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道，拜師？
後者苦澀的點點頭，道：“還請九叔行個方便，能收”
“你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吃完這幅葯便能痊癒。”還沒等他說完，九叔便開口打斷。語氣中充滿送客之意。
可他還是低估了陳凡的臉皮，只見他直接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在九叔面前，大聲說道：“在下仰慕道法已久，如今更得道門宗師面前，想必是老天安排，懇請九叔能夠收我為徒。”
“收徒？好呀，好呀，”剛進門的文才聽到這一句，自是顯得欣喜無比。‘這樣就又有師弟可以欺負了。’
“閉嘴。”九叔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前者，隨後連忙想要扶起陳凡：“收徒之事，等會再說。你先起來。”
“九叔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後者似乎鐵了心般，搖搖頭，依舊跪着，“可否是我年紀太大的緣故。”算起來陳凡已經近三十歲了，根骨早已定型，無論是修道還是練武都不會有什麼較高的成就。
“是，但也不全是。”九叔心不在焉的答道。沉着臉似乎在考慮用什麼姿勢將陳凡扔出去。
一旁的文才似乎也察覺到氣氛不對，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便閃到一邊，當起了透明人。
聽到不是這個原因后，陳凡眉頭微皺，突然，想到什麼，從懷中掏出一物。
“金子！”文才突然驚聲道。
“金子？什麼金子。”九叔心情本就不好，見到文才又大呼小叫，本想罵上兩句。可轉頭，卻見對方正直愣愣的盯着前。順着他眼光看去，只見陳凡雙手捧着十幾顆黃豆大小的金豆。
如今世道艱難，戰火連綿。義莊本就已經經營困難，能養兩個人已經是極限了，就連自己的另一個徒弟都還要靠幫家裏做事來營生，自己哪還有財力養個閑人。
陳凡雖然不清楚九叔的困境，但從周圍環境也能猜出九叔不富裕。直接將御劍宗所得到的金豆拿了出來。
御劍宗內大都是欲證長生的修鍊者，自然看不上這裏黃白之物。隨意的將這些打發給偶爾給他們跑跑腿的夜香工。
這麼多年下來，陳凡也是存了一些的。
“弟子誠心向道，還望師傅成全。”陳凡誠懇說道。
“這，罷了，收徒一事暫且不議，你先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修道不易，說不定你什麼時候就想通離開了。這些金豆，我拿一顆，算作是你的伙食費吧。”九叔取了一顆后，便背着手出去了。
看到九叔沒有當場收徒，陳凡也不惱，站起身來，對着文才學着古禮，拱手道：“如此，接下來便要師兄多多照顧了。”
“好說，好說，嘿嘿。”文才抓了抓腦袋，笑道。這義莊地處偏僻，秋生一周來的次數有限，而且呆的時間也短。九叔一天板著臉，所以他平日裏連個說話人都沒有，如今多了個‘傻’師弟，他又怎麼不高興。
“又年輕了。”
找文才借了一面銅鏡后，看着裏面的自己，陳凡笑道。
剛剛穿越時，他便發現自己身體有些奇怪，不過一直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如今他外貌就是二十歲的樣子。
“自己第一次穿越也是二十歲，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聯繫。而且這個世界的靈氣似乎”陳凡看了看穿越銅戒，果然上面又是銹跡斑斑的了，心情有些沉重“太低了，按照如此速度，恐怕幾個十年剝落掉上面的銅銹。或許修道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下午，九叔另一個徒弟秋生也來了。大家互相見了面，算是認識了。秋生對於多了一個人也很高興，不過他沒有像文才那麼沒心沒肺，偷偷問了一下九叔，知道陳凡有些錢財后，這才放寬心。
倒不是他市儈，而是世道艱難。軍閥混戰不朽，各種苛捐雜稅，琳琅滿目。就連他們所在的小鎮，即使偏僻但好不了哪去。
其實陳凡的那顆金豆，九叔拿去也大都是給陳凡交了人頭稅，領了個證明身份的證明。當然，這些也是陳凡在之後才知道的。
吃過晚飯後，秋生便離開了。晚上，搭了個木板，陳凡就在文才旁邊住下。他可不想再睡棺材了。
接下來，陳凡便在義莊住下來。
每日清晨，九叔便開始教授文才。剛開始陳凡還有有意避諱，但看到九叔不在意后，便跟着在一邊旁聽着。不過因為缺乏基礎，陳凡聽起來簡直是猶如天書一般，而且道訣深奧難懂，讀起來又晦澀拗口，聽得他是暈暈欲睡。
儘管如同，他也知道機會難得，強提精神堅持着。教授結束后，陳凡便去找紙記下，不懂的地方，就找文才詢問。
就這樣，陳凡一待便是半年時間。
九叔也漸漸被其精神所感動，有時候在講解時，也會或多或少，講一點基礎知識。陳凡也能在屋裏找到一兩本道書。這令其很是高興。
這半年裏，他也知道九叔為何不收他為徒，一是他早已過了修道最佳年齡；二是世道艱辛，就連生活都成問題了，又何談修道長生；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九叔不想誤人子弟。
九叔是有真本事，但他不能保證能教會陳凡。
自唐宋之後，天地靈氣驟降。到了元末明初，就只有一個以武入道的張三丰能突然凡極，但即使如此，也敵不過天地規則，無法跳出藩籬。
時至今日，天地規則更是厚重無比，令各大山門紛紛關閉山門，不敢沾染紅塵絲毫，唯恐被因果所累。
九叔一脈，因為功法特殊，這才身染紅塵。
“不過這末法時代，出世、入世又有何差別！道法不顯，道門之災呀！”
陳凡不止一次的聽起九叔如此感慨。
如此，又過了半年，陳凡依舊不見絲毫離意。
九叔既感慨欣慰又暗自可惜。欣慰的是陳凡的向道之心堅毅，可惜的是對方生錯了年代。
這一日，吃過晚飯後，趁着人齊，九叔將陳凡叫了過來，問道：“你真的決意修道，要知道，以你的聰明才智，出去之後定是錦繡前程，又何必來吃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