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三傑齊戰卻邪,蓋聶見神樹
“卻邪的能為,堪稱詭異,小心一些。”眼看着顏路不明不白的遭受了這樣的傷創,伏念等人驚駭之於也覺得甚為可怕,這等能為豈是一般?
越王八劍之中,伏念等人已然面對過其中的五位,那便是六劍奴中除卻亂神之外的其他五把劍,但就算是他們也只有在聯袂作戰的情況下壓制住他們,甚至完成擊殺,絕對不可能如同現在這樣。
難道說越王八劍之中的強弱分別,當真是如此的可怕嗎?
現在想來昔日裏那位勝邪,實則是根本就是在冒充所謂的越王八劍。
勝邪並非是越王八劍,卻邪,才是最終的那一位。
“這可真是...”有些狼狽的捂住了自己的肩膀,雖然無傷大雅,但是這樣的傷口無疑是讓他不得不準備退場,帶着傷患繼續戰鬥下去的話,說不定會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來。
沒了顏路,他們三人依舊還是能戰鬥,也並不是只有顏路才可以的。
太阿劍屬於寬劍的一種,是比起一般的劍而言更加寬大的劍身,造型樸實無華,看起來就覺得很平凡,甚至還覺得有些醜陋。
但這把劍本來就是春秋時代的名劍,歲月久遠,更是在歐冶子的五把劍之中位列湛盧之下,堪稱唯一。
這樣的劍無論是落在誰人的手裏,那個人都必然擁有駕馭,乃至於守護這把劍的能力,否則的話,一把絕巔名劍的吸引力,不亞於任何的珍寶。
對於人,對於江湖人而言,是最致命的毒藥。
這樣的劍對於劍者本身的操縱手法很是考究,尤其是現如今江湖上大多都是單手劍的存在,更是凸顯出太阿劍的不同。
淡藍色的劍光在縱橫之間沒有易經那種蜂擁澎湃的感覺,但比起易經來說雖然沒有輕靈快意的感覺,卻多了一份歷史般沉澱的厚重感。
這種獨特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給予的。
所以,當細長的卻邪劍第一次碰撞到伏念的太阿劍的時候,雙方初初交手,第一回便是迸發出了無與倫比的火花,那等攻擊中,那等劍光中,映照出的雙方的臉色是這般的冷峻。
除此之外,張良凌虛劍出鞘,這把昔日裏曾經陪伴在易經身邊的時間不長的名劍,在長期跟隨在易經身邊的時候多少也沾染了一些屬於易經的氣息。
透過那些氣息,張良很容易就能夠悟透一些屬於易經的能力。
雖然劍勢與劍意是屬於一個人固定不變的東西,但劍招,張良多少體悟了一些。
相較於之前,他現在的出劍速度還有移動速度都要變快了不少,時間在流逝,歲月也在增長,誰都在變強,誰都在變得越來越強,而不是原地踏步。
易經成就了如今的聖人境界,其他人,也不是沒有進步的。
卻邪那細長的劍身明明看起來承受不住太大的攻擊,但卻總能夠在關鍵時刻擋下攻擊。
太阿後撤,凌虛補位,師兄弟的聯手攻擊密不透風,一劍之後又是一劍,永不停止。
這人世間可不僅僅只有六劍奴才有那種默契,齊魯的四位也是絲毫不差的。
凌虛劍在和卻邪碰撞的那一瞬間,明月心的武器也出鞘了,並非是她曾經一直貫用的傘劍,而是同樣與卻邪差不多的一把細長的長劍。
但明月心沒有選擇加入進去在張良之後攻擊,她的選擇是...橫劍在眼前,單足在地面劃出一個半圓,隨後,劍光灑落,白色的陰陽魚出現在她的腳下開始旋轉。
這並非是太極圖,而是只有太極圖一般的白色的陰陽魚,是明月心現在將太多招數遺忘了的證明。
現在的她能夠記住的東西可不多了,朦朦朧朧中使用出來的動愈守中,也是現如今這般不倫不類的東西。
但饒是如此,也足以用來增幅這場戰鬥,最顯著的一點就是,當看到白色的陰陽魚浮現出的剎那間,卻邪那古井無波的平淡心緒在這一刻有了別樣的變化。
下一秒,卻邪劍的劍身突兀延長,不是那種劍身的延長,而是來自於劍氣的延長,這份延長是全方位的加持,也就是將細長的劍身完全包裹在劍氣之中,以高度凝聚的氣圍繞着劍的本身擴大劍的存在。
由此,從一把細長的長劍,變成了一把門板大小的巨劍。
哪怕是這樣看着,都能感受到來自這把相貌大變的劍上傳遞過來的那種感覺。
凌虛劍之前的壓制在這一刻直接化作虛無,全然都不再存在,相反,相貌大變的卻邪還反過來將張良給逼退了出去,隨後頭也不回的直接沖向了明月心的所在。
他作為羅網之中許久不曾露面的越王八劍之一,對於羅網的頭號敵人白玉京自然是了解的很清楚,他自然也知曉,當動愈守中一旦擴散開來,那等瀰漫在天地周圍的力量與勢,到底會給開陣者與站在陣中的友軍提供多麼強大的力量。
那是能夠讓本來勢均力敵的一場戰鬥,變得六四開,乃至於七三開的存在。
這樣的加持,絕對不能讓她繼續釋放下去。
將她打斷,或者將她給殺死,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他知道這個道理,伏念自然也知道,所以,卻邪雖然劍的相貌變化極大,但在伏念本身就是寬劍的太阿面前,仍舊還不行。
雙方強招對碰,太阿劍上傳遞過來的剛正無畏的氣勢在每一次的爆發下都在轟擊對手的心神。
與這樣的一把劍對戰,實在是太過於艱難,卻邪劍本身在春秋戰國的諸多名劍中,也只是出於中品之姿,和太阿劍這種凌駕於上品之上,位列絕巔的存在有着不可磨滅的差距。
雖然這關乎於持劍者本身的力量,但當持劍者本身就處於一個相等的情況下的時候,這份微弱的差距足可以被放大到無數倍。
在這樣印刻在當下的戰鬥中,讓卻邪無法突破伏念的守護。
更有甚者,在伏念和卻邪糾纏的這段時間裏,張良也轉過身來,在卻邪的後方夾擊着卻邪。
張良雖然距離掌門級尚還有一段距離,但即使有這麼一段距離,在眼下卻邪和伏念的勢均力敵中,也足以成為那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勝利的天平朝着儒家這邊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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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抬起頭,在這蜃樓內部的場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這樣的一顆金黃色的大樹居然紮根在蜃樓之上?
陰陽家想要將這顆大樹帶走嗎?帶到哪裏去?他們宣揚的那所謂的仙島?
這顆樹,難道還能成為供奉給仙人的...東西?
“這應該就是當年,易經和我說過的,屬於川蜀之地的蜀山禁地內的那顆神樹了,我記得他說過,蜀山的毀滅,白玉京也參與在其中,雖然陰陽家對於到底在蜀山拿到了什麼東西忌諱莫深,但白玉京仍舊循着蛛絲馬跡發現了不少東西。”
伸出手放在樹榦上,這哪怕是樹葉都是金黃色的大樹,傳聞中蜀山的神樹,被陰陽家奪走以後居然被放在了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