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老闆歌廳強姦賣花女 我暗夜採訪目擊三陪…
這一試驗不打緊,當《新快報》幾位同仁們洞悉住處被人掌握、行蹤被人盯梢后,都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有人"輕舉妄動"了。個別膽小的記者嚇得縮在賓館裏,不是有人作陪,連門也不敢輕易跨出。在我們記者安營紮寨的幾天時間裏,我們所居住的賓館顯得陰森森的,似乎處處陷阱、殺機四伏。自從我們的電話被人竊聽,我們的行蹤也受人監控之後,記者們一般不再獨自留守,更不會單獨行動了,有什麼採訪,我們幾家報社的記者常常是結伴而行,共同進退。當夜9時過後,我裝作一副游哉游哉的樣子出了房間,當我坐電梯下到賓館一樓的大廳前時,看到三四個年齡看上去都不大的青年人,正東倒西歪地靠在大廳沙發上竊竊私語着。一見我走下來,他們不約而同地降低了聲音,一齊將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裝着根本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向大門口走去。一出大門,我故意向門外四處張望了幾下,然後又從腰間的皮帶上取出手機,胡亂撥了幾個號碼,就站在門邊裝腔作勢地打起電話來。在手持手機"與人談話"的同時,我通過賓館大門口的玻璃鋼門的反射光,看到其中一個沒有佩戴軍銜領章、身着武警冬裝的年輕人,和一位身材高大,臉上像三月桃花一樣長滿紅嘟嘟青春痘的男子,早趁我轉身的時候快步竄到玻璃鋼門附近,正豎著雙耳偷聽我的通話呢!我暗自好笑,但還是不動聲色地站在那兒,繼續與我的"朋友"胡侃一番。然後,我又故意與"他"約好即將要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然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慢慢地往外走去。來到馬路邊,我隨手攔了一輛小麻木,坐上去后,指使對方一直向附近一家大型超市駛去。在我乘坐的這輛小麻木剛剛開動時,我迅速向後掃一眼,正看到剛才那兩人已從賓館門外不遠處的停車棚裏手忙腳亂地推出了一輛摩托車,直到我們的"小車"已跑出一兩百米遠了,他們才發動摩托車向前跟上來。我指揮着這位駕駛着小麻木的疾殘人朋友向前跑了一陣后,又向左拐入一條馬路,並向對面一個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集貿市場旁一條小衚衕鑽去。在小麻木剛一拐彎的一瞬間,我果然又看到對方駕駛着那輛摩托車緊緊地尾隨在我們身後,保持一個距離,像尾巴一樣形影不離。穿過集貿市場的小路,小麻木東拐西拐,又來到了一家大型超市門前。此時已近9點,超市馬上也要關門打烊了,因此這個時候買好東西準備回家的人很多,我趁機閃身鑽入一排排貨櫃後面,一邊裝作挑選東西的樣子,一邊快步往後門靠近。我一邊向前走,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掃視着我剛才進來的超市大門口,待我看到那兩個傢伙一前一後,大搖大擺地走入大門,並探頭探腦地四處尋找我的身影時,我暗自一笑,趕緊利用幾排貨櫃的遮掩,脫下身上的外衣,擠進前面一長溜正在排隊付款的顧客隊伍中,又穿過前面的一個窄窄的小道,順着後門,一溜煙跑到外面一條大街上,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向真正的目的地前進。當我來到火車站後面的一片家屬區時,用手機與朋友取得了聯繫。10多分鐘后,終於在約定的地方見到了我的兩位鐵路公安的朋友。