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學者同出自傳 周國平質疑余秋雨新“發明”

兩學者同出自傳 周國平質疑余秋雨新“發明”

.近日書市,有兩個學者的自傳成為關注的焦點,一為余秋雨的文化自傳《借我一生》;另一為哲學家周國平的心靈自傳。

.周國平在自傳中,以較多筆墨寫自己性的覺醒及對性的反思。他同時也承認,性不是自傳的賣點。

.針對余秋雨的自傳,周國平說:“記憶文學不姓‘余’”。但周自認很難在市場上與余秋雨一爭高低“他的市場一貫都是非常大的,我不可能有這種野心”。

周國平質疑余秋雨新“發明”——自傳都是“記憶文學”

自傳是對自己一個交待

正當眾人的關注焦點都聚焦於余秋雨的文化自傳《借我一生》時,另一位文化學者———曾著有紀實文學《妞妞,一個父親的札記》、學術著作《尼采:在世紀的轉折點上》的詩人、哲學家周國平的心靈自傳也上市在即。

針對目前名人寫自傳越來越早的現象,周國平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覺得任何年齡的人都可以寫自傳,年輕人也一樣可以,只是不同年齡寫出來的自傳會不一樣。對於周國平來說,也完全可以再晚一點寫自傳。“之所以現在就寫,不是怕以後人氣衰落了,作品沒人讀,而是怕精神衰落了,寫出來的東西沒有現在好看。”

周國平認為,目前圖書市場上,名人自傳的娛樂性太強,缺乏像盧梭《懺悔錄》以及《鄧肯自傳》這類真正好的自傳。周國平希望自己寫一部比較嚴肅的、記錄自己心靈成長史的自傳,哪怕讀者少,他也並不在意。“我的自傳是為了對自己有一個交待,而不是為了娛樂大眾”。

不敢自比《懺悔錄》

在這部心靈自傳的序言中,周國平兩次提到了盧梭的《懺悔錄》。記者於是問他,是否有故意把新書與盧梭的《懺悔錄》進行對比的嫌疑,他給予了明確的否定。周國平說,這種差距太大了。自己的自傳絕對沒有這種野心,他並不奢望其能成為這樣的一部名著。之所以兩次提到它,第一次是信手拈來,覺得是到了可以寫自傳的年齡,因為盧梭完成《懺悔錄》時也只有58歲。其次,則是為了說明,任何一部自傳都是作者對自我形象的描繪,而這種描繪完全排除自我美化的成分,幾乎是不可能的。

即使坦率如盧梭,比如其在《懺悔錄》中自陳其劣跡時,也是一邊自陳一邊為此自豪,周國平說自己也不例外。但唯一可以自我讚許的是,自己寫作的態度還是非常認真的,“我的確在認真地要求自己做到誠實。我至少敢說,在這個名人作秀成風的時代,我沒有作秀”。

性不是自傳的賣點

值得人們關注的是,周國平在這部自傳中,以較多筆墨寫到了自己童年時代性的覺醒,以及對性的反思。記者問周國平,如此直白地敘述這部分內容,究竟是為了賣點的需要還是出於自傳的需要?周國平說,“我不願意為了賣點的需要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其實這些話題並不是不可以談的。這不僅僅是**,同時也是一種人性的現象,它困擾了許多人。我是用一種理性的思考來反思這個問題的。”

周國平特別不希望這本書因為這個話題而引起人們那麼多關注。“一些媒體要求選載這部分內容,我不贊成,怕對讀者造成誤導。我也告誡媒體,切勿抽取書中的片段材料用來製造花邊新聞,那將是對這本書的嚴重褻瀆。我只希望讀者翻開這本書時,他們相信作者是懷着嚴肅的心情來寫它的,因而願意懷着同樣的心情來讀其中的每一個文字。”

記憶文學不姓“余”

談到眼下被炒得火熱的記憶文學,周國平說,他也是從媒體的炒作中知道了這麼一回事。當被問及他的心靈自傳是否也一樣可以納入到余秋雨全新創造的記憶文學範疇時,他說,首先他不知道余秋雨所說的記憶文學的真正含義是什麼,從寬泛的概念來說,所有的自傳都應該是記憶文學。自傳首先是記憶的,也是文學的,他不認為這是余秋雨的發明創造,也不覺得記憶文學有什麼特色。

當被問及有沒有想過要在市場上與余秋雨一爭高低時,周國平說:“他的市場一貫都是非常大的,我不可能有這種野心”。但周國平表示,他還是會有興趣去讀余秋雨的自傳,因為目前的學者自傳實在是太少了。(徐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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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與性情――周國平心靈自傳(連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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