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分解術
“張揚？中國人？”布魯斯?韋恩在面具下的臉皺了皺眉，眼前這個一眼看去明顯是亞洲人面孔的青年，雖然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安靜神態，但武者第六感中的那種極度危險的錯覺，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消除哪怕一丁點。
作為高譚市的黑暗騎士，蝙蝠俠並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男人。
儘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的，但畢竟按照這個世界的律法，在達成正義行徑的過程中，蝙蝠俠本身就在不斷的違法，不管是竊聽他人通訊、個人信息，隨意閱覽想要的國家機密，還是對犯罪分子非常直接的暴力行為，換成一個普通人早就不知道被判入獄多少年了。
可不管怎麼說，蝙蝠俠依然是個超級英雄。
“你住在什麼地方？你的個人社會賬號是多少？”遵循着直覺的指引，布魯斯?韋恩並不打算放過面前這個給自己帶來危險感覺的青年，他撿起地上混混跌落的手槍，盯着張揚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在我面前撒謊，不然躺在地上那些傢伙現在的樣子...”
嘀嘀嘀...
耳麥中突然響起了警報聲，打斷了蝙蝠俠的質問。
能在哥譚市這麼一座大型現代化城市中穿行，準確的抵達每一處犯罪現場，布魯斯?韋恩除了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的幫助外，更多的還是來自於隨身攜帶與哥譚警局通訊頻道相連的電子儀器，而恰巧這個時候在幾公裡外正巧發生了一樁惡性案件。
深深看了張揚一眼。
猶豫了幾秒鐘，布魯斯?韋恩抬手射出爪勾，魁梧的身軀向上掠起消失在房頂。
“有意思的凡人，明明心中充滿陰暗，卻強行壓制着自己，依靠這種...行俠仗義來麻醉自身嗎？”目送着蝙蝠俠離開，張揚心中滿是戲虐的想着，緩步來到距離最近一個在地上呻吟的小混混面前，帶着殘忍目光居高臨下的看去。
並不是所有的小混混都被蝙蝠俠打暈。
不得不說哥譚市的卻是犯罪者的天堂，在面對蝙蝠俠時候混混們雖然驚慌失措很是不堪，但現在即使一隻手肘脫臼，目視張揚走過來的痞子，卻依然馬上掙扎着站起身來，完好的另一隻手捏着拳頭露出猙獰表情道：“黃皮猴子，你想要找死嗎？”
非常不錯的素質。
張揚想。
“分解術。”體內僅存的法力少去一截，張揚淡淡的吐出一個詞。
本來準備揮拳打過來的痞子渾身一顫，像是定格一樣的停頓的半秒，然後整個人以心腹位置作為圓心，在兩秒鐘的時間快速旋轉縮小，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化為了一小顆米粒大的血珠，被張揚伸手握在掌心。
略微感知了一下，張揚露出微笑。
這個世界的本質果然不是末法世界，而是低等法力世界。
低等法力世界的每一處，都散佈着凡人無法察覺的能量，這些能量無處不在，以各種形態存在於每一件事物中，特別是具備生命力的事物，更是蘊含著比起其他事物更多的能量，這些能量都可以被星術師轉化為法力吸收。
世界的主導者是人類，自然人類是具備最多能量的群體。
“既然這樣...”張揚轉過身，看向了其他小混混。
而全程目睹張揚施展法術，將同伴化為一顆血珠的其他痞子，除了被蝙蝠俠打暈的那個以外的每個人，都被分解術造成的視覺衝擊嚇破了膽，嘴裏大叫着‘惡魔’‘魔鬼’慌不擇路的拖着受傷的軀體四散而逃。
“幼稚的掙扎。”張揚撇撇嘴：“分解術...”
