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的符篆
天一宗。
葯園。
姜鋒正盤坐於木床之上,體內被花蟒震傷的淤傷逐漸恢復,這也多虧了朱總管送來的葯湯,要不然他這傷勢怎麼也得修養幾天。
“看來我這肉身還是沒到家,以後可不能馬虎大意了。”姜鋒眉頭微皺,隨後下床走出木屋。
太陽西落,晚霞映紅天際,美麗至極。
呼。
姜鋒吐吸納氣,望着那晚霞陣陣出神,余紅撒披在身上,像似被穿上了斗篷。
微分吹過,髮絲在輕輕飛舞,眸子被晚霞佔領。
突然,天際有一群鳥兒飛過,腦海中霎時生出一絲玄妙,微妙至極,心神剎那間空靈。
許久,姜鋒猛清醒,像似抓住了什麼,快速拿出煉符所需的材料,仰天深吸一口氣,緊握着聚靈筆,瞬時九彩光芒閃耀,對着獸皮玄妙一點。
嗡。
獸皮輕顫,九彩光芒散去,獸皮變得不同,揮舞聚靈筆再次一點,頓時,光暈擴散,獸皮被九彩光芒包裹,五息過後,光芒散去,獸皮弱小至成人巴掌大小。
姜鋒像似進入到了某種意境,已然忘卻了自我,揮舞着聚靈筆在空中肆意揮畫,一條條細小的九綵線條顯現,相互連接覆蓋,錯綜複雜。
聚靈筆像似被奇異的力量加持,每一筆都帶着神韻,看似簡單,實則充滿了不可解釋的玄妙。
很快,姜鋒停止了揮動,線條像似有了生命,互相纏繞,交融,很快出現一副栩栩如生的夕陽晚霞圖,玄妙之光閃耀,奇異的意境使人陶醉。
嘁。
突然,姜鋒身子猛的一震,體內靈氣涌動,聚靈筆瞬時光芒大盛,對着那圖玄妙之圖猛的向獸皮一按。
嗡~~~
獸皮在劇烈顫抖,耀眼的九彩光芒愈發的強烈,四面八方的靈氣涌動,瘋狂湧進獸皮之中。
轟。
突然間,獸皮猛的一震,九彩光芒四散,激蕩出陣陣漣瀝。
獸皮已然大變樣,不再是之前的粗糙糙,此刻已變的精美絕倫,時不時有玄妙的光暈劃過,就像似一件被修飾了的裝飾品。
姜鋒閉眼迎向晚霞,一動不動,彷彿被定格,呼吸均勻有秩,體內九色靈氣沉靜。
許久,太陽落下,晚霞消失,天色變的灰暗,姜鋒驀然睜開了眸子,那道精美絕倫的符篆映入眼帘。
姜鋒深吸一口氣,很快想起剛才那玄妙的畫面,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致使身子在微微輕顫。
伸手把符篆抓在手掌,傳來陣陣的餘熱,目光一凝,向著符篆看去,一副玄妙的落日晚霞圖映入眼球,圖畫栩栩如生,像似親臨其境。
彷彿此刻就身處於那夕陽西下,晚霞映紅的時間點中。
無法自拔。
“終於有了新的符篆,不容易啊!”姜鋒唏噓不已,隨後抬頭看了眼天色,快速收好符篆走進小屋。
很快,天空佈滿了耀眼的星辰,月光灑落下銀輝。
呼。
姜鋒盤坐於木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趁着漫天星辰,咬牙開始修鍊。
星辰訣越往後越難突破,必須要有強化肉身的靈物輔助,但這些靈物卻極其的罕見,對於目前的他來說,也只是天方夜譚。
只能靠日積月累,不過萬幸的是,有乾老的葯湯輔助,但隨着星辰訣修鍊至高,姜鋒清晰的感覺到,葯湯的效果不再是之前的那般顯著,變得乏累起來。
轉眼間,已然過去了三炷香,姜鋒一口氣行了一百二十個周天,期間從未中斷過,已經達到了身體的最大極限,致使經脈脹痛,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帶着疲憊仰天躺在床上,很快昏睡過去。
清晨,陽光燦爛,空氣異常涼爽。
姜鋒踏着晨光走出葯園,順着小道向張德帥所在的區域走去,自從上次白衣男子事件分別後,二人就沒有碰過面。
藉著今日心情大好,姜鋒決定去拜訪張德帥,一來認個門,二來就當散心舒緩心中的壓抑。
練氣弟子居住處,由於弟子較多,於是被劃分為甲乙丙丁四個區域。
丙區。
姜鋒深吸幾口氣緩緩踏入,一排排整齊的小木屋互相隊列,每排之間隔有一座假山,每一間小屋又被樹木隔開。
放眼看去,都是木屋,要想從這其中尋找到張德帥所住的小屋,顯然是個艱苦的考驗。
不過幸好每間屋子門前都掛有門牌編號,有所住之人的名字,這樣找起來少了很多的麻煩。
姜鋒一邊查看門牌,一邊四處瞭望,突然,兩名男子叫住了姜鋒,目光怪異的上下打量着他。
“你是哪裏的?來這丙區有什麼事?”其中一位男子詢問道。
“嗯?”姜鋒面色一怔,緊接着微微一拜,道:“二位師兄可否知道張德帥所住哪裏?”