當他們聽完我剛才鬥智半勇地將兩條尾巴扔在了那家即將關門的超市后,都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為防止萬一還有尚未丟開的尾巴,我上了他們的小車后,又要求他們開着車子向前胡亂轉了幾圈,確認身後確實無人跟蹤,我這才放下心來。我們這才決定前往約定地點去見那位"三陪女"。由於路窄,車子無法開進小巷,我們三個只好步行向前走去。經過一番七拐八繞,我們終於在靠韶關火車站附近的一排低矮的平房後面見到了"9·20"案發時跑到外面向人求援的"三陪女"。此時已是夜晚10時許了,緊挨湖南的韶關在這深秋時節早已是涼意襲人,我不由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衣服,一邊警惕地向四周飛快地掃了一眼,見沒有異常情況,我沿着腳下坑坑窪窪的曲折小道向前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前面共有三男兩女,聽到我朋友的聲音后,見我上前,其中一位留着長長的一頭披肩發,身材高挑,約有1米64左右的年輕女人,東張西望向我靠來。她用很緊張的語氣告訴我,後面這兩位都是她的老鄉,是他們陪她來這兒的。這位來自四川農村的小姐自稱姓劉,今年23歲,來韶關已近一年時間,剛開始她在一家個體服裝店給人打工,每月只有300多元工資。後來她受不了那位老闆的過分苛刻,就跳到一家花果店幫工,但每月所得還是太少,除了吃飯和日常開銷所剩無幾。她是家中長女,父親又長年多病,四個弟妹又都想上學,一家人的收入全靠幾畝水田。她出來就是想掙錢幫助家裏,可由於她既沒文憑,又無特長,找了幾份工作,收入都不理想,無奈之餘,她在幾位老鄉的勸告下,開始夜晚出入市區酒樓歌廳娛樂場所,做了一名"三陪女"。當我們的話題涉及"9·20"那天夜晚在金都大酒店所發生的一切時,面前這位孱弱的劉小姐突然激動得聲音發顫,身體大幅度抖動,她氣憤難抑地對我說:"我雖然是一個三陪女,什麼樣的場面也都見識不少,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蔡尚斌那樣禽獸不如的傢伙,還有什麼局長、庭長,提到這些人面獸心的狗官,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心有餘悸的劉小姐激憤地說,那天晚上,蔡尚斌、謝樹東、孔均林三個人個個滿身酒氣,醉醺醺來卡拉OK包房娛樂。他們剛剛坐下來,就對服務員小姐大呼小叫,要了幾扎啤酒和紅酒,然後又通過媽咪找了連她在內的幾名三陪小姐,然後他們各自拉着她和另幾名小姐亂捏亂摸。其中蔡尚斌幾次向她們提出要求陪睡,但均被她們拒絕。劉小姐說她平時只陪客人唱唱歌,喝喝酒,但從不陪男人睡覺。她還聽到另兩個男人在與兩位小姐談價錢,準備唱完歌后,帶她們去開房。劉小姐說:"我當時記得很清楚,當晚9時15分左右,包房裏他們正唱得歡,有人輕輕敲門。蔡尚斌罵罵咧咧地站起來,一把拉開了門,我們看到站在門外邊的是個小女孩。我們幾個小姐都認識她,知道她姓廖,名字就叫小榮,平時在附近賣花,有時候晚上就來我們包房裏賣花。小榮見有人開門,就對蔡尚斌笑着說,'先生,快給你的女朋友買幾枝紅玫瑰吧,這花一定能讓她開心,買幾枝吧。'說著,小榮還把門推開,看樣子是想進來賣花。"當時,我們幾個都看得清楚,開門的蔡尚斌本來想發火,但看到小榮長得又可愛又清純,他不失時機地向前伸出一隻臟手,色迷迷地對小榮笑道:'老子今天不要什麼紅玫瑰,就要你這位漂亮的小姐,你可比紅玫瑰還要好看……'話沒說完,這個傢伙竟然一把將小榮拉過去,在懷裏又摸又親。見小榮嚇得又哭又叫,他大聲罵了她幾句,然後又從身上的衣袋裏摸出一個什麼證件,在她眼前晃了晃,惡狠狠地嚇唬她說:'我是公安局的,再叫就把你銬起來!不聽話,老子一槍就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