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 夭折和收穫（防盜）
“我的天哪！”
感到大地都在不斷顫動，同時只在電影中出現的場景真切地在眼前發生，在空地邊緣一座樹木做成的簡易觀戰台上，眾人都十分震撼，哪怕是咖啡，對於歐陽的實力如此強大都吃驚不小。
別說埃爾斯等人，一直冷靜的伊娃更是直接喊出聲來。
不過正在交手的歐陽和泰坦可沒有管其他人的看法，不想管，更不能管。
……
躲過數次泰坦那恐怖拳頭的擊打，歐陽衝到了泰坦的腳邊，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停頓，他身體內質量更加強悍的生物能瘋狂調動，手臂在病毒的影響下劇烈膨脹，然後跳起狠狠一拳擊打在泰坦的小腿上。
“呃啊——”歐陽痛快地吼叫道。
這場景看上去非常具有衝擊力，就好像一隻老鼠攻擊一個人類。
只是結果卻更加令人震撼。
看上去對於泰坦而言微不足道的拳頭擊中小腿時，一大片熾紅色的能量亮起，然後泰坦面罩下的眼睛裏閃過不可思議，因為它竟然被這一擊打得失去了平衡。
“卧槽！”萊肯看着遠處泰坦身體踉蹌着倒去，但是卻在倒在地上前維持住了平衡。
“轟！”
歐陽落在地上，生物能湧向腳底，再度躍起，順着泰坦的膝蓋快速地沖向了它的腦袋。
基本上是坐倒在地的泰坦當然不可能任由歐陽攻擊，於是右手抓去，五根修長的手指如同五根廟宇中的石柱一樣。
歐陽自然也不可能任由自己被抓住，裝甲形態褪去，整個人的速度猛然暴增，在手指間如同靈蛇一樣跳躍，最後狠狠踏在大拇指上，躍起，雙手對準了泰坦。
他沒有留手，泰坦也不會，因為它們都很自信自己不會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
生物能的刺激下，一根粗長的觸鬚猛然射出，正是致命痛楚。
泰坦那雙巨大眼睛裏的瞳孔驟然縮小，左手上的熾紅色能量更盛，在轉瞬間甚至整個左手都變成了熾熱的金色，擋在面前。
一直無往不利的致命痛楚這下終於遇到剋星了。
高溫直接氣化了粗大的觸鬚，於是歐陽乾脆地終止了這個技能，向前滑翔。
“啊！”
泰坦這時也興奮起來了，它在那個封閉的基地里待了漫長的時間，基本上沒有怎麼好好活動過，之前跟7號伊娃和4號萊肯他們出去只能算是散步。
於是它的雙眼中突然充斥着明亮的銀色。
“WTF……”完全集中注意力的歐陽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個變化，低聲呢喃了一句，左手化為風鞭，這是他在滑翔中，唯一可以迅速改變位置的方法了。
“嗞～”
一道電光在泰坦那熾金色的左手上一閃而過。
但歐陽的神色卻陡然劇變，變化為風鞭的左臂飛速射出，牢牢地釘在地面上，快速收縮讓歐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嗞嗞嗞～”
隨着越來越多的電光發出特殊的聲響，無數電光匯聚為一道粗壯的、不停閃爍的雷霆，如同長矛一般，不知道泰坦是如何做到的。
而這隻雷霆長矛的末端就在歐陽之前的軌道上。
“夠了！投降！！”
被風鞭帶着幾乎是砸進大地里的歐陽從凹坑中爬出來，身上帶着淡淡血色紋路的漆黑裝甲褪去，舉起了雙手。
“嗯？”手握雷霆長矛，或者說叫雷霆天柱更為恰當的泰坦十分不滿，不過還是散去了力量，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後用手指在地上寫道。
歐陽都不用看也知道是泰坦想問什麼，當即回答：“我不是你的對手，你體型就比我大就算了，還能使用能量，這意味着你的身體能夠容納千百倍於我的能量，我怎麼可能戰勝你。”
有些失望地也坐在地上，歐陽從生物能充盈的膨脹感覺中回到了清醒。
“宇宙還很大呢，不能因為變強就驕傲自大啊。”歐陽在心中給自己一個警告。
遠處。
“它們倆打完了？”埃爾斯看着破碎狼藉的地面，深吸一口氣。
