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調教貴婦
不等李公公回答,聖上已經迫不及待的就推開了車門,看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成芸竹,眼裏閃過一抹疑惑:“這位是……?”
要說聖上為什麼會不認識她?其實也很簡單,聖上整日裏都忙活朝中大事,成芸竹也極少入宮,一般入宮的時候也都是跟在皇後娘娘身邊,聖上雖然在女色上面很是荒唐,但是面對皇後娘娘,還是要給幾分的面子,所以他倒是不曾把成芸竹的樣貌記住。
李公公立刻上前給聖上回話,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聖上看着成芸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哪怕臉上有擦傷,但是也能夠讓聖上看出她的花容月貌。
本來這次出宮就是為了尋美而來,現在看到了成芸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聖上的心就像是被一隻小貓兒撓了一樣,所以那看向成芸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的肆無忌憚。
比起宮裏的那些年老色衰的妃子,顯然是眼前的少女更符合聖上的口味,他看着看着,心裏的火慢慢的就燃燒了起來,他隨意的掃了一眼外面的馬兒,故作貼心的說道:“原來是成小姐,你這是在學騎馬?”
成芸竹頷首,總不能告訴聖上,她來這裏是為了碰瓷吧?所以只能順着聖上的話往下接,“回皇上,臣女從小就羨慕瑤光公主,也想要像瑤光公主一樣能夠英姿颯爽的騎馬遊街,倒是忘記了自身的騎術還不過關了。”
說著話,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難為情。
聖上看着,只覺得果真是沒有心機的少女,他不由得也放輕了語氣:“筠姬從小就是一個皮猴子,整日裏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下河摸魚,完全沒有女孩子的模樣,你何必跟她學習?像她那樣不好,你看看她現在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沒有一個好歸宿,你可不能跟她學習。”
在聖上那灼熱的注視下,成芸竹落落大方的應承了下來,還很是歡喜的給聖上道謝,聖上看着她那姣好的面容,心神一盪,心裏有所想,說出的話就更加的沒有過腦子了:“成小姐,你身上還有擦傷,不如朕送你回府如何?”
成芸竹思索了一會兒,就應了下來,經過了剛才摔下馬兒的經歷之後,她實在是不想騎馬了,這裏離成府還有一大段的距離她要是不接受聖上的好意,那就要自己走回去,想到要走回去,成芸竹臉上就不由得一白,各種利弊權衡了一下之後,她只能接受聖上的好意。
見成芸竹答應下來之後,聖上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真摯的笑容,很快就讓李公公把人扶上了馬車。
這裏一幕很快散去,染染和玉辰生也剛剛入了長平公主的府邸,剛剛被嬤嬤迎接了進去后,韓筠姬就已經應聲而來了。
今日的韓筠姬打扮的如同一朵嬌艷的紅梅一樣,一襲紅裙加身,頭上也別出心裁的別了兩朵紅色的花兒,看到染染進來,韓筠姬連忙一個蹦跳的迎接了上去:“小染,你今天好漂亮啊!都快把我比成狗尾巴草了。”
韓筠姬一邊說一邊想要給染染一個擁抱,只是她的手剛剛伸出來,還沒有碰到染染,染染就已經被玉辰生給拉扯到身後去了,沒有抱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兒,韓筠姬就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對上玉辰生那雙不悅的眼神時,更是張牙舞爪:“玉辰生!你趕緊把小染還給我!”
對於韓筠姬這突然間發瘋的模樣,玉辰生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微微揚眉,很是不爽:“她是我的妻子。”
這六個字一出,韓筠姬就被堵得啞口無言,小染是白清若不假,但是眼前的這位活閻王也比她早認識啊!對上玉辰生那雙染上了薄怒的眼眸,饒是韓筠姬這麼大膽的人,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最後只能訕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們能夠來參加賞花會,是我的榮幸。”
玉辰生冷哼一聲,並不買賬,染染見玉辰生又開始吃飛醋,不由得頭皮有些發麻,特別是看到韓筠姬對着她又是眨眼又是鞠躬請罪,染染心裏也過意不去,只能拉了拉玉辰生的袖子:“你收斂點,筠姬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你就別這麼較真了。”
對上染染那雙清澈的眼眸,玉辰生本想說些什麼,也只得咽下了,現在他可不是以前光棍一個的時候,看在染染的面子上,他也不能過多的計較!
