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隻刀
“所以說是呱太大人救了我嗎？”五虎退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把呱太