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斗無餘遭遇金保
“舵主要試我武藝,那就得罪了。”高先建一句話出,已然出劍,首招便是十三衍氣劍中的“氣聚東方”。
這一招並非殺招,反而是非常適合切磋的招數,起手刁鑽,破綻少,卻無必殺之勢。
已在此刻,白無餘無暇思量,但看劍到,身子偏斜,已經躲過,暗道:“此人並無殺心,不過劍法精妙,這招使出我卻無法立時反擊。”
“看我拆解。”這白無餘一對肉掌竟迎面而上,側身而到,一掌擊在劍身,步法極快,另一掌直搗門戶。
被他擊偏,高先建左手化出,與白無餘碰去,卻不料此人年紀雖輕,但內力精深,一掌吃虧,高先建借力掠出,旋即一個翻身,斜刺而去。
“九氣朝鳳。”高先建劍運而出,劍氣如同穿梭在高空的雄鷹,銳利難當。
他向後退一步,喝道:“拿我兵器!”
旁邊一匪從背後甩手而出,白無餘以身法繞過劍招,縱身而出,穩穩接過,是兩隻拐棍。
如驚雲當空,如暴雨突至,這梨花雙拐棍從下撩出,驚險至極,白無餘一個側步,竟要把長劍夾住,壓身往前欺。
“退!”高先建急喝,手腕一抖,橫劍抽出,起身踢在白無餘手臂之上,翻身而出。
還不待回神,高先建揮劍殺來,劍招如蓮,花飛似錦,已把白無餘四周圈住,他只得揮棍抵擋,一時間也無法奈何。
“好!”見此人劍法頗為精妙,對敵如綿延之水,劍勢不盡,白無餘也生出好勝之心。
只見他左臂橫格接過一劍,“刷”的一聲,劍棍碰撞發齣劇烈刺耳的聲響,另外一臂轉而揮出,砸向高先建的臂膀。
這一突然發難,高先建只得使出“氣壘如山”,劍貼手臂,急速舞出一面劍盾,藉此退出攻擊圈。
“再來!”高先建連退兩次,卻能后發先至,一招“劍氣入林”,又將白無餘逼入守境。
一招既發,有了前兩次經驗,高先建看出這白無餘乃是慣用左手,便劍勢奇發,只攻左手。
對過十幾招,這白無餘越打越覺不對,心道:“此人好厲害!一眼便看出我的路子。”
這白無餘天生擅用左手,所使的是九拐十八打的奇門武學,精髓就是后發先至,高先建一手劍法雖不是武林絕學,但劍勢便是一連十三氣,綿延不絕,若被人隔絕劍招,威力則大打折扣,正好卻是九拐十八打的剋星。所以高先建如今練成一連十一氣,而且內力並不如白無餘,但憑藉著經驗和劍法,仍能勝得一籌。
眼見這一拐錯開,高先建瞧準時機,連發三招,將對面逼得連連後退,銀光閃爍,聽得一聲清脆錚響,劍如長虹,殺機突現,乃是這十三衍氣劍第十二招“氣碎玉寒”。
這一招單獨發出,劍氣溢散,寒冷徹骨。尤其是時機,不偏不倚,完美無缺。
見此,這白無餘也不再示弱,額頭青筋爆起,駐足發勁,全身鼓動內力,腳踏三步,雙拐作虎撲之狀,也迎頭而上。
發出驚人的動靜,凌冽的氣勁碰撞,眾人都退了幾步,兩人也被反震開,高先建擺劍自立,白無餘則是以拐駐地,險些倒下。
“好劍法。”白無餘這梨花雙拐攻守兼備,與人對敵,少有吃虧,這高先建竟劍勢一劍勝過一劍,生生不息,十幾招便讓他落入下風,尤其是最後一劍招,劍氣若寒風,冷冽入骨髓,使出來順遂如絲,若無長時間在兵器上的鑽研,絕沒有這樣的老道,眼力,時機,經驗,缺一不可。
這不像高先建這樣年紀能用出來的招數,無關於劍術的高明,也並不單指劍術這一兵刃,而是這種沉澱,長期在兵器的了解,對招數的浸淫。
“承讓承讓。”高先建面色未變:“舵主身法輕盈,拚鬥之後,還能躲開這一劍的鋒芒,佩服,不知舵主大名高姓?”
他撤去兵器,拱手道:“某姓白,雙名無餘,高先生為追賊而來,不過我這兒有些地方也不方便搜查,還望理解。”
“金橋幫與天歲山莊向來交好,這次金橋幫盛會,劉鏢頭和莊主也派人送去禮物恭賀,我雖不隨行,也知道此事,希望白舵主行個方便。”
“舵主,金堂主過來了。”忽聽到那王海奔掠而來,後面金保,帶着七八個人。
“萬師傅!”白無餘卻沒向金保問候,反而招呼身後的萬聲籟。
“白舵主,許久不見,風采依舊啊。”萬聲籟向白無餘拱手,之前他在白修園手下一段時間,與叔侄二人經常切磋,也比較熟悉。
“哈哈。”白無餘點點頭,又向金保道:“金堂主,這位是天歲山莊的高主事,剛剛有一賊人闖入分舵,現不見了蹤影。”
“哦?”金保冷冷的瞥了一眼高先建,見他神色不改,便問道:“高先生,天歲山莊就你一人過來?”
“追賊而來就我一人,金堂主,你要問的是什麼人?”
“你所追,為何人?”
“不知,這賊人盜去庄中犀角玉壺,乃無量珍寶,我身為庄中主事,若不抓住此人,也無面再見莊主。”他的眼神變的十分冰冷。
金保皺眉:“這舵中只有三四十人,所有人混入其中,一眼便知,不過也不是誰想查就查。既然知曉這件事情,白舵主,若後面找到賊人,擒住送到天歲山莊,幫中今日有事,高先生,在此不要久留!”
背後紅白衣六七人,盯着高先建,好似隨時出手。
“你!”高先建滿是憤懣:“貴幫就是如此對朋友的嗎?”
“快些走,否則……哼”金保背過身,道:“白舵主,我帶人過牛陽峰,需帶些東西回斷魂崖,咱們去清點一下。”
“不必,我叫石猛早已安排好了。”
“數目不對。”金保笑道:“還有呢。”
“還有什麼?”白無餘忽然大聲。
“白舵主,你幹什麼!”當頭的紅衣人冷聲喝道。
“你是何人!也敢如此問我,我與金堂主講話,要你來插嘴。”白無餘彷彿火藥桶,一點就炸。
這兩句話絲毫沒有給金保面子,讓他面色陰沉,邊笑着邊道:“自然是幫中要的物件,我受了吳豐的重託,多帶些東西回去,白舵主何必如此生氣?”
“我不生氣。”這白無餘突然又一臉笑意:“東西我已經讓石猛備下,最近天冷,兄弟們辛苦,那能成天幹活?況且吳監長吩咐幫中所需物件兩個月前早已經交工,金堂主怕是記錯了。”他也明白,這金保就是個一毛不拔,現如今要把整個金橋幫搬到成都府,到時錢財的用處就大了,不期望從他手裏撈點油水,更不能讓人佔了便宜。
“好,既然金橋幫如此對待朋友,我就告辭了。”
“那倒不必。”金保盯着高先建:“你要找,不如暫留此處,看能否找到。”
“怕現在人已經跑了,我且告別,白舵主,在下先告辭了。”
“想走!”金保一聲冷哼,身邊紅衣三人,白衣三人皆是出手,雷霆一發之際,高先建劍未拔出,便被點了穴道,擒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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