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聰明女生》第四章(四十四)
出現在機場的時候眾人皆驚嘆,大頭感慨:“靠,天山童姥也有迴光返照的一天!美女,哪條道兒上的?留個電話吧。”“……”施展我的八荒**惟我獨尊功。削你個千朵萬朵桃花開,也好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小樣兒的還反了你了?“好了,我爽了。”我嫣然巧笑,“謝謝大頭哥哥。”“啊……”,人面桃花的大頭呻吟,“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俺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友情提醒:你變成什麼也還是繞着我走比較好,呵呵。”就明滅你怎麼了?我又不是初犯。不管,反正我現在不緊張了。我緊張的時候總是手腳冰涼,這時我常會找一些可以緩解緊張的事情來做。有時是和死黨嘮嗑,有時吃東西,有時聽歌。方法多多,不一而足,記得參加全國中學生英語競賽時我坐在角落裏默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許多人看怪物一樣看我。我閉了眼繼續,天下本無事,能靜心處即是智慧,此處便是彼岸。我在台下誦經,他們覺得我變態,我上台領獎時,他們會說我個性。人啊,不管嘴上說得多好聽,誰能以一雙純潔如嬰兒的雙眼看世間百態?不是說別人,我自己何嘗不是?既是生於十丈紅塵,便莫談清高。呵呵,忽然想起那一年在五台山上請《文殊菩薩心咒》時,知客僧硬是要了一百的工本費,我忍不住對他笑了。他也笑,憨憨的很可愛。那一瞬間我覺得我比他更像和尚。我有經文,整整一本,自己手抄的,筆筆清爽。靈山本在我心頭,又向何處求佛?航班晚點,我偷着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手鏈褪下來放在衣兜里,不能激動,不能太早穿幫,不然便處於被動,做多少犧牲也沒人關心。在愛中,先說出口的永遠是輸家。航班到了,廣播的女聲冷靜得恍若隔世。前面的陳靜回頭瞟了我一眼,她比我更早認識楊瓊,兩人曾是小學同學。這個小眉小眼的師大女孩也非池中物。什麼時候都冷靜沉着,是我和楊瓊都欣賞的女子。萬幸,她與楊瓊沒有什麼。他的眼裏只有鷹,飛不到一定高度便不可能進入他的視野。為了他,我已經到了害怕任何聰明女子的地步。看着那斷斷續續走出大門的旅客,心如鹿撞。有人說等待是一種幸福,我卻全然不覺這種幸福有什麼值得企盼之處。出現一個人,呼吸會暫停一刻,再迅速沉入陰暗的谷底。是他?不是他?心在等待中乾枯焦渴,希望是虛無縹緲的氣體,可以被放飛在雲端,然後突然從高空自由落體,摔得粉身碎骨。我忽然理解為什麼在遙遠的艷詞裏會有哀怨的女子拿着紅繡鞋卜卦,紅燭高照着滿堂寂寞,半幅羅衾,難耐五更寒。那冤家倒是何時歸來?來也不來?……一秒,兩秒……一分,兩分……MP3里若有若無地響着《彼岸花》看見的熄滅了消失的記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聽見土壤萌芽等待曇花再開把芬芳留給年華……彼岸沒有燈塔我依然張望着天黑刷白了頭髮緊握着我火把他來我對自己說我不害怕我很愛他"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