韓筠姬見到玉辰生吃癟,心裏很是高興,立刻拉着染染去她居住的院子裏遊玩。
經過了一年多時間的沉澱,染染早已經沒有頂着以前那白花花的臉龐出現了,此時的她面如桃花,及其耀眼。
去韓筠姬居住的院子,玉辰生自然是沒有辦法如影隨形,只能目送染染和韓筠姬的身影消失之後,這才懶洋洋的移步去找相熟的朋友的聊天。
長平公主府邸的面積很寬,韓筠姬又是長平公主的獨女,居住的地方更是公主府里的頭一份,遠遠看去,韓筠姬的院子外面的有一株百年老樹,韓筠姬拉着染染的手來到這株百年老樹的面前,指着上面的捆石龍,很是興奮的道:“這棵樹可是有一百五十多歲了呢,你看它除了樹尖上還有些綠葉之外,別的地方都乾枯枯的,我為了讓它重振第二春,特意移來了這捆石龍,是不是像給它披上了一件綠裝?”
面對韓筠姬那沾沾自喜的模樣,染染認真的看了一下那所謂的捆石龍,這一看之下,立刻就驚呆了,這不是現代很是常見的爬山虎么?
“是挺好看的。”染染頷首。
自己的創意得到了染染的認同之後,韓筠姬更加高興,口裏唧唧歪歪的又開始跟染染說起了其他事情。
韓筠姬居住的院子和她本人風格很是符合,韓筠姬會特意帶染染單獨來她的院子裏,也是因為她院子裏有幾盆極品的花兒,這些花兒可以說是價值千金,看韓筠姬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知道她有多寶貝這些花兒了。
染染和韓筠姬在她院子裏觀賞了一會兒花后,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等到長平公主遣人來找韓筠姬之後,韓筠姬這才急匆匆的離去,臨走之前還一個勁兒的跟染染說:“小染,你就把這裏當成你的家一樣,我先出去看看我娘喊我有什麼事,你要是在這裏待得不耐煩,也可以出去外面走走。”
染染點點頭,等到韓筠姬的離開后,染染也沒有繼續呆在她的院子裏,她和韓筠姬關係是很好,韓筠姬也很信任她,不過主人都不在,她留下來也不太好,所以等韓筠姬離開之後,染染也帶着若影慢吞吞的往不遠處的水榭走去。
這處亭子剛好落在拐角處,如果不注意看的話,不容易被人發現,染染看着周圍也沒有什麼人經過,她這才腳步輕快的往水榭走去。
到了亭子裏面,染染很是愜意的坐在了欄杆上,雙腳輕輕的擺着,若影看到之後,連忙提醒道:“夫人,您這樣有失自己的身份,被人看到了的話,估計那些有心人又要編排夫人的八卦了,您還是先下來吧!”
若影極少跟着染染出門,這次染染會帶她出來也是因為她交代了若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若梅親自去辦,這才帶着若影出來。
對於若影的擔心,染染倒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這裏這麼僻靜,應該沒有什麼人會過來吧?所以她很是淡定的揮手道:“沒事,這裏這麼安靜,連丫鬟都沒有一個,你放心吧,肯定不會有人過來的。”
就是退一步而言,這裏有人過來她也能夠很清楚的看到。
見自家夫人這麼有把握的樣子,若影也沒有多說什麼了,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所以立刻就往那三岔路口走去,想要去守着。
染染和若影都沒有發現,這裏除了那條小徑之外,在亭子裏的另一處還有一條和這裏相通的小道。
因為有若影的把風,染染就更加的放飛自我了,她對於這樣的聚會實在是提不起興趣,若不是因為舉辦這次花會的是長平公主,她還真的是不想參加,不過長平公主都已經給她發帖子,她不來那不是不給長平公主和韓筠姬面子么?
