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玖曄恨極了蘇嫵
瞧瞧,這咬牙切齒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樣子果真是恨極了她。
玖曄,原來她叫玖曄,長久明月華,多好的一個名字,可是,卻是她與此卻做不得的朋友。
原來這就是一個人為了愛情而盲目的樣子,不知為何看到這樣子的玖曄,她的心中逐漸瀰漫的並不是勝利的快感,而是酸澀卻也說不出的滋味,她開口:“玖曄…”
“閉嘴!”玖曄恨意訓責“在這個世上唯一不配喚我名字的人就是你蘇嫵!”
毒辣的目光、怨恨的語氣、扭曲的表情,無不秉彰這她此刻最真實的情緒,倏爾玖曄腦海閃現出了什麼,她勾唇嗤笑直徑上前,素手微揚纖細的手指摩挲在蘇玖月的臉頰上,冰涼的觸感讓蘇玖月心底發怵,卻也忘記躲避。
“你知道嗎?”她輕聲訴說,“為何這麼久了,我才出現一次。”話鋒一轉,她笑。
“你這般聰明伶俐,可會猜測為什麼嗎?”她的聲音帶着嫵媚和蠱惑,
蘇玖月眸光微動,唇齒不語,其實她也想知道,只是看這個樣子,這個架勢若得她不問,想必玖曄也會自顧自的說下去。
果然,如她所想。
不暇。
“我被困這個夢境之中,逃離不得,已經孤寂了上千年,卻都是拜你他所賜。”唇角勾起一抹冷弧,“只是他再怎麼運籌帷幄,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你我也是分離不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每一次重生就是我的重生,就這樣日重一日,到死不離,至死方休。”
“他是孤傲冷漠不動情,他是高高在上運籌帷幄,只是,他在怎麼想都不會料到,他自身分散出來的魂魄卻到底還是追尋不到你半點的蹤跡。”她的語氣有點志高氣傲,“蘇嫵,你可知,我的次次的出現就是他每一次的想念!是的,不可否認,只要他想念一次我,我便出現一次,只是,這一次,我雖不知他為何這般沒了念想,但我玖曄敢對着這天地老兒發誓,他君陌是而念不得,愛不得。假以時日,久而久之待到我衝破這結界枷鎖,什麼神鬼七殺皆為我所用!”
手腕翻轉,衣發翻飛,玖曄的掌風毫不留情的衝擊而來直直打在蘇玖月身上,躲閃不及,單薄孱弱的身姿猶如一片凋零的桃花飄然落。
看着蘇玖月如今逶迤在地的落魄和高傲,玖曄大聲諷笑將心底真實的想法毫不吝嗇暴露出來。
是的!哪怕再一次付出她的一切,付出輪迴的生命,她依舊還是讓蘇嫵變成為那人的可愛不可得!
笑聲刺耳,蘇玖月只想到了逃避,只是濃烈的眩暈感湧上頭頂奈何不得,她蹙眉,欲說什麼聲音卻哽咽在咽喉。
她強忍着想要還擊,可是還未得及出手,她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幾近乎透明,她驚愕看向玖曄,只是,她臉上的扭曲的嘲諷讓她心悸,周圍的黑暗和模糊感讓她無措。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無暇顧及。
哪怕她知道這是一個夢,可到底也害怕。
怕夢着夢着就成真。
“不——”
她大叫一聲睜開眼睛,手緊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氣,汗黏黏地濕了一身,蹙眉,掙扎着坐起。
恍恍惚惚中,耳邊又響起那誰憤恨厭惡的聲音,“蘇嫵,我玖曄以神的名義詛咒你生生世世永不得所愛,每一世都要承受那百鬼侵蝕剔骨之痛!”
斜陽入窗,絲絲縷縷,她輕嘆,原來是天亮了。
只是,那個夢還會持續嗎?
她並不知道。
夢。
依舊還是那個可怕的噩夢。
她想來。
為什麼,到底是什麼脫離了她預想的軌道,玖曄口中的那人到底是誰?
和蘇嫵之間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唇齒默念着“蘇嫵”這個名字一遍又一遍,又為何如此對這個名字異常熟悉?
眸光微動,她反倒是想到了,那個說書先生口中的小仙蘇嫵,這個很快這個念頭便被抹殺,可笑,這本就是一個相同的名字而已,而她自己怎麼可能有跟那些神仙相提並論,這簡直實屬可笑!
抿了抿唇,她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床的另一邊,整潔平齊,說是沒人躺過,倒像是刻意的被人整理過。
她笑,心底之處慢慢地衍生出抹抹幸福的歸屬感,或許,那種以前被北辭照顧出來的幸福感又再次出現了吧!
揉了揉那逐漸發燙的臉頰,她準備起床洗漱,只是,就在起身沒走兩步,胃中有什麼濃烈翻湧一股腥甜猛地往上直衝,她被迫張開嘴,一股血泉噴濺而出。
與隨之而來的是要暈倒的黑暗感,可是,她偏偏又怕極了那種感覺,無促地強迫自己看着四周的每一處,分散這注意力,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暈倒,是怕那夢,還是什麼,她不知道。
只是。
那永無止境的黑的確很讓人害怕。
時間如流沙,只是,此刻在蘇玖月的眼中卻如年之慢,慢到差一點就讓她懷疑自己支撐不下去了。
咬了咬唇,幸好自己的定力還算可以,只是,為什麼會這樣?
她眸色輕動,只覺得這一切應該太過荒謬了。
不相信終歸是自己的假意,微顫的手指搭落在那跳動的脈搏上,果然,不出她所想。
內傷嚴重,是的,那個夢中的女人傷的,那個叫做玖曄的女人傷的。
是夢不是夢,這一切到底是誰,到底又被什麼而逼迫着,她所想知道的真想又是哪般。
她不知道,更不知道這一切是誰在操控着,只是,多的只有點累,有點迷茫而已。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和蕭卿之說一下心裏話,只是她知道他也很忙,他也身不由己,他是國之帝王,不可能永遠是她一個人的蕭卿之。
所以有時候她必須要收起來她小女人的姿態,努力做一個能和蕭卿之匹配的女人。
他給的感情雖然淡薄,卻已足夠。
在這一片迷離交錯的光影之中,她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跡吃力地站起身來。
這有什麼?只要不死,她就定能猖狂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