天地的巨響，只見一個球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那片蠻族打中，之後火光四射，翻倒在地的蠻族數不勝數。
當然，僅有那片是被土製炮彈轟擊，而更多的蠻族則是被嚇到了，還以為是天神震怒，雙腿發軟的趴在地上。
當蠻族回過神來，不由看向那被轟擊的地方，只見一部分攻城器械支離破碎，其他也受到了影響。
最慘的還是人，位於中心以及方圓五米之內的無一生還，十米到二十米之內的大部分帶傷，僅有小部分幸運的躲過去。
就在附近的其他蠻族赫然發現，那些受傷的同族都是被小小的鐵片所傷，但是流血怎麼也止不住。
能夠造成如此效果，完全是葉玄借鑒了在家鄉時網絡中見到的相關知識，將不規則的小鐵片加入炮彈之中，可以增加殺傷力，後面卻因為反人類而被制止。
以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只要是被鐵片擊中，估計七成以上是沒救了。
還有兩成哪怕是暫時死不了，也會因為感染而產生併發症，最終只有寥寥幾人得到上天庇佑。
葉玄對於蠻族什麼的並沒有仁慈之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還是蠻族這樣生性殘暴的種族。
土製炮彈的威力並不大，但是加入了碎鐵片，殺傷力頓時大增，看着那一片蠻族的慘樣，上京城城頭這邊不少人露出了驚喜之色。
更有甚者，已經撲到那十二門土炮上面又抱又親了。
“主上，這些神龍大炮的威力實在是太厲害了，可惜只能架在城頭，要是能夠移動的話，簡直就是攻城利器。”孫剛感嘆同時又有點惋惜的說道。
“暫時只是試驗品，等到進一步研究之後，你說的情況並非不可能。”葉玄對於孫剛的話也有些訝異，卻不動聲色的說道。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請主上分配幾門神龍大炮給黑虎師，到時候為主上攻城略地，絕對不在話下！”孫剛興緻勃勃的說道。
“很好，你可得記住今天的話！”葉玄眉頭一挑道。
“為主上效力，乃是孫剛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定然萬死不辭！”孫剛毅然的說道，同時貢獻了100點信仰值。
“這些話之後再說，先給我乾死這幫丫挺的！”葉玄大手一擺，翻手朝着眼前黑壓壓的蠻族一壓，冷然的說道。
“屬下領命！”
孫剛頓時精神大振，抽出腰間利劍朝天一舉，高呼道。
“眾人聽好了，領主有令，乾死這幫丫挺的！”
喝！
隨着眾人齊齊低吼，上京城這頭巨獸頃刻間展現了獠牙，本來用作防守之用的土炮和霹靂車，立刻轉守為攻，朝着蠻族那邊咆哮而出。
雖然土炮和霹靂車的攻擊頻率很低，但是勝在覆蓋面積不小，只要是落入蠻族人群之中，絕對是一個帶走一片。
蠻族一方豈能想到對手會有如此詭異的攻擊方式，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像，一時之間被炸得人仰馬翻，哀嚎連連。
“主上，蠻族已經潰不成軍，黑虎師一旅二旅請求出戰！”孫剛經歷多次戰鬥，早就已經經驗老到，從中看到了絕佳戰機，立刻向葉玄請示道。
“准！”葉玄立刻應允，不過也沒有忘記補充一句。
“戰場局勢混亂，盡量以遠程擊殺敵人，眼前的蠻族只是一部分，更多的還在後面。”
“屬下明白！”
“去吧。”
得了指令的孫剛立刻下了城頭，帶着部隊殺出城外，這是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機會，尤其對方還是蠻族。
黑虎師一旅二旅一走，上京城城防主力立刻又血騎衛替代，順帶也算是進入了休息。
趙峰甲胄齊全的上了城頭，來到葉玄旁邊納頭便拜。
“主上，趙峰幸不辱命！”
“快快起來。”葉玄立刻將趙峰扶起，欣慰的說道。
“這次血騎衛為建造上京城贏得了大量的時間，乃是大功一件，待到這幫蠻族退去，本領主定然大大嘉獎，一個不落！”
