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水落石出之三接二連三
從寵物醫院回來之後,付太太又變着法給咪咪準備貓糧,可是咪咪還是無精打采地趴在付太太的腿上,嘴裏發出輕微的喵喵聲
到了夜晚,咪咪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漸漸地沒了聲息。
付太太嚇得不輕,不停地撫摸着咪咪:“咪咪,你怎麼啦,咪咪,你醒醒啊,咪咪。”
夜空中傳來付太太凄厲的哭聲。
第二天一早,付太太抱着咪咪的屍體來到寵物醫院。
付太太一進門就嚷嚷起來:“田醫生,你出來。你快出來。”
田醫生急忙跑了出來:“怎麼啦,付太太?”
“你昨天給我家咪咪配的是什麼葯,她昨天一吃就死了。”付太太眼淚掉了下來。
田醫生聽后,大吃一驚:“死了?不會呀,我昨天配的是促消化的葯呀,不會搞錯的呀。”
付太太橫眉冷對:“那我的咪咪怎麼就死了呀,一屍兩命,不是你的問題是誰的問題呀?”
田醫生一臉無辜:“我確實給她吃的是促消化葯,要不,你把貓糧帶來給我看看。”
付太太把貓糧放到櫃枱上:“貓糧我已經帶來了,可我問過我表妹了,她家裏也有一隻貓咪,吃的跟我是一個牌子的貓糧,可她家的貓咪吃了沒事。”
田醫生拿起貓糧聞了聞,搖搖頭:“照道理,這貓糧也蠻新鮮的,這大超市裏買的,也不會是假貨,而且你說你表妹家的貓咪吃了沒事,那肯定不是貓糧的問題,可怎麼會這樣呢?要不你把這貓糧放在這兒,我化驗一下。”
付太太點了點頭。
田醫生把貓咪仔細檢查了一下:“好像毛掉了不少。”
付太太點了點頭:“是呀,前些日子還毛髮光亮,洗好澡,吹好風,真是漂亮極了,可過了沒幾天,就掉毛掉得這麼厲害。我家的地上,床上,沙發上,都是貓毛。”
田醫生搖搖頭:“我現在也一時查不出死因,要不,付太太,做個屍檢,行嗎?”
付太太連忙把裝咪咪的屍體的籃子從田醫生手裏奪了過來:“不,不可以,我的咪咪不能讓你們解剖了,就讓她安安靜靜地走吧。”
田醫生連忙安慰付太太:“好吧,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付太太傷心地離開了。不久,夏導演和夏夫人也來到了寵物醫院。
夏導演着急地望着田醫生:“田醫生,你給我家的狗狗看看,他最近老是腹瀉,不愛吃東西,而且掉毛掉的厲害。”
田醫生有些奇怪:“哦,也是這個癥狀啊?”
夏導演眼裏透着疑惑:“還有誰是這個癥狀啊?”
“剛才走的那位付太太,她家的貓咪也是不吃不喝,掉毛,四肢無力,一直趴着不動彈,昨晚死了。”田醫生向夏導演解釋。
夏夫人站在一旁,有些詫異:“這也太離奇了,我上次碰到張老闆,他也說,他那條哈士奇死之前幾天,也是四肢走路不穩,還掉毛,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田醫生喃喃自語道:“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景觀河畔,付太太把咪咪裝在一隻精美的木盒裏,老余頭在一旁挖土。
付太太把裝有咪咪遺體的木盒放在坑裏,用雙手往上面撒土。
“咪咪,媽咪的好女兒,你安息吧。”付太太邊說邊抽泣起來。
老余頭在一旁安慰她:“付太太,您也別太傷心了。”
付太太點點頭,隨後又從隨身帶的膠袋裡抓起了一把把鮮花花瓣撒在坑裏。然後雙手合十,嘴裏默默的誦念着什麼。
朱浩然在遠處望着這一切:“付太太在為她的咪咪超度亡靈呢。”
孫大聖一聽,連忙朝景觀河望去。看見付太太讓老余頭把一塊鑲着咪咪照片的大理石石碑豎在咪咪的墳前。
“現在畜生比人精貴,你看付太太那架勢,都比得上黛玉葬花了。”朱浩然露出一絲不屑。
孫大聖見狀,連忙朝景觀河畔走去。
付太太從手袋裏拿出一百塊錢,交給老余頭:“謝謝你,余師傅,麻煩你在我貓咪的墳前栽點花,我家咪咪從小就喜歡漂亮。”
老余頭接過錢,笑了笑:“好的,付太太,我在這兒放幾盆花。”
孫大聖疾走幾步,指着墓碑,來到付太太面前:“付太太,這裏是景觀河,你這樣做,不妥吧?”
付太太睜大眼睛望着孫大聖:“有什麼不妥?張老闆可以在這裏埋他的哈士奇,我就不能在這兒葬我的咪咪?”
孫大聖一時語塞,他覺得那件事情他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漏了風聲,讓付太太抓住了把柄。
“別以為你們半夜三更乾的事情就能矇混過關,那天夜裏我親眼看見張老闆跟你,還有那個胖子一起在這兒埋了那條狗,別以為別人都是瞎子,聾子,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張老闆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們物業公司是區別對待業主的嗎?”
孫大聖啞口無言,但是還想勸勸付太太。
“付太太,我知道咪咪死了,你心情不好,不過,這裏是景觀河,張老闆家的狗狗是深埋,而你家的咪咪,墓穴也太大了點吧,而且還立碑,你看,張老闆家的奇奇也沒立碑,要不你也把咪咪深埋了?”
“不行,我家咪咪可是寵物界的明星,就這樣,我還覺得委屈她了呢,不許你們隨意處理我的咪咪。你們難道就沒有同情心嗎?你們就忍心讓我的咪咪死後都不得安寧嗎?”
付太太抹着眼淚,讓孫大聖手足無措。
不一會兒,景觀河邊圍攏了好些人,大家都議論紛紛,有些人同情付太太家的咪咪,確實,那隻波斯貓很是招人喜愛,現在咪咪仙逝了,讓那些愛貓人士大呼惋惜,再加上付太太在那裏哭天抹淚的,似乎大家都站在了付太太一邊,這讓孫大聖覺得自己很是孤立。
其實對孫大聖而言,只要其他業主沒意見,哪怕景觀河畔變成墳場,他都無所謂,怕只怕到時候有業主來物業投訴,指責物業沒有管好小區,擅自改變景觀河的性質,這會引起軒然大波。他原本是好意,現在隱約覺得這件事有可能隱含着一定的風險,說不定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想到這兒,孫大聖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