“應該是，我們過去看看。”一直保持沉默的約翰心情十分複雜，他現在非常肯定，自己絕對不可能跟歐陽齊名，甚至覺得歐陽動動手就能幹掉自己。
見到約翰迅速走下觀戰台，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迅速跟上。
十幾分鐘后。
“老師，你還好吧？”來到歐陽跟前，修第一個開口問道。
“不錯，不，非常好。”歐陽見到眾人過來，從地上站起，張開雙手舉起，舒展了下身體，就好像美美睡了一覺之後伸個懶腰一樣。
“你可沒告訴我們泰坦竟然這麼厲害！！”萊肯看了眼對着他們露出笑容的和善大個子，總覺得十分不真實。
“得了吧，我早說了。阿萊龍爾人都能去平行宇宙了，泰坦也是其它宇宙過來的猛人有什麼奇怪的？”歐陽聳聳肩，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怎麼樣，現在對於阿萊龍爾人還那麼恐懼嗎？”
“當然不了，夥計。”賈德嘿嘿笑起來。
“好了，我和泰坦已經自我加強了，效果很不錯，該你們了。”歐陽伸手做了個推搡的動作，示意大家應該去做正事。
如果是之前的歐陽發號施令，追緝者或是約翰他們聽從可能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曾經”，他的“功勞”，不過現在，完全就是那恐怖的實力了。
“你有目的，對吧，一箭三雕。”最後只有咖啡留在了歐陽身邊，泰坦用手掌將艾妮希雅他們“運”回基地了。
“哦？說說看？”歐陽看向這個他最信賴的同伴。
“前兩個無疑就是搞清楚你和泰坦到底能夠做到什麼，至於后一個，刺激一下他們，對吧？”咖啡得意地眯起眼睛。
“一如既往。”歐陽聞言笑起來。
“當然。”咖啡很清楚歐陽省略的那個形容詞就是“聰明”。
“走吧，我們也回去，也許還能幫幫他們。”歐陽率先邁步，同時招招手。
……
致遠星，星港。
阿爾法號戰艦正在這裏進行最後的緊密修整。
這是他們路途上最後一個熟悉的地方了，再往前，相較於明了的聯邦星域，那都是蠻荒之地。
星港上最豪華的一家酒店裏，最頂級的包廂中，卡普洛斯正端着一杯酒跟對面那個束着短馬尾的中年人碰杯。
“你才是個真正的勇士，卡普。”束着馬尾的男人將手中酒杯里的酒液灌下一口，感慨道，“我聽聞你請纓去試着和那些外星人溝通。”
“真是有意思了，大名鼎鼎的封疆大公羅穆竟然說我是個勇士？”卡普洛斯將酒杯中本就不多的陳釀一口吞下，繼續說道，“要知道你來駐守致遠星，就意味着準備好隨時面對那些來自更深邃宇宙中的危險，而這些危險很可能要了你的命。”
“好吧，你也是個真正的勇士。”羅穆聞言一愣，隨後俏皮地修改了話語。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說真的，你不需要更多的幫助了嗎？我這裏的裝備，只要你需要的，都能拿走。”笑聲停歇，羅穆一臉鄭重之色，看着卡普洛斯。
“不，議會給的東西夠多了。”卡普洛斯搖着頭，“雖然隨着阿莫斯戰爭結束，那些議員又開始說著要削減軍費，但真正面對戰爭的時候，他們還是合格的聯邦人。
軍隊裏的小夥子更是相當棒，有很多人報名要跟我一起去，不過我只帶了能夠最低限度駕駛戰艦的人手，剩下的東西都是武器彈藥還有機械人。”
“是啊，那些小夥子都是好樣的。”羅穆透過落地窗，看着下面那些穿着聯邦正裝的士兵們，點點頭。
“嘩啦啦。”
羅穆說完，拿起酒瓶為卡普洛斯倒上酒，也給自己添了些，舉起來，“祝你們……凱旋。”
“希望吧。”卡普洛斯舉起酒杯輕輕一碰，微微一笑，一飲而盡。
“乒！”
……
“崔娜，葉凡議長在辦公室嗎？”
聯邦議會大廳的頂層，伍仁，不，五人議會廳。
喬納森風塵僕僕地快步走到大廳大門外的辦公桌前，詢問聯邦的秘書長。
“喬納森議員？”被稱作崔娜的秘書長是一位金髮紅唇的美麗女郎，見到喬納森相當意外，不過過硬的職業素質還是讓她迅速回答道，“葉凡議長正在辦公室處理事務，關於……被通緝的姜議員。”
