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深淵
“你是白玉公子？”
“不可能！”
火玲踉蹌兩步，臉色蒼白，再看林凡時，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林凡搖搖頭，什麼白玉公子，不過一群饑渴如斯的妖女們強行按上的外號。
那幾年的恐怖，實在難以啟齒。
就連她的三個徒兒也開始驚呼。
特別是靈珊懊惱地推了一下黃臉姐兒嬤嬤道：“早知道，我們就把他拖進小樹林。。。。。。”
徐燕兒已經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玉手一揮，一套陣旗隱去了四周的窺探。
“火師叔，他確實就是白玉公子，燕兒不會認錯，即便是他現在已經長大，但他的那雙眼睛燕兒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不，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是什麼白玉公子。”林凡被逼着退後三步，淡淡道。
“燕兒，他是不是真的白玉公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是我的人，你明白么？”火玲冰冷刺骨的聲音將痴迷的徐燕兒渾身一頓，隨不甘心地看着林凡。
縱有千言萬語，苦苦道不出，竟是眼角泛淚。
這讓黃臉姐兒三人大驚。
萬花宗的弟子第一戒律，便是不能對鼎爐動心。
哪怕是對男人也罷，可這所謂的白玉公子偏偏是個鼎爐，還是個極品鼎爐。
這就更加不可能在她們之間產生愛情。
而火玲臉色平靜，心中確實是被這一消息給震驚到了。
“火師叔，早在數年前，陰陽峰的明玉師姐已經放話，如果再見白玉公子，一定要通知她。”
“徐燕兒，你這是在威脅師叔么？”火玲蘿莉冷笑道。
“燕兒不敢，燕兒自知無法享用白玉公子，只是燕兒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白玉公子。”
“哼。”火玲冷哼一聲，倒是沒阻攔。
對方口中陰陽峰的明玉師姐她見到一聲都要喊一聲師姐。
實力，在這裏排在的第一位。
徐燕兒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原本高冷清麗的臉上在面對林凡時竟有些扭捏。
她微微下蹲施禮道：“妾身剛才對公子多有不敬，驚嚇到到公子了，實在抱歉。”
好吧，這下你真的嚇到我了，一個練氣九層的女修像個小女人一樣扭捏，着實讓林凡難以接受。
那雙眼神中赤裸裸的佔有欲讓林凡極度不自在。
是的，你會相信這就是愛么？
“妾身就是想問問，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中究竟寫得是哪位仙子？”
徐燕兒期待地看着他。
白衣青年亦看着她，心中頗為複雜。
這不是他作的詩，他也作不了這個水平的詩，當初借用了先賢的幾首古詩沒想到產生了如此巨大的影響。
“你想知道？”林凡忽而笑了，那張俊朗的臉上洋溢的笑容頓時溫暖了徐燕兒。
黃臉姐兒還吞了吞口水，火玲眼角飄過一絲的驚艷。
然而青年接下來的一句則是將這美好的時光打破。
“想知道，就放我離開。”
徐燕兒的臉微微凝固，有些不適應林凡的冷漠和無情。
她求助地看向火玲。
火玲搖搖頭道：“或許就像你說的，他就是當年迷倒萬千姐兒的白玉公子，誠如你所見，他是一個想逃跑的鼎爐。”
“走吧。”火玲提起林凡飛上九層鼎爐。
眾女跟上，徐燕兒不甘心地看了看着黑夜中不斷騰空的白衣青年，抓着手中的詩放不下。
她眼睛微微閉上，一滴淚水滑落後，再次睜開，又恢復了冰冷的神態。
“燕兒姐，沒事吧？”一旁的陣旗收起，幾個姐兒扶着徐燕兒擔憂道。
“我沒事，你們且去通知陰陽峰的明玉師姐，告訴她，白玉公子現身了。”
“是，燕兒姐。”
吩咐完畢后，徐燕兒目露凶光，看着九層鼎爐。
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夜下，火玲蘿莉踩着綵帶摟着林凡踏上最頂層的閣窗。
“閉上眼睛！”火玲輕聲道，手中飄出兩朵花瓣遮住了他的眼睛。
黃臉姐兒們也捂住眼睛。
躍入閣樓的一瞬間，林凡感到一股寒氣從他的身體穿過。
只是結束的很快。
再次睜眼時，溫暖炙熱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一片方圓超過五百米的空間，中央一個直徑大約三米的圓形木質平台，平台之上的頂端散發著一道柔和的暖光。
那是一顆星耀石，鑲嵌在中央的聚光燈，而在燈的邊緣，則是一塊巨大的木雕天花組成。
這些木雕神態各異，種類繁多，其中以光潔的身體為主，雕刻大多數內容與合歡繁衍行為相關。
木雕天花之下，則是大約百來張的環繞中央圓台的宴席席位。
席位上擺放着精緻的餐具，花果，以及不可缺少的美酒。
此時百張席位上已經幾乎滿座，幾個仙子在席位上彈奏樂，仙音瀰漫，眾人風姿搖曳，不得不說好一個仙界的KTV.
“哎呦，這不是火玲妹妹么？你終於捨得出來和姐妹們一起熱鬧熱鬧了！”不遠處的一個妖嬈美人站了起來朝她們揮了揮手。
“胡姐姐，你看起來還是這麼美。”火玲難得一笑，拉着林凡落到她席。
“當年在魔水域一別，如今再見，十年不見，火玲妹妹倒是越活越年輕，哎，你是如何做的，告訴姐姐可好？”
火玲婉言一笑道：“哪裏有什麼秘密，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妹妹這一身修為，全靠這身皮囊支撐，都不知道受盡了多少苦。”
“妹妹謙虛了，我在北蠻荒嶺都聽說了，說南方出了一個專吃童男的火妖，我當即就想到了妹妹你。”
“呵呵，姐姐有機會應該多嘗試，那些純陽鼎爐在用廢后吃掉，有利於肌膚的光滑。”
“哦，是嘛，如此姐姐倒是要試上一試了。”胡美人呵呵笑着，身體不停地抖着。
“姐姐，這是怎麼了？”
“哦，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在此屆物色的新鼎爐。”
“寶兒，你且出來吧。”
只見胡美人朝林凡眨了眨眼，將裙子一揭，一道瘦小的身影微微抬頭看着他們，露出一張極度興奮的臉。
林凡默默地把頭轉開。
火玲爬上了他的肩頭，以一種極度蔑視的目光看着他。
她的眼睛在說話。
“看到了么，這才是一個鼎爐該做的事情，這才是一個鼎爐該有的眼神！”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她看到的不是恐懼，而是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