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汪海的然然
汪海開車把然然送回她住的地方,汪海特意在學院路上給然然租了間公寓。然然進門便脫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果斷的動作好象是要把心裏面的羈絆連同衣服一起脫下來甩給汪海。然然想讓汪海知道,**裸地面對面,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存在的真實關係。她不想要那層偽裝,不想要那層粉飾。太厚,喘不過氣來,既然要我的身體,那上邊就不應該有什麼遮蓋。
汪海把然然的衣服揀起來,放在床上,他想讓然然穿上點什麼,“然然,你穿件衣服,外邊都看見了,象什麼樣子。”“我就是這個樣子,在你面前我就是這個樣子,我不怕別人看見。”汪海無語地坐在床上,然然鑽進了浴室。沖了澡,然然裹着浴巾走出來,她頭上包着白色的毛巾,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然然坐在梳妝枱前的凳子上,用電吹風吹着烏黑的長發。她的頭髮吹乾了,汪海從身後抱住了她。“然然,我們的事情別人知道得越少越好。我無所謂了,你還年輕,你不能一輩子跟着我。我不是你唯一的男人,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可能是,咱們兩個都明白。我能做的就是幫你安排好以後的生活。你說對嗎?”然然笑了,她知道自己沒有本錢和汪海討價還價。與其讓兩個人鬱悶還不如同他一起快樂。然然把臉靠在汪海的胸前,她很想哭一會,但她對自己說:“不能哭,感情會把這個男人嚇跑的。”
很快兩個人一絲不掛了,汪海摟抱着嬌柔的然然,一點點撥弄着她身體,讓她慢慢進入興奮的狀態。
“海哥,你從前就認識她,對嗎?”
汪海不想多說什麼,他不曉得自己對瀟瀟生出怎樣一份感情。他牽挂着她,一個女人,別人家裏的女人。
“她很漂亮是嗎?”然然的話題離不開瀟瀟,在這個時候討論陌生的女人,然然想讓汪海的身體積蓄更多的興奮。“你說啊,別悶着。”
汪海清楚這是然然的遊戲。
他很快加入進來:“是的,她很漂亮。”
“你想過她脫了衣服是什麼模樣嗎?”然然的聲音不能抗拒。
“想過。”汪海儘力跟隨着然然的引領。
“你想摸摸她這裏嗎?”然然把汪海的手領到自己的胸脯上。汪海不再說話,他輕輕撫摸着然然的柔軟。然然用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睛緊盯着汪海。“進來。”然然把汪海套進自己的身體,汪海堅硬的程度,超過了以往。然然收緊肌肉,揉搓吸吮,直到汪海象火山一樣爆發。然然的**卻是淡淡的,沒有什麼味道。汪海在滿足后感覺到了空虛,沒有**的然然倒顯得心滿意足,她仔細擦拭着下面的身體,心裏得意地想:“你汪海還不是要發泄在我的身上。”
汪海扭過臉,他累了,側身躺着不想說話,他感覺自己不過是接受瞭然然提供的一次服務。這樣的滋味確實相當空虛,沒有意思。
自從嫂嫂去了德國,汪海很快感覺到了孤單。生意上的事情雖然多,可人不能在生意里活着,吃飯、睡覺的時候總要有個人陪着說說心裏話。汪海與然然上床的次數比以前多了,共同的語言並沒有多少。然然的生活與汪海有距離。汪海很想知道然然有多少快樂又有多少憂傷,也想把自己的煩惱與她說一說。但然然緊閉着她的大門,大學畢業前的然然在汪海的頭腦里根本沒有一點線索可以聯想。然然把畢業前的自我封閉在記憶的石函里,她真希望人的記憶可以象紙那樣燒掉。汪海很想知道然然的記憶里是些什麼,然然點滴不說,她的世界裏沒有過去。
出生在湖北,然然的父親是汽車廠里的工人,母親在廠里的食堂上班。然然也就在工廠里的子弟學校讀書,上初中的時候,然然聽說廠長捲款跑了,一夜之間工人們連工資都發不出來。父親每日還要照常上班,廠沒有事情做,工人們在車間裏打麻將,家裏的生活越來越差。初中畢業,那個炎熱的暑假沒有作業,白天睡覺晚上遊戲的日子整天整天地過着,然然無聊的要命。沒事情的時候然然就躺在涼席上,想像着自己長成了女人。鄰居家的大哥哥比然然大不了幾歲,兩年前就去深圳賺錢了。然然的爸爸、媽媽卻要她考上大學。然然想早點賺錢,家裏的生活也快點變個模樣,否則她自己連雙象樣的涼鞋都沒有。
天快黑了,爸爸、媽媽都沒回來,他們一定是在廠里吃飯了。然然在廚房裏找了些吃的,放在嘴裏嚼。晚上的天氣涼快了很多,然然盤算着去哪裏玩。走出家門的時候,忽然有人在背後叫她:“然然,去哪裏?”然然回過頭,看見鄰居家的大哥哥趴在他家的窗台上看着她。然然有點驚奇:“你回來了,你不是在深圳嗎?”
大哥哥笑嘻嘻的:“回來休息幾天。”大哥哥讓然然來自己家裏玩。然然進門的時候,大哥哥拿出女人的項鏈和首飾給然然看。然然問他:“你給誰買的呀?”大哥哥說:“你喜歡我就送一件給你。”然然說:“不是假的吧?”大哥哥說:“當然不是,你戴上讓我看看。”然然坐在凳子上,大哥哥把項鏈系在她脖子上。然然照了照鏡子:“這個值很多錢嗎?”大哥哥說:“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就給你了。”然然說:“不可能,你不可能白給我。”大哥哥說:“你以後做我女人吧。”然然看着他的眼睛,“我這麼小,還做不了你女人。”大哥哥笑嘻嘻地說:“你還小呀,你這麼大的女孩深圳有得是,人家都賣身了。”然然說:“賣給你啦?”大哥哥說:“當然,你以為呢。”然然白了他一眼說:“你死去吧,別跟我亂說。”
大哥哥忽然給然然看了女人身上不生的東西,嚇得然然動不了。大哥哥把然然弄到床上。然然記得他說:“別怕,一會就舒服了。”然然開始哭,大哥哥安慰她,他沒有破壞然然的身體,他玩着他喜歡的遊戲。
然然回到家在被子裏哭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發現脖子上還戴着大哥哥給她的項鏈。她把項鏈藏起來,躲在家裏不敢出門。爸爸、媽媽沒有察覺然然的異常,然然卻想離開這個地方,以後不再回來。她不能再看見大哥哥,不能看見他家的房門,她發誓不再看見有關他的一切。
兩天過去了,大哥哥早上出門買早點,被幾個警察按在了地上。他在深圳犯的事兒躲到哪裏也逃不掉。大哥哥被抓走了,然然更加恐慌,“他不會把什麼事情都說出去吧?”這個擔心象噩夢一樣天天糾纏着她,她這裏還藏着一條他弄來的項鏈。然然沉默了,她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孩。她在高中里拚命地學習,考大學成了她離開那個城市的唯一出路。
三年後,然然成功了,那是她的大學,一個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