“張德帥去地府報道去了,你不用找了。”又一名男子戲略着說道。
姜鋒眸子一凝,緩緩打量了那兩名男子,隨後搖了搖頭轉身向前走去,很顯然着二人並不想告訴他。
“站住,我們讓你走了嗎?”那兩名男子大聲呵斥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一定是別區派來的姦細,把你的儲物袋拿出來,讓我們檢查檢查。”
姜鋒目光如炬,緩緩盯向那兩名男子,要知道身為修行之人,最忌諱的就是讓他人查探儲物袋,因為這是對自身的一種侮辱於挑釁。
而眼前這兩位男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說出此話,很顯然是把姜鋒當成了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二位請自重。”姜鋒淡淡的說道,隨後轉身欲離開,但被那兩名男子一前一後擋住去路。
“小子我看你還是乖乖把儲物袋拿出來讓我哥倆檢查檢查,要不然……,哼。”兩名男子依舊不依不饒,甚至準備親子動手。
姜鋒眸子一凝,霎時,猶如洪荒猛獸出動,伸手成爪,以雷霆般速度向身後之人奔去。
咔嚓。
那名男子鎖骨直接被抓斷,沒來得及吼叫,瞬間昏死過去,姜鋒揮臂快速改變軌跡向另一人劃去,爪變鐵拳。
砰。
兇猛的撞擊在對方的胸脯,致使胸脯直接凹陷,男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被狠狠的砸出十米。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了電光火石間,二人被瞬間放倒,姜鋒吸了口氣緩緩向前走去,剛才出手雖然猛烈,但他還是把握住了分寸。
丙區,第四排。
姜鋒終於找到了張德帥的住所,仔細查看了門牌上的撰寫的信息后,他長吐了口氣。
“沒錯,就是這裏了。”
挪動腳步緩緩向小屋走去,很快臨近房門,正當推門的剎那,屋中傳出一陣咯吱咯吱的異響,像似床榻在晃動,摻雜着嬌喘聲,令人血液沸騰。
姜鋒身體一頓,手掌尷尬停留在空中幾秒鐘,一時間被整的進退無促。
終於,屋子恢復了平靜,咯吱聲不在傳出,只有微弱的嬌喘吸氣聲,不過也逐漸的平息。
片刻,木門被推開,從中走出一紅光滿面的奶油小生,他衣衫不整,呼吸間微微顫抖。
姜鋒神情一愣,猝不及防,一時間大腦嗡嗡作響,正直的三觀被無情的沖刷。
呼。
深吸幾口氣,推門走進小屋,霎時,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令人瞬間生出一股原始的食慾感。
“鋒哥!?”張德帥手拿一團用油紙包起的白色糕點,正大口吃着,像似用某種米粒磨製而成。
姜鋒臉色怪異,目光向床榻看去,一塊青石磨映入眼帘,石磨上有米粒殘留下的痕迹,嘴角微微一抽,原來是他想多了。
“鋒哥你來的正好,這是我剛製作出的香米糕點,口感超爽的。”張德帥連忙包了一塊遞向姜鋒。
姜鋒伸手接過糕點,鼻子微微嗅了嗅,香氣濃郁,喉嚨間陣陣泛甜,異常的舒爽。
“張德帥你給勞資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裏邊,打傷了我兄弟,今天這事兒沒完。”
突然,屋外吵鬧不堪,粗獷囂張的叫罵聲傳進木屋。
“瑪德,我這幾天哪也沒去,什麼打傷他兄弟,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欺負不成。”張德帥放下手中的糕點,狠狠的擼了下衣袖走出小屋。
姜鋒面色一怔,很快想到剛才被教訓的那兩名男子,心間已然猜測到了大概,深吸幾口氣,跟着走了出去。
“苗漢,你特么活膩了不成,欺負在我頭上了,當我張德帥這幾年是白混的啊?”
“哼,你少特么給我在這裝腔作勢,看看?看看我這兩兄弟打成什麼樣?”叫苗漢的男子手指着旁邊兩面色蒼白的男子呵斥道。
“他們受傷你找我作甚?又不是我打傷的。”張德帥聳了聳肩,一臉的幸災樂禍。
“好,死鴨子嘴硬。”苗漢吞了口唾沫,轉頭看向那兩名男子,“來,你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就是他打的我倆!”那兩名男子齊齊指着姜鋒,面露恐懼,身子顫顫巍巍。
“放你娘的狗屁,在亂說小心我嫩死你!”張德帥雙眼一瞪,惡狠狠的呵斥道。
兩名男子瞬時向後一縮,害怕到了極點。
“是與不是你那位朋友最清楚,有種讓他出面對質。”苗漢目光緊盯着姜鋒,語氣異常的強硬。
“你特…”張德帥剛準備發作,但被姜鋒瞬間阻止,從容不迫,身子微微向前移了一小步,眸子緊盯向那兩名被打傷的男子。
“我給你倆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話語看似平靜,實則蘊含著無盡的威壓,好似隨時爆發。
倆名男子身體劇烈顫抖,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雙腿發抖,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求饒道:“是我們的錯,是我們不該惦記這位師兄儲物袋,我們錯了,求你饒了我們吧。”
靜。
苗漢臉色瞬間變色,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目光躲閃,一時間不知所措。
“呵,原來是你想見機找茬啊?還想倒打一耙?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張德帥氣勢洶洶,聲音猶如天雷滾滾般。
苗漢汗流直下,恨恨的瞪了眼地上瑟瑟發抖兩名男子,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扔向張德帥,隨後頭也不回消失在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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