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怨靈之雙魂陰戒(十一)
“戒指?什麼戒指?求婚戒指嗎?對不起,我沒有不良嗜好,對未成年人沒有興趣。”
何靈語眨了三下眼睛,才想明白徐遠方口中那個沒有興趣的未成年人是在說她。
她呵呵冷笑,姑奶奶活了兩輩子了,還未成年人?
“你想多了,我對你這樣的摳腳大叔沒興趣。”裝嫩嘛,損人嘛,誰不會?
摳腳大叔?徐遠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自己,他不由得想要照照鏡子,他真有這麼老嗎?
於是,他飛快地轉移話題:“靈靈是吧,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這樣偷懶好嗎?”
何靈語笑成了一朵花:“誰說我偷懶了,我只是兼職做回保安,幫助客人抓小偷而已,這位大叔,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了,把那枚戒指交出來吧,否則......”
她臉上的笑容攸的不見了,緊接着,徐遠方只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他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一塊大布兜頭蓋臉地罩上來,把他蒙得嚴嚴實實,接着,拳頭便像雨點般落下來......
待到徐遠方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時,他至少挨了二十拳。
拳頭不重,可是每一下都是落到同一個地方,他的臉上。
眼鏡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徐遠方感覺自己的臉下一刻就要腫成豬頭了。
而那個打他的傢伙,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如果這時有人誤闖進來,一定打死也不會相信,被人用床單蒙頭揍了一通的人會是他。
徐遠方做個深呼吸,正襟危坐:“打完了?你可以走了嗎?”
“是啊,我打完了,可是戒指呢?你沒有把戒指拿出來,我為什麼要走啊。”小姑娘很無辜,無辜得可惡。
徐遠方的嘴角抽了抽,這世上果然是沒有小白兔的,這年頭小白兔也可能是大灰狼假扮的。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他冷冷地說道。
“大叔,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就不要硬挺着了,你信不信,我有至少一百種法子讓你把戒指交出來,剛才的只是其中一種,還有九十九種沒有使出來,你要不要再試試。”
說著,何靈語揚起了手......
一陣悅耳的鈴鐺聲響起,徐遠方看到何靈語手腕上那串古香古色的鈴鐺微微擺動,就在何靈語微微蹙眉的一瞬間,徐遠方出手了!
“哎呀,大叔,你這是耍賴!”
“是嗎?那你趁我不備,用床單蒙我的頭又算什麼?扯平!”
兩個人嘴上說著,手裏不停,轉眼之間便過了二十幾招,徐遠方看準了一個空隙,朝着何靈語就是一拳,可是拳頭也只是擦着何靈語的衣裳掃過去,何靈語的身體騰空躍起,雙手一搭便抓住了吊燈,像是盪鞦韆似的,在徐遠方面前晃來晃去,徐遠方索性停下手,抬頭看着她:“喂,你不怕把吊燈拽下來摔爛了,水湄扣你薪水啊。”
“大叔,你不用為我操心。”
話音未落,何靈語的雙腳便向徐遠方的腦袋夾了過來,徐遠方連忙避開,差一點,那兩隻穿着運動鞋的腳丫子就夾住他的脖子了。
這個小丫頭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臨戰應敵的經驗,難道是從娘胎裏帶來的?
他連忙做個休戰的手勢,仰起頭來,和言悅色地說道:“我說靈靈啊,我承認我是撿了枚稀奇古怪的戒指,不過你要告訴我,你要這戒指有什麼用?依我看,那戒指也不值幾個錢。”
何靈語還在吊燈上盪鞦韆,聽他這麼說,她騰出雙手,身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一個倒掛金鐘,用腳尖勾住吊燈,和徐遠方平行對視:“大叔,別裝糊塗啊,那枚戒指不是你能拿的,你老老實實交出來,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否則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
“提醒我什麼?”徐遠方不是裝的,他是真的沒有明白何靈語話里的意思。
何靈語嘆了口氣,這位大叔一看就是在紅旗下長大的,估計他打死也想不到那戒指里藏着什麼吧。
“大叔,我們做個交換好吧。”
“交換什麼?”徐遠方問道。
“我知道你是在調查楊文軍,雖然我不知道是誰雇傭你的,可是有一件事你一定想不到,這樣吧,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做為交換,你把戒指交給我。我不會騙你,那枚戒指非但對你沒有用,反而會給你惹禍上身。”何靈語一邊說,一邊沒忘了盪鞦韆,徐遠方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免得吊燈掉下來砸到自己。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事對我有沒有用,如果是我已經查到的,那我豈不是虧了?”徐遠方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看着何靈語。
“虧不了,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楊文軍和葉秋痕的真正關係,你覺得這夠不夠交換那枚戒指的?”
“你知道我在查他們的關係?你是怎麼知道的?”徐遠方一怔。
何靈語發出一聲與她年齡不相符的嘆息,她指指徐遠方衣服上的扣子,說道:“長點記性,以後出去辦事,不要穿這種金屬鈕扣的衣裳。”
徐遠方瞭然,難怪以他的身手,還會被這個小姑娘發現,原來是金屬鈕扣反光被她發現了。
果然是高手。
“好吧,成交!”徐遠方微笑。正如何靈語所說,那枚戒指對他沒有實質作用,葉秋痕是公眾人物,對自己的衣着打扮細緻到近乎苛刻,徐遠方看過她的很多照片,這枚戒指並非是葉秋痕經常佩戴的,也不是她結婚時炫耀過的那枚鴿子蛋,徐遠方懷疑這枚戒指和楊文軍有關係,所以他把葉秋痕迷暈后,取走了那枚戒指。
徐遠方是個實際的人,與其拿着這枚不知所以的戒指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查一氣,還不如用來換取他急於知道的情報。
見他答應了,何靈語鬆了口氣,這位大叔好在不是執拗的人。
“戒指呢?你別想空手套白狼。”何靈語彎彎眼睛,做個可愛的笑容。
徐遠方伸手從衣服內袋裏取出那枚戒指,在手上掂了掂,非金非銀,倒像是銅的。
“戒指在這裏,說好了交換,我不會欺負小孩子。”
“好吧,我還真不怕你耍賴。”何靈語沒有吹牛,她是真的不怕,這戒指里有什麼,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說出來吧,楊文軍和葉秋痕究竟是什麼關係?”徐遠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