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的有“鬼”
它的力量並不固定,誰也說不清楚,就像很多志怪小說、靈異傳聞中所描述的,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只知道它的力量被限定在某個環境或者某種規則之內。
它的活性化更神秘,跟環境有關,還跟人的情緒有關,似乎人的情緒能夠強化靈異類隱性基石的存在,但也未必。
這些都是宋道中、余夢天告訴他的,除了玄幻類隱性基石,準確的說是玄幻類當中的仙俠類隱性基石,其它都只有簡短的信息,靈異類更是含糊不清。
不是靈氣,也不可能是科幻類隱性基石構成的物質。
二中只是高中,學習氛圍很好,但談不上學術氛圍,更別說科研水平之類。
只剩下一個。
靈異類隱性基石!
蘇服白走入“迷宮”時,丁雲已被眾人扶起來,俊臉上有一道鮮紅的印子。
“自己摔倒砸的。”余夢天給他解釋。
丁雲似乎看到什麼東西,嚇的慌亂逃跑,沒留意腳下。摔倒的地方正好有一根斷掉的桌子腿,四方的。
“別冷嘲熱諷,丁雲主動尋找線索,為學校解決麻煩,你們又在幹什麼?”鍾曉淼心疼,火氣非常大。
“長的不如秦離夏,脾氣就這麼大,要是跟秦離夏一樣漂亮,還不上天。所以說,漂亮女人就不是好東西。”余夢天感嘆。
蘇服白也感嘆,神一樣的邏輯,後遺症真可怕。
點點星輝已然徹底消散,未留下半點蹤影,但蘇服白知道,它們隨時可能再次出現。
丁雲臉色陰沉,尤其是在看到冷笑的高悅博之後,再看蘇服白等人,說說笑笑,似乎是在嘲諷他。
“找線索太匆忙,無意中摔了一跤。”
高悅博似笑非笑,“剛才誰說看到會跑會動的桌子,在哪兒呢,讓我也長長見識。”
“都是高中生了,還相信鬼神之說,大白天被嚇得驚慌失措,有什麼資格角逐‘傑出學生’。慌慌張張,不夠鎮定,更沒資格做秦小姐的嚮導。”
“是真的有‘鬼’!”
蘇服白窮盡目力,想找出靈異類隱性基石構成的物質,可是一丁點都沒有,消失的非常徹底。
鍾曉淼以為他是在嘲笑丁雲,“誰說有鬼了?就是你這樣的人配合傳謠,才讓搗鬼的人得逞,你也是幫凶。”
“丁雲,我們接着找,不理會這些只會看熱鬧的人。”
眾人散去,又要深入“迷宮”。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次只是受驚嚇,下次或許真的會受傷,甚至更嚴重。”蘇服白神情凝重,“我不是在嚇唬你們,倉庫里真的有‘鬼’。”
破舊的桌椅板凳和一些廢棄物堆積成小山包,歪歪扭扭,忽然點點星輝亮起,將他的目光吸引過去。
星輝恰在丁雲和鍾曉淼附近,兩張堆在“山頂”的桌子在沒有任何外力觸碰情況下動了,便要沿着“山坡”滾落。
“山頂”五六米高,一張桌子少說二三十斤,砸中了至少是骨折。
“小心。”
蘇服白急忙衝過去將兩人推開。
桌子晃了晃,並未滾落,星輝也隨之散去。
丁雲和鍾曉淼摔倒,對他怒目以示。
鍾曉淼叫罵:“自己不去找線索,還阻撓別人,還動手打人……”
“閉嘴!”
從義演時就對蘇服白冷嘲熱諷,蘇服白視而不見,她不但沒有收斂,越來越凶,沒完沒了。
此時蘇服白剛剛救過她,竭盡全力尋找藏在倉庫里的“鬼”,找到它才能救更多人。
鍾曉淼仍然喋喋不休,一句接一句的辱罵他。
心中焦急,怒氣自然而然的湧上臉。一句話令山頭染血,無餘觀外留下十幾條斷臂的煞氣也浮出眼底,冷冷的看了眼鍾曉淼。
叫罵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小雞。
家庭好,成績好,長得好,面對一無所有的蘇服白,她有驕傲的資本,所以她趾高氣昂,自認無論說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對方都應該無條件聽從。
然而面對染血的煞氣,她什麼也不是,只是溫室中一朵嬌嫩的小花,經不起風吹雨打。
何止是他,除了宋道中、余夢天能平靜對待,其他人都被蘇服白的煞氣嚇到。
目光掃過,因他動手“打人”而氣惱的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個字。
蘇服白收了煞氣,專註尋找“鬼”的蹤跡,眾人才算是解脫。
有人生沒人教,街頭混混,高悅博心裏怒罵。
他品學兼優,前途一片光明,不跟混混一般見識,好漢不吃眼前虧。再過十年,蘇服白連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高武氣的手都在發抖,當著校長的面打人,還敢威脅校長,哪還有點學生的樣子。
這種人不開除,怎麼對得起信任二中將學生送到學校的家長們,怎麼對得起其他老實認真學習的學生們。
秦離夏心中對蘇服白的惡感更強烈,她學生時代最厭惡這種學生,害群之馬。
暗暗嘲諷自己,竟然動過資助他的念頭。就算都丟水裏,也不會給他一分錢。資助他,等於在培養社會的蛀蟲、禍害。
宋道中、余夢天都是暗暗皺眉。
宋道中不善言辭,余夢天走上前去,將他拉到一旁,輕聲道:“鍾曉淼挺招人厭的,我都想把她的嘴給封了。下次碰到這種事,你給個眼色,二師兄立刻去扎她幾針,保准讓她三五天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要當面動手,容易落人口實。”
他是向著蘇服白的。
自家的師弟,他不向著還能指望別人?瞧瞧這些人,有哪個為他們說過半句好話?
“倉庫里真的有‘鬼’!”
蘇服白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余夢天想了片刻,恍然大悟,神情也凝重起來,語氣卻還有些不信,“你是說……靈異類隱性基石?”
小師弟是如何發現的,他和大師兄先到一步,都不曾察覺任何異常之處。
其實也不能說沒“察覺”,而是不知道該“察覺”什麼。
靈異類隱性基石最為神秘,又毫無規律可言,師父他老人家也弄不清楚,說的含含糊糊。
經由他們二次加工說給小師弟蘇服白,更加模糊不清,許多地方詞不達意——不理解自然也就說不清楚。
如此情況下,小師弟竟能發現靈異類隱性基石的存在,有點說不過去。
莫不是動了怒打了人,覺得不好意思,找個借口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