“趙峰替兒郎們拜謝主上。”趙峰沉聲說道。
“作為血騎衛的統領，你絕對是功不可沒，說吧，想要什麼？”葉玄看着趙峰的甲胄上下痕迹斑斑，可見當中的辛苦程度。
對於這位愛將，他一向是不吝嗇賞賜。
“主上，屬下不敢說。”趙峰難道猶豫了，以他的性格，一向都十分直爽，一旦猶豫了，定然是為難的事情。
“有什麼不敢說的？”
葉玄詫異的說道：“想要什麼就說什麼，以你的性格，可不會這麼遲疑，除非……”
葉玄忽然間心中一動，趙峰只有在妹妹的事上才會如此，如果是自己的事情，絕對是爽快的很。
“該不會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漣兒就找上你了？”
這次，趙漣兒死活都要跟着過來，說是將近兩年都沒有見到哥哥，心裏想念的緊。
葉玄聽了自然不可能不答應，此時見到了趙峰的遲疑，顯然趙漣兒一定和其說了什麼。
“嘿嘿，主上英明，漣兒剛才跟我說了一些話，其中就有……”趙峰憨憨一笑，說道。
“停！”
葉玄並沒有讓趙峰說完，直接揮手打斷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那個丫頭想着什麼，不過現在正事要緊，暫時不是想其他事的時候。”
“主上說的不錯，我也是怎麼認為的！”趙峰重重的點了點頭，同時鬆了一口氣，似乎完成妹妹交代的事，比上陣殺敵還讓他幸苦。
葉玄見到趙峰的神情不由莞爾，然後目光迴轉到下方戰場。
“蠻族遭受此次損失，以其天性，一定還會再來報復，我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好了。”
……
三月之後，蠻族四大部族，青龍、白虎、雷豹以及蒼狼，集齊旗下勇士，浩浩蕩蕩的殺向上京城。
誓殺葉玄，聲勢震天！
可惜面對上京城的立體化防禦陣線，不僅有神龍大炮和霹靂車燃燒彈，更有長管火槍和掌中雷的招呼。
集結了將近五十萬勇士的蠻族大軍，卻硬是連上京城的城頭都沒有登上。
有了黑水河這一條補給線，各項物資都可以順流而下，以最快速度進入上京城。
而蠻族只有騎兵，卻根本不會水，哪怕是一向引以為傲的弓箭，也無法射穿黑水城的鐵皮船，反而是被船上的護衛趁機射殺不少。
歷經了將近兩年的積累，黑水城的軍工廠序列已經排到了第十間，期間更是從信仰值商隊兌換到了車間一類的圖紙，產量提高了一大截。
長管火槍和掌中雷，已經成為了黑水軍的標配，而其他部隊也得到了小規模的裝配。
哪怕是負責西面防禦的雲豹師，也擁有了一個火槍連。
見到葉玄竟然如此信任，鄧宵自是感動非常，雖然還沒有拜為主上，但是貢獻的信仰值已經升上到了37點，忠臣度方面已經算是可以了。
有了如此底蘊，葉玄一方自然是不懼蠻族，尤其還是在攻城戰中，更是相當於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十分徹底的狠狠教訓了蠻族一把。
蠻族四大部族這一次可謂是損失慘重，至於其他部族那就更加不用說了，幾乎到達了十去六七的程度。
對於此等戰果，葉玄並沒有心滿意足，而是將經過了兩年養兵，將士數量大大提升的飛鷹旅給派了出去。
飛鷹旅與黑虎師一樣同屬於黑水軍，裝備方面自然不會差，就連騎乘的戰馬，都是經受過健體藥液的洗刷，各個條件方面比之蠻族戰馬都更勝一籌。
飛鷹旅麾下有三個團，其中一團為加強團，由烏蒙親自帶領，與另外兩個信任的副將分兵三路，務必將潰逃的蠻族趕盡殺絕。
飛鷹旅的將士都是配備了長管火槍和掌中雷，又有將近一年多的時間養精蓄銳，此刻利劍出鞘，更顯鋒芒。
葉玄完全可以套用那麼一句話，自己還真是想不出飛鷹旅怎麼輸！
與蠻族之間的爭鬥從開始就不再一個等級上，自己這邊已經開始使用熱武器，那邊還處於冷武器時代，“碾壓”這兩個字就是來形容兩者之間的差距。
蠻族的時間暫時可以告一段落，在飛鷹旅不斷擴大戰果的情況下，殺入對方腹地，直接將蠻族殺得膽寒，相信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北面可以無憂亦。
