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跟崔元培禮貌的打過招呼后,姚水晶靜靜地站在那裏,狀似認真地聽取地產大亨,陳尚對於未來地產業的前途分析;在商場這麼多年,她早就學會了所需要的一切圓滑手段,傲然孤絕,對自己沒有一點幫助,她不是那種故作姿態的人,必要的時候,她也可以與一堆人禮貌地應酬,禮儀完美無缺;只是,能讓她這樣做的人並不多就是了。
原本,這樣的宴會,她能不出席就不出席,她討厭跟一群人聚在一起,吵雜又煩人;但,今天下午徐靖遠打電話來,姚逸洲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出席;父親已經很多年不管她的事情,所以這次,她願意聽從。
因此,她才在這裏,忍耐。
「水晶,聽說姚氏最近對中部的地很有興趣?」六十幾歲的老人,一雙眼睛閃着世故的精明,說了一通泛泛之談后,終於將話題轉向自己真正想問的事情,好不容易在這裏碰上了姚家低調的繼承人,他當然要把握機會,一次問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陳董是做地產的,如果有這方面的風吹草動,自然是瞞不過你的耳目。」姚水晶輕鬆地打着太極,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個圈子裏面都是這樣,真不是真,假也未必是假。
陳尚呵呵笑着,「如果姚氏真的打算買地,我倒真是有好幾塊很不錯的土地,改天世侄女有空,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姚水晶的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那我就多謝陳董的照顧了。」
她現在只對世誠那十二家旅館有興趣,土地什麼的,她還沒有多考慮,陳尚肯定是收到消息,所以先來試探一番;不過,她也不排斥將來可能會有合作的機會。
他們各懷心思的碰了碰杯,客套而有禮。
這麼多年來,真正需要姚水晶親自出席的宴會,其實並不算多,不過,幾年前她出席宴會時,那些商界大佬們熱衷於將自己的兒子或者孫子推銷給她,姚逸洲雖然有一兒、兩女,但年歲畢竟相差不小,而且姚水晶這麼多年一直在姚氏工作,位高權重,是姚逸洲權力的第一繼承人,只要娶到她,不說整個姚氏,至少一半的姚氏都可以收入懷中,那是多麼驚人的數字!所以各個大家都急着跟姚氏聯姻。
只不過,姚水晶當眾狠狠地拒絕過幾次明顯的推銷,讓那些人的顏面直接掃地,狼狽不堪;上流社會的人就都知道,姚家這個長女,美得清麗絕倫,卻囂張自大到目中無『男人』,誰也別想摘下這朵高巔之花;從那以後,她出席的宴會,圍在她身邊的,都是想要跟她攀談公事。
正合她意。
反正大家各取所需,應酬場所也是生意之門,她偶爾也樂意配合,雖然這種樂意,一年也難得有兩次。
姚氏以高素質聞名的專業服務人員,安靜地穿梭在宴會的各個角落、細心地補充酒水和食物,忙碌而有效率;在行經姚水晶身邊時,均恭敬地點頭致意。
姚水晶眼眸微掃,看了看時間,她已經停留了半個小時,禮節做足、面子給夠,是時候功成身退。
她利落的打發掉身邊那些政壇商界的名人們,略站了一會,立刻有機靈的侍者端着盤子上前;姚水晶道了聲謝,將手裏的酒杯放在他的托盤上。
轉身繞過迴廊,打算走到隱藏的電梯旁,乘自己的專用電梯離開。
剛走到角落,一雙有力的大掌朝她的腰肢摟過來,她反應非常迅速地閃開,手掌劈向對方;那人沒有躲開她的攻擊,而是直接迎上前,握住她的手掌一個巧妙的借力,將她壓入一旁的牆壁上。
裙裾翻飛間,她的嘴唇被熟悉的灼熱堵住了。
夏遠航低頭給了她一個十足十熱辣的舌吻,手掌挑逗地摩挲着她細得不可思議的腰,他們的舌靈活的相互摩擦,模仿着某種秘密的舞步,水聲嘖嘖。
一吻既罷,夏遠航的舌頭從她的嘴裏退出來,牽連的銀絲被他一點一點地舔進去,低頭在她晶瑩的下巴細細地啃。
「真是熱情啊,寶貝。」
「吻完了,可以放手了吧?」她冰冷的話語,壓根不像剛剛那個跟他熱吻的女人;一冷一熱之間,就是完全徹底的姚水晶作風。
「你說呢,嗯?」手掌危險的撩動着她的裙擺,在她滑膩的皮膚上細細地撫摸着,那種嬌嫩的觸感,讓他想要低聲嘆息。
「我說了今晚取消,就是取消。」
她一把推開他,漂亮的眉兒微皺,最討厭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也討厭不受控制的人,偏偏最無法控制的那個人,就是他!
他粗魯的拉近她,危險地低語:「我有同意嗎,嗯?」按着她,將她壓進轉角的那巨大柱子後面,她的裙擺被他往上拉。
「你發什麼瘋!」她掙扎着,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地點就發情,這可是她的飯店!