連續釋放五次分解術后，六顆血珠整齊的擺放在張揚手中。
透支的法力讓張揚感覺腦袋發暈，差點站不穩摔倒，趕緊引動意念將血珠中蘊含的能量吸收，本來已經乾枯的法力海，憑空多出了幾滴不值一提的法力，總算是讓他感覺舒服了一點，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不是末法世界就好。”張揚揚了揚眉，轉頭看向左側五十多米外。
現在張揚所在的區域，公路兩旁都有低矮的公寓，先前蝙蝠俠毆打幾個混混發出的聲響，早就引起了公寓中住戶的注意，現在張揚目光掃向的位置，在不同樓層相近的房間裏，就有兩個女人躲在窗帘后，因為目睹五個混混被分解術殺死慘狀而瑟瑟發抖。
“分解術。”張揚淡淡道。
又是兩顆血珠出現在手中，卻讓張揚忍不住皺了皺眉。
對於星術師群體來說，凡人階層除了極少數具備星術師潛力的苗子，以及星術師後代中不具備星術師血脈的成員外，所有的凡人都是牲畜一般的低劣、骯髒，星術師世界的文明全在於法師階層，對外作戰對內統治都和凡人沒有什麼關係。
只要是凡人，男女老幼對星術師沒有任何區別。
僅僅是圈養隨時取用的東西罷了。
可就在剛剛殺死那兩個女人的剎那，張揚立即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壁障出現了削弱，儘管削弱的程度非常非常小，不注意的話或許都會被他當成是錯覺，但身為大星術師的存在，法力不存並不會影響他對於世界的認知。
“殺死六個男人卻沒有影響。”張揚思索片刻，沿着公路往前走。
十分鐘之後。
站在簡陋公寓樓的一個房間裏，張揚看了看依然在搖晃的空空嬰兒床，手上整齊的擺放着五十多顆大小不一的血珠，在這一段時間裏他接連殺死了近百個附近的凡人，對先前感受到位面壁障的削弱情況有了準確的判斷。
“殺壞人，就可以嗎？”張揚冷漠的想道。
被分解的近百個人中，有街面上行走的混混，有公寓中帶着小孩的女人，有不能動彈行將垂死的老人，還有幾隻偶然發現的寵物狗和垃圾堆中找食的野貓，經過一次次的檢驗，只有在殺死那些一看就是潛在犯罪分子的混混時候，不會造成位面壁障的削弱。
位面壁障的存在，對張揚非常重要。
要知道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上一個世界，張揚是有過一番艱苦戰鬥的。
自從離開星術師世界，張揚再經歷第一個世界時，就遭遇到了一股毀滅世界的勢力，那股勢力和那個毀滅星術師世界的恐怖存在毫無關係，卻像是跗骨之蛆一樣，尾隨着張揚一路而來，到上一個世界差點把他逼入絕境。
“仇深似海啊！”張揚鬱悶的想道。
其實這一切也是因為張揚自身，在逃亡到第一個世界時，張揚身上的法力還剩下大半，那股毀滅世界的力量，一開始並沒有將矛頭對準他，甚至不知道有他這樣一個大星術師存在，而最開始侵入那個世界的力量並不強，張揚揮手之間就將其殺了個精光。
哪知道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又是一波波新的入侵，每一次入侵的敵人都越來越強大。
接連殺光七波入侵勢力后，張揚要面對的新一波入侵者，開始出現了強大的個體，按照星術師世界標準而言堪比4星強者，比5星大星術師張揚只差了一階，而且大有後續還會出現更多強者的架勢，讓已經殺光上百萬敵人，法力消耗很大的張揚選擇逃向第二個世界。
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追殺。
好在那股勢力，只能強行突破位面壁障，並不像張揚這樣取巧。
所以位面壁障的存在，雖然給張揚帶來了不小麻煩，卻也是他可以在這個世界停留時間長短的保證，要是時間太短來不及恢復足夠的法力，那麼就算是他也可能陷入危機，無法開闢下一個世界的位面之門逃離。
“只能暫時對壞人下手了。”張揚聳聳肩：“好在...”
將目光放在掌中最大的一顆血珠上，這一顆血珠是分解一個黑幫打手得來的，那個黑幫打手身材看上去並不出眾，卻有着比起普通人來說完全兩樣的身體素質，居然差一點就躲開了分解術的攻擊，讓張揚也是略微驚訝。
這是一個好現象。
光是這一顆血珠蘊含的能量，就抵得上十個普通人。
先前從那個被混混稱之為蝙蝠俠的男人身上，張揚感受到了凡人極限的身體素質，如果將那個傢伙分解掉的話，最少也抵得上幾百個普通人的能量，不過在檢驗的殺戮過程中，張揚早已通過心智法術知曉了蝙蝠俠對這個城市意味着什麼。
“超級英雄嗎？”張揚想到：“正義一方的人物，暫時不去動他。”
既然有超級英雄，那自然有超級罪犯。
近百個普通人的記憶中，張揚不止一次發現某些超級罪犯的身影，對於普通人或者是超級英雄都很棘手的人物，對張揚來說不過是一個個等待着他吸取的法力能量，麻煩的不過是在那之前，需要將他們找出來罷了。
“或許在這個世界，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將手上的血珠內的法力全部吸收，甩甩手將雜質血液隨意彈開后，張揚露出一個淡淡的冷笑，扒開房間窗戶魚躍而出，以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和彈跳力，幾起幾落很快消失在哥譚市陰暗的夜幕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