這京城裏和她玩的比較好的貴女也就只有韓筠姬一人,現在韓筠姬被長平公主喊走了之後,染染就顯得有些無聊了。
正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女聲:“你們有看到那玉相么?長得還真是好,比那些從小就被精心培養的世家子弟分毫不差,甚至更加的出色。”
“那當然了,他要不是長得好又有能力,哪裏能夠讓京城裏的大家閨秀們都趨之若鶩?我看着他,再看看咱們家的男人,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也不知道他的妻子長得如何,性格如何?不知道配不配得上玉相?”
“那還用說么?就玉相這樣的姿容,世間的女子有幾個能夠配得上的?”長得好看的男子不少,但是長得好、有能力的男子那就少有了。
“聽說玉相娶的那個女人可是鄉野婦人,和她相交,豈不是拉低了咱們的身份么?”一位面容還算是清秀的婦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任誰都能夠聽出她話里的不甘。
在場的婦人也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畢竟這位婦人出身不算低,可惜卻嫁給了一位秀才老爺,而那位老爺又不思進取,家裏的日子過的實在是艱難,現在她能夠來這裏參加賞花會還是借了娘家的面子,否則的話,怕是連這公主府的門檻都邁不過。
“是啊!”另一位夫人接口:“聽說那玉夫人還未嫁人就被夫家休棄,誰知道她轉頭就勾搭上了玉相。可惜了玉相這麼清風朗月之人卻給個鄉村野婦糟蹋了。”語氣中是掩不住的羨慕。
“你們說,玉相看中了那農女什麼?為了她連公主都拒之門外?還不願納妾?”如果一開始大家說起玉相是被他那出眾的氣質和容貌所折服的話,那現在就演變成了對那素未謀面的玉夫人深深的恨意。
她們實在是不明白,玉相到底看中了那玉夫人什麼,農女出身,還被人休棄,這樣的人要是在京城裏,肯定是無人敢去,可偏偏玉相這麼好的一個人就娶了她!實在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鮮花指的是玉辰生,牛糞自然就是染染了。
幾人熱烈的討論着。
突然,她們身後傳來染染懶洋洋的聲音:“想知道?問我啊!”
眾人大驚,轉頭一看,就見染染毫無形象的坐在亭子圍桿上,拋着媚眼:“只要把他累死在床榻上,讓他看到任何女人都起不了反應,他自然就對你死心塌地了。”
“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羞恥的話來?你還有沒有當家夫人的派頭了?”最先回過神的婦人,臉色紅花的看着染染,眼神里透着一股輕蔑。
對於她的表現,染染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是笑吟吟的道:“好心教你們,你們居然還認為我不知羞恥?這有什麼好羞恥的?難不成你們都沒有經歷過?你們要是真那麼冰清玉潔,那你們的孩子從哪裏來?別跟我說你們家的娃都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
要染染說,這些婦人那就是假正經,明明很想知道她是用什麼手段籠絡住玉辰生的,可等她把這個方法放到她們面前的時候,又開始指責起她來了。
做人難啊!
染染那毫不客氣的嘲諷落入她們的耳中,讓她們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她們認真仔細的看了看染染之後,很是詫異的問道:“你是誰?我們怎麼不認識你?”
“……”面對她們的問話,染染只覺得心好累,感情她剛才這麼說話,居然還有人沒有反應過來?
“我叫白染染。”
染染話音剛落,那些婦人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不可能,我們早就見過白染染了,她和你長的一點都不像。”
她們在一年前的除夕宴會上可是見過白染染的,那就是一個孱弱、沒有主見、依靠男人存活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一臉媚態,五官姣好,身材更好,和她們記憶中的白染染壓根就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