「你話太多了。」他握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舌頭探進她的唇內,逼着她任他深吻,她咬他,他就乾脆也咬住她的下唇,含進嘴裏吸,疼得她抽氣;他再吻她,瘋狂地攪弄。
「唔……夏……停……」她的驕傲與家教,都不允許她在這樣的地方,隨他做這樣的事情,怎麼都不肯配合他,身子不斷地扭動,卻扭得他身上的火越燒越旺。
他將她反壓到牆上,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側過頭來,任他繼續深吻,他逼着她呑咽他的唾液,再將她的舌拖入自己的唇內,咬住,大口啜飲她的汁液。
手掌順着她絲質禮服往下,拉起那長長的裙擺,伸手去褪裏面的小褲。
身子被制住、嘴唇被堵住,她掙扎不開,感覺到他將她的底褲拉扯下來,心裏不由得大急,臀部朝後推擠,想要將他撞開,卻沒有想到,她抵在他的敏感部位反覆地揉動,引得他情慾大動。
她感覺到他那種飽滿的力量,隔着褲子在她的臀間危險地摩挲着,她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夏遠航急急地將她的底褲撕扯下,膝蓋頂入她緊合的腿間,分開,他終於滿足地鬆開她的唇,火熱的舌舔上她的耳垂一路往下,留下濕濕的痕迹。
他的手探入她的腿間,剛剛激吻過後,她已然有幾分情動,泛着點點潮意,中指剝開妖嬈的花瓣,順着那汁水插進去,輕微的水漬聲,從她的粉瓣中傳來。
「都濕了,怎麼停?」他在她的耳邊低語着,另一隻手從禮服的V形領口撫進去,絲薄的衣料非常方便他的攫取,握了滿掌的豐滿,重重的揉搓。
他的中指在她的水穴里快速地抖動,食指勾上頂端那粒圓潤,反覆地戲弄滾動,引來她喘息地顫動。
「唔……」她咬着唇忍下那嬌嬌的呻-吟,「監……視器。」
「小騙子。」他重手地掐了一把她敏感的乳頭,「這裏是死角。」意即,攝影機是探不到這裏的,他們可以……盡情。
……
她,高-潮了。
空氣中瀰漫著幽幽的香味,濃濃的汁液灑了他滿掌,他抽出濕得厲害的手指,細細地欣賞,「嘖嘖」嘆息,像是拿她的敏感沒有辦法似的,抬指,慢慢地放入唇內吸吮,那些來不及飲盡的汁水,滴滴答答地漫過手臂,淌到地上。
「唔,還真是甜呢!」
他可以再無恥一點!
姚水晶低喘着轉過身來,望着他,明明做着那麼淫穢的動作,為什麼夏遠航可以看起來還是那麼英俊得讓人發狂?
此時此刻,一片水霧朦朧的眼睛,注意到他穿着正式的西服,黑暗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真是再適合不過了!夏遠航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帥哥,沒有優雅的氣質、完美的容顏,但他有着粗曠而深邃的五官,十足男人味,再加上此時此刻的正裝,如果出現在晚宴上,恐怕會成為各位名媛們的瘋狂追逐。
皺眉,將那種會讓她情緒失控的想像用力地抹掉,她已經不想花腦筋去想他為何在這裏,又怎麼進得了水晶飯店。
畢竟,今日的夏遠航,身分、地位早就不同往昔,他的社交圈不是她所清楚的,就如同現在的夏遠航,她已經不能完全掌控;她在心底暗暗冷笑,就算當年對她千依百順的他,都有她不能碰的雷區,何況現在?
人心永遠都掌控不了。
剛剛那群出現的人,現在早已經人去聲靜,很明顯是參加晚宴的人;她是不是該慶幸?水晶飯店裏她的專用電梯,設計得非常隱蔽,巧妙地利用視覺效果,從外面看過來,這裏就只是一堵牆而已,只有走得很近,才會發現,這裏隱着一個轉角,她專屬的電梯就在這裏。
這個男人肯定早就了解這邊的結構,所以特意等在這裏。
心眼太壞!
清靈的眼眸掃了下自己一身的狼狽,水藍色的禮服被他拉扯得不成樣子,而絲質小褲更是被他扯破了拋到地上;再看他依舊乾淨完整的衣着,她的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起來。
他實在是非常需要教訓!她也非常不介意親自來完成。
靠近他,手指靈活地解開他的皮帶,再順着往裏摸去;雖然對她現在還敢來招惹他的勇氣表示驚嘆,但他還是任她胡作非為,想看一看,姚水晶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他已經好熱、好飽脹,被釋放出來的瞬間,有力地彈擊到她的掌心;好大!纖白的小手張到最開,卻還是握不住他,只好盡量地圈緊他,上上下下地滑動,勾弄着他。
……
她的媚肉一層、一層地圈上來,咬緊他,因為高潮而瘋狂痙攣的水穴,一陣緊過一陣,他低哼着抵着她用力地磨,享受着這絕美的一刻。
這次的高-潮,美得超乎想像。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他最沒有防備的那一刻突然出手,用力地推開他后,抓住他的手臂,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他重重地撞向對面堅硬的牆壁,「砰」的一聲悶響,證明這個女人下手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姚水晶一邊跑,一邊整理自己凌亂的禮服,順便抓起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的底褲,飛速奔到電梯旁,按下指紋識別器。
幸好,這部電梯只有她能打開,也幸好她之前搭乘它上來后,它就一直停留在這一層,等着她;造價不菲的電梯,反應非常靈敏,「刷」地一下應聲而開,她快速地閃身進去,用力地按住關閉鍵。
電梯門在完全閉合的最後一秒,一隻男性的手掌插了進來,感應門很迅速地再度彈開,她看見夏遠航那張像惡魔一樣的臉龐,冷得足以讓地獄都結冰。
「姚水晶,你這次,玩大了!」
電梯靜止,而他們則站在裏面,互相瞪視。
衣着都是凌亂不堪的、面容都泛着淡淡的潮紅,呼吸都是急促的、情緒都是……糟糕的!
「你是想讓我在電梯裏面直接解決,還是乖乖換個地方?」他冷冷地開口,心情壞得一塌糊塗;全天下,任何一個男人,在那種時刻被女人那樣暗算,都不會高興得起來吧?尤其是,那個女人此時此刻還高傲地站在那裏,面帶不屑。
如果不是他身手夠好、反應快,他早就丟臉地被一把摔得撞暈過去。
幸好,他撐住牆壁,才沒有被直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