蠻族地盤內礦產非常豐富，只是缺乏相關技術，因此每年南下時期都會有意識的掠奪工匠鐵匠。
可惜對於蠻族偌大的需求來說只是杯水車薪，再加上他們可不會去善待工匠鐵匠，態度就是那種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到時候再去搶一些回來。
顯然蠻族完全不會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獵殺對象，而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那種。
青龍部族的勇士算是四大部族中最為強悍的，一個個幾乎都是翻版的趙峰一樣，上百斤重的武器在他們手中簡直就跟玩一樣。
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體再好，一顆撂倒！
沒有什麼勇士是一顆子彈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兩顆，兩顆不行，那就十顆，直接打成篩子，你看行不行？
不得不說，蠻族天性殘暴，兇悍異常，哪怕知道打不過，也照樣奮起反抗，給飛鷹旅造成了一些損失。
這樣一來，更是激起了飛鷹旅的血性，更加激進的滅殺蠻族，所到之處，雞犬不留。
每隔一段時間，飛鷹旅三個團都會輪流返回上京城休整和補給，簡直就跟葉玄家鄉公司中的輪換制度一樣。
既可以得到有效的休息，又可以不間斷的保持給於蠻族的威懾力。
如今在蠻族內部，但凡是關於葉玄一方的消息，都到了可以讓孩童止哭的地步。
而飛鷹旅，已經是殺神，甚至是惡魔的化身。
……
葉玄從上京城回來，穿過了原三不管地帶，如今這裏已經從一片荒蕪漸漸變得綠意盈盈。
原先三不管地帶的百姓們，在戶司的號召之下，其中一部分人願意返回這裏，不過依然是掛在葉玄的治下。
偌大一片土地，自然需要大量的農民，除了原三不管地帶百姓，從大周王朝過來的不少難民，也想要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
畢竟黑水城周圍，甚至是瑞陽城、鐵三角聯盟周圍的土地，已經開墾的都劃分得差不多，即便是未開墾的都已經有人在排隊了。
戰爭連續不斷，擁有軍功的將士也越來越多，自然是可以兌換更好的生活。
從大周王朝過來的百姓們，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也開了不少眼界，已經有意識知道什麼對自己的未來是最好的。
因此，一段時間內積極開荒成為了葉玄治下之地的主流。
而且，戶司也趁着時機宣傳了在某某地方開荒之後會得官府補助之類的，甚至稅收方面也有優惠等等訊息。
在一系列相關政策治下，葉玄治下“多餘”的百姓不在繼續糾結各個城池之中，而是願意到城外去嘗試其他出路。
自從上一次邢江來訪，雙方相當於不歡而散，東平行省也停止了與黑水城的合作。
原以為採取這樣的方式可以給葉玄施壓，卻萬萬沒想到黑水城早就今非昔比，即便是沒有東平行省這個大主顧，也可以從其他地方得到彌補。
畢竟沒有了東平行省的訂單，那就意味着黑水城的工匠鐵匠空出了不少，可以接納其他諸如生活用品的訂單，積少成多，比之為東平行省打造的利益絲毫不差。
無論是葉玄的家鄉還是這個世界，那一句話依然有效。
不管是少了誰，世界照樣運行，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止。
與東平行省之間的“冷戰”，一直到上京城打破蠻族的消息震驚天下，才有了恢復的跡象。
而這一次，找上門來的不是邢江，而是林青璇。
這位郡主上門來的第一句話就是……
“葉玄，你還要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