喬納森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將崔娜的暗示拋之腦後：“請通知一下葉凡議長，我有要事。”
“你確定嗎？”崔娜看着喬納森，得到肯定的答覆后按下了辦公桌上的通訊器。
“什麼事，崔娜？”葉凡那滄桑的聲音傳出。
“喬納森議員有緊要的事情。”崔娜很職業地彙報道。
“……讓他進來吧。”通訊器中，在沉默了片刻后，葉凡的同意讓喬納森送了一口氣。
大門打開，喬納森快步走進入，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葉凡的辦公室前，發現辦公室的大門已經打開了。
“來，喬納森小子。”葉凡這時也看到了喬納森，朝他招招手。
喬納森快步來到葉凡辦公桌前坐下，隨後雙手接過葉凡遞來的水杯，放在面前。
他沒有立刻說話，因為葉凡正戴着眼鏡，拿着一份紙質文件仔細地察看着。
對於星際時代來說，紙質文件，一般用於重大的事件或是十分正式的場合，是一種尊重。
良久，葉凡才放下文件，拿起堪稱古老的鋼筆在上面寫下了批示。
合上筆帽，將鋼筆放回筆筒中，葉凡摘下眼鏡，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睛看向喬納森：“說說吧。”
“我收到了比較重要的信息。”喬納森抿抿嘴，喉嚨滑動了一下，“是破曉號和星辰號的兩位艦長通過私人通訊發來的。”
“破曉、星辰？”葉凡思忖片刻，想起來了，“是那對一正一負、一黑一白的活寶？”
“咳咳～”喬納森想笑，但是忍住了，他沒有想到葉凡議長對於那對好兄弟的評價竟然是這樣的，“是的。”
“我記得他們去了倫桑坦，繼續關於晨曦號事件的後續調查。”葉凡的記憶力相當好，很明確地問道，“怎麼了？”
“這個……”喬納森看着垂垂老矣的議長，提前警示，“請您不要太過激動。”
“說吧，小子。”葉凡很慈和地笑道，“現在聯邦已經是個爛攤子了，我也不害怕更爛的消息。”
“倫桑坦上有很大幾率出現過一個活生生的阿萊龍爾人，不過它現在離開了。”喬納森語速儘可能降低，“劉一帆和馬斯克認為它可能是提前滲透人類的先鋒。”
“吁——”葉凡的表情凝滯幾秒，隨後長長地悶哼，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
“有多大的幾率？”幾分鐘后，葉凡問道。
“90%。”喬納森的表情十分苦澀，實際上是個人類都會對此持有悲觀的態度。
“那兩個小傢伙做得很好。”半晌，葉凡開口，嗓音有些乾澀，“讓他們不要聲張，深入調查，我之後會和其他4位議長交流，通過特殊渠道查看其它星球上是否有相似的狀況。”
“我能提供什麼幫助嗎？議長閣下？”喬納森關切地問道。
“當然了。”葉凡點點頭，“你來充當我們溝通的渠道，不過記住，你來這裏是為了姜牧澤的事情。”
“明白了。”
……
“有動靜嗎？”長光星，歐陽向面前虛擬的屏幕問道。
“沒有，不知道那些該死的混蛋在那裏琢磨什麼陰謀詭計。”哥布林搖搖頭，面色難看，“聯邦一直在暗中調兵遣將，我想這場議會一直在等待的戰爭很快就會開始了。”
“你說，阿萊龍爾人沒有動靜是在準備還是修養？”看着另一邊那深邃的漆黑霧氣，歐陽摩挲着下巴，突然說道。
“修養？”哥布林看向歐陽。
“對啊，我想穿越平行宇宙間的晶壁肯定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吧？”歐陽點點頭，血色的雙眼緊緊盯着屏幕中的墨色霧氣，“他們會不會在玩空城計？”
“這個……”哥布林的腦袋就好像被烏雲籠罩的陰暗突然被陽光刺破一樣，猛然醒悟，“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見鬼！一直以來對於阿萊龍爾人的強大印象誤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