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踏上不歸路
生活在現實面前成了一盤狗血，林凡緊繃的身體在對方的舌頭下失去了抵抗。
他能夠很明顯的感覺道趴在身上的這個妖女是多麼饑渴。
所以他忍不住哭了。
這麼多年守身如玉的貞潔居然要在這裏結束。
那顆堅毅不拔的受盡折磨的心靈卻隱隱被荷爾蒙所擊潰。
“還哭起來了，本座倒是要好好疼愛你一番。”白衣仙子看到林凡落淚，愈加有了情趣，對他上下其手。
直到對方本應該有反應的地方居然沒有反應時。
那張絕美的臉頰漸漸呆澀。
隨即便是滿腔憤怒。
“居然是個太監！枉費本座青春！”
遺憾地看着一動不動的少年，白衣仙子大手一揮，收起陣旗，踏空離去。
許久，一團肉團緩緩站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何仙姑摸着頭，看着一動不動的林凡，想到此前冒出的聲音，卻是不敢再為難他。
將他穴道解了后，匆匆離去。
紅色的陰霾遮不住他的眼睛后，綠色的枝椏上的藍色天空是如此的悲傷。
太監么？
廢材么？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代價么？
可代價未免太過沉重，以至於他無法再堅持下去。
在那麼一瞬間，他眼神中失去了光，嚮往自由，嚮往正義，嚮往仙俠的光。
特別是那個不知樣貌的妖女，尤其可惡。
到底是誰毀誰青春？
緩緩，他拖着身心疲憊的身軀沿着溪流直上，村口的那些少年正在為馬上舉行的花魁大賽做着準備。
何仙姑領着幾個師姐在其中指導着注意事項。
一個師姐正巧看到林凡獨自走在邊緣，大聲喝道：“那邊的哥兒，快過來聽訓。”
見到林凡不理她，臉上多有生氣，一旁的幾個少年急忙道：“師姐，那個是林廢爐，過些日子就要送出外界紅樓，師姐莫要為了這等人生氣。”
“是啊，師姐，那就是個廢物，不值。”
“靈妹，那個哥兒你就別管了。”說話的是何仙姑，這老姑娘對於之前做的壞事還有些害怕，害怕是有人暗中看着她。
一路歸了那殘破草席屋，躺在那片難聞又難受的空間，如同中了魔障一般痴痴地望着棕色房頂。
吱，木門被人輕輕推開，來人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凡倒是吃了一驚，但卻沒有因此缺場，正大光明的走了進來。
“林師兄，我來取東西來了。”竟是那胡青。
“林師兄？”
“林師兄？”
見林凡不應，胡青的手伸進了林凡腰上的口袋。摸到一個小袋后，手卻被林凡抓住。
“胡師弟，想偷東西？”
“嘖，你這話說的，我需要偷么？”胡青獰笑着，右手地拳頭卻是襲了過來。
林凡匆忙一擋，對方修為乃先天初階，真氣外露，已經跌落至武夫巔峰地林凡雖反應及時，但依舊被對方震退數米。
那口袋中的靈藥卻是被胡青得手。
“師兄大義，師弟我會銘記在心。”胡青說著，眼神中地蔑視卻沒有絲毫保留的痕迹。
“哈，如果現在你放下你手中的靈藥就此退去，你或許可以拯救整個世界，如何？”林凡忽然笑着道。
“師兄，師弟可沒這麼多時間陪你，告辭。”臨走前，胡青炫耀般地踢碎了木門。
“呵。”昏暗的草窩內，林凡那張彎起的嘴角越來越詭異。
“系統，我答應了。”
隨着林凡那幽幽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中結束后。
叮的一聲，一道只有他才能見到的80X80的藍色光幕浮現在他的視覺中心點。
“叮，開啟滅世系統。”
“資源加載中。”
“解除負面懲罰，修道枷鎖打開，地獄級疼痛結束，解除生理枷鎖，解除天賦枷鎖，解除血脈枷鎖。”
“資源加載成功。”
“資源定位中。”
“界面分析成功。”
“界面名稱——仙魔大世界”
“界面屬性：仙俠世界。”
“生命周期：五千億年。”
“難度：八顆星”
“是否開啟新手引導？”界面彈出一條提示。
林凡默默地看着光幕，心中有些揣測，他終究還是踏出了這一步。
當年聽到這道冰冷的系統聲音時他便差點忍不住同意。
人家穿越者的金手指都是無敵吊炸天的系統，而他的金手指卻如此殘酷。
現在，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他了。
他也替自己感到奇怪，這片天地除了殺戮，依然有美好的東西值得他去保護，但偏偏，他已經無法忍受系統的折磨和世間的苦難。
這一刻，他是自私的。
心念而動。
開啟了新手引導模式。
“你好宿主，我是滅世系統0908，作為一款專為培養毀滅者的系統軟件，我對於你這些年對做一個好人的堅持感到惋惜。”
“按照正常時間，你本應站在了這片世界的巔峰，這方世界再無生物，重新化為混沌。”
“但因為你愚蠢的善良耽誤了太多時間，在接下來的時間，你只有更加努力，才能迎頭趕上其他毀滅者。”
“否則，等待你的便是毀滅。”
出乎意料，系統的新手引導不是溫柔的小姐姐，而是一副無比冰寒刺骨的訓斥聲。
正如系統名字那樣，它怎麼可能會溫柔？
林凡捏緊的拳頭。
系統透露的信息很多。
系統是一門軟件，而擁有這門軟件的人不是只有他一個。
系統的目的是培育毀滅者，毀滅者的任務時毀滅生物，讓世界重歸混沌。
“現開啟新手任務。”
“進擊的魔兵。”
“要求：感染一萬魔兵”
“期限：一個月。”
“任務道具：魔血。”
林凡心念一動，一瓶試管落在了他手中。
不等他仔細觀察，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急忙收進系統背包。
再細細感受自己的身體。
丹田瞬息流動，咔嚓一聲，卻是突破武夫巔峰，真氣雲繞，幾個呼吸間，便恢復了此前的先天巔峰境界。
生理上被壓抑了數年的大蟲也昂首起立。
渾身一陣輕鬆。
痛苦結束了，林凡卻不見得有多麼高興，而是有些遺憾。
這片世界，要毀在他手中。
修仙覓長生，熱血任逍遙，踏蓮曳波滌劍骨，憑虛御風塑聖魂的理想修仙生活化為了一縷浮夢。
不復歸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