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系統，我覺得你是太監……
金幣二十八枚，不多不少，正好是小舟舟弄丟的那二十八枚。撿完后，牧雲遠就要出門。
把這些金幣還給舟舟，這些金幣在小舟舟看來，可比桂花糕有誘惑力多了，按照她的算法就是一枚就是一千個桂花糕。
“被我父親打死了。”那白衣女子在牆上，低聲喃喃。
牧雲遠往外走的步子立刻就是一頓，這一步再踩不下去。不過，牧雲遠還是踩了下去。推門走了。
“系統，這女鬼哪裏來的？治好了就先送回去唄。”牧雲遠說。
之前，從那女鬼的口中，得到了一句話的信息，牧雲遠立刻就側寫出很多東西。
這是作為一個心理諮詢師，最為基本的技能。
這女鬼拿錢是為了相公進京趕考，那麼，她所來，肯定是一個比較低武的地方。
內心最弱的點，也被她一句話暴露了出來。
她的相公沒錢去趕考，家裏肯定很窮，至少很拮据，否則她也不會偷金幣，變鬼了都還要偷。
她在快步離開，就證明她有些恐慌，自己還是知道，偷竊是罪。
是故，牧雲遠就借用了一套審鬼的套路。
她死了都還這麼在意她的相公能不能進京趕考，那麼心裏最怕的，絕對有官。而最為耿直的一種面相，就是前世傳揚了無數年的包大人莫數了。
系統既然說自己能夠控制醫堂，那牧雲遠正好就控制了一下醫堂的佈置，改裝了自己的面相。
最後，通過她有罪，她的夫君可以因為偷竊之事，休了她，來徹底擊破她內心的防禦。
而她一旦服罪，金幣自然就還了回來。至於具體她怎麼死的，有什麼原因，這就不在牧雲遠考慮範圍之內了。
他真和這鬼對起來，可不是因為要治好她，而是因為金幣。
而當她認罪之後，竟然是明白了自己已經死了的真相，這才將其的執念徹底打破。
執念一消，她或許就該散了。
不過，她最後說的一句話，又是讓牧雲遠的內心有幾分悸動起來。
系統回說：“系統只為宿主提供穿梭世界的服務，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讓任何人穿梭。”
“你不送她走，留在這裏做什麼？把她當成你的另一個？”牧雲遠當即回說。
系統：“……”
我他么在和你說正事。
“天地大變，並非一個兩個世界。”
“這女鬼既然成了鬼來到了這個世界，那想再回去，幾乎不可能。除非找到把她帶到這個世界的人。”
“存在就是有理。”
“不過有些麻煩的是，這個世界的輪迴之路，已經被破壞。她也不能轉世輪迴，只能一生為鬼。”系統只敢心裏默默地吐槽。
牧雲遠走到一般頓住：“那她以後怎麼辦？我開的是醫堂，可不是善堂啊？”
“還沒有可以把鬼留下的地方吧？”
“有！”
“宿主的醫堂可以。一切全聽宿主的喜好。反正是宿主把她治好的，說不定她還有什麼隱疾，可以讓宿主再治一治。”系統很光棍地說。
牧雲遠：“……”
“哥哥，哥哥，沒找到！”牧雲遠的屋子裏，舟舟那弱弱的聲音又傳來，急聲依舊。
牧雲遠立刻將所有的想法都收回，什麼女鬼該往哪裏去，又從哪裏來，怎麼死的？這些問題，和舟舟的眼淚比起來。
全都不是事。
至少牧雲遠覺得不重要。
立刻回說：“舟舟，不哭了奧，金幣找到了，咯，你看！你自己收在了柜子裏，沒找出來。”
接着牧雲遠獻寶一樣的把金幣捧在手裏遞了過去。
舟舟立刻小跑起來。
“數數。”
舟舟就真數了起來，仿若這金幣，才是治療眼淚最好的良藥。
“一，二，三……”
舟舟低着頭，認真極了。
這小財迷。
“二十八。”
又把自己的六枚金幣拿出來。
“三十四。”舟舟抬起頭，淚花配着笑臉，說不出的歡喜：“哥哥，還真是丟的金幣欸。”
“不對，是被我粗心地收得找不到的金幣。”說到這的時候，終於有些臉紅了起來。
“喏，給你，下次記得收好點哦。”牧雲遠摸着小舟舟的頭，溺愛地說。接着，又拿出了三十枚金幣，直接讓舟舟花了眼。
若不是因為窮得怕過，誰會把錢當成命根？
“好！”小舟舟立刻重重點頭，神色變得格外嚴肅，像是接收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這傻妮子，牧雲遠心裏笑着罵了一聲。
接着舟舟就開始收錢去了。
牧雲遠這才又和系統討論起那女鬼起來。
事情有點麻煩。
多個世界都開始大變，很多怪事互相穿插，不同的位面出現融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生靈，能夠躲過。
這女鬼，不知何故，從另外一個世界，被帶到了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的輪迴之路又被斷開，所以，除非找到那個把女鬼帶來的人，或者東西。
否則，她就只能以這種幽魂的方式存在。
換種說法，就是孤魂野鬼，而在這個高武的世界，說不定，哪一天就被人給練了。
牧雲遠有些頭疼，這還真是個麻煩事啊。
不過，牧雲遠並不決定去管，他把那女鬼單獨帶到了病房裏去，劃分了一個界限，不讓她再出這個病房半步。
這個醫堂，牧雲遠有絕對的控制權。
不過，這個控制權，只限於客觀存在的物體，並不包括靈體。
而要控制靈體，除非是經過了牧雲遠的手，治療過或者間接治療，成為他的病人。
這個設定，是系統搞出來的。牧雲遠還是覺得頗為滿意。
也就是換句話說，在他的醫堂內，所有的，除了活人，或者活物之外的一切東西，都受到牧雲遠的支配。
那就是說，以後進來的病人再如何強，也不怕有生命危險。
必定，那些生靈或許可怕，但他們終究是要通過帶動實質性的東西，傷害到牧雲遠，而不是，想他死，他就一下死翹翹了，什麼媒介都不需要。
牧雲遠控制住了這種媒介，安全是有保障了。
“宿主請注意，這個世界的法則，是客觀存在，宿主是控制不了的。”系統適時補刀。
牧雲遠神色一愣地道：“系統，你聽說過太監嗎？”
系統：“？？？”
這又是什麼套路？
“我覺得創造你的人，肯定是一個太監，還沒把你完善，就沒了。所以，就成了那種，半吊子的弱雞系統。”
“一個連天地法則都不可以無視的系統，一個連宿主都比不上的系統。”
“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系統使出絕技。
忍。
他么的我忍。
要是忍無可忍，就抹殺。
不怕死也要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