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次修鍊
有着諸天萬界為後盾的陳凡自然是選擇後者，從基礎開始。
對於他的選擇，九叔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深感欣慰。特別是這段時間從他的表現看來，證明陳凡並非只是嘴上說說。
入夜，焚香齋戒后，陳凡盤坐於九叔轉為為他騰出來的一間禁室內，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手上的這本《上清三洞經籙》，確認無誤后，這才放下。動作顯得格外小心，儘管這本書在前些天他就已經背熟。
倒出一顆丹藥，丹呈赤紅，清香撲鼻。
“咦？這裏面怎麼還有其他丹藥？”陳凡疑惑的將瓶中那枚與眾不同的藥丸拿出。放在掌心，仔細端詳。
只見此丹藥通體雪白，周身剔透玲瓏，雖不聞半點異香，但在光照下，周身似籠罩這一層氤氤氳氳，顯然不凡。
“小萬靈破境丹！”熟讀道書的他早不是昨日的吳下阿蒙，一眼便認出此丹。
“莫非師叔說的是這顆丹。”陳凡面色有些古怪，“這算是開小灶嗎？”
想到今日下午，九叔特別叮囑過這瓶中有丹藥可助其第一次修鍊需服用，之前還以為是蘊氣丹，現在看來應該是這顆小萬靈破鏡丹了。
據書上所言，此丹號稱練精第一丹，可以使人在練精期破除任意一小境界。
“練精期？九叔不就是練精後期嗎，那這顆丹藥。”陳凡想到這裏，面上開始有些遲疑。
月上樹梢，凝神香已經燃了一半。
“罷了，正所謂長者賜，不可辭。大不了以後再報答。”最主要的是他已經錯過最佳修鍊年齡，若是不靠外力，恐一生都難以有所成就。
下了決定后，陳凡也不再耽擱，將此丹服下。
丹藥入腹，瞬間變化作幾道法力。
“嘶，色如凝脂，形如汞液，這是法力。”陳凡大吃一驚。
沒想到，此丹中蘊含著的竟是法力。這些法力與九叔、文才靠自身修鍊而來的不一樣，乃是由山川湖泊，草被靈根修鍊還未成型，靈智懵懂時便被采了法力而築成的丹藥。
性質比平常法力溫和了許多倍，但也不是陳凡這個修鍊菜鳥所能承受的。
只見這幾道法力好似脫韁的野馬般在其體內橫衝直撞。
“噗、噗、噗”
肉身在這幾道法力下，毫無抵抗之力，片刻便給弄得鮮血直流。
“啊！痛！”
反射弧稍長的他立馬感覺一陣劇痛襲來。
咔嚓，
法力不僅沖刷皮肉，更是易筋鍛骨。
劇痛之下，陳凡只能緊守靈台清明，好讓自己不被痛暈過去。
“這是什麼？”
只見剛才吐出的鮮血之中還夾雜着一些黑色血塊。
難道是？
陳凡強忍着向體內看去。
不知為何，這顆丹藥給了尚未修鍊的他暫時有了內視的能力。
易筋洗髓，破穴沖脈。
早已背會人體經脈圖的陳凡眼睛一亮，看過道書的他，自然之道這意味着什麼。錘鍊皮肉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周身百脈俱通，而且有這幾道法力相助，即使洗髓築基用去大部分，但他的體內仍會截留一些。
百脈通，氣感生，法力凝。
不知為陳凡省下多少功夫。以他現在這體質，放到前世所看的武俠世界中，妥妥的天縱奇才。
如此，他更是不敢暈過去，竭力內視，感受法力的那種奇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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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兒子依仗邪法，罔顧律法，姦淫良家，草菅人命。”
“什麼？好個孽子，該死”
“石堅，你縱子行兇，逆亂陰陽，私練魔攻，死不足惜。”
“咳、咳。林鳳嬌，林九！你說的這麼多，還不是想染指這首座之位。蒼生百姓，律法清規，說的好聽。
升斗小民，不過螻蟻爾，堂堂修道人士，什麼時候在乎過螻蟻死活。這些話你也只有現在說說，若是放在以前，你敢嗎？敢嗎！
滿口仁義道德，我呸！逼我骨肉相殘，害我聲名狼藉。同門相殘，以幼伐長。”
“唉，師兄，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
“呵呵，是呀，成王敗寇。可我還是不甘呀。”石堅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句后，便咽下最後一口氣，至死都盯着面前的昔日師弟，今日仇人。
一陣涼風襲來，將九叔從回憶中喚醒。
“唉！”
喟然一嘆，樣子說不出的蕭索。那件事已經在他心中成了揮之不去的魔障，阻礙道業。
“咦？不對，這是月華？”
伸手抓來一縷清風，一捻，九叔立馬微蹙眉頭。
順着風向看去，發現竟是陳凡所在的那屋。
看了下時間，九叔心中疑惑：“怎麼還沒完，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用“小萬靈破境丹”築基一事，雖然典籍上有過記載，但一來時間太過久遠，二來畢竟這太過於浪費，使用的人不多。
時至今日，九叔也有點摸不着頭腦。
趕緊來到陳凡屋外，關切問道：“陳凡，你沒事吧？”
“師叔，我還好。”
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九叔懸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但也沒離開。陳凡聲音中的不對勁，他還說聽得出來的，只不過洗髓的過程本就伴隨着一些劇痛。
屋內，陳凡滿身是血，整個身體都腫脹了不止一圈，像極了一個充滿氣的大氣球，臉上的五官全擠在了一堆，樣子很是嚇人。
此時只見他雙目緊閉，眉頭緊皺，一臉猙獰，好似強忍劇痛一般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若說剛才的疼痛，陳凡還能咬牙堅持，那現在他恨不得自己能夠裏面暈過去。
就在剛才他本來已經完成築基，體內已產生一道微弱的法力。
雖然細小如絲，但也是法力不是。正式踏入修道一途的他還來不及高興，便見這道法力咻的一下向右手奔去。
準確的應該說是向那銅戒奔去。
還不待陳凡反應過來，那絲法力便沒入銅戒之中。戒指上的銅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離。
一股暖流從中傳出，流入陳凡肉身之中。
剛才因為藥力而斷裂的細小筋脈或血管，甚至是一些細胞，都在這股暖流中漸漸癒合。與此同時，肉身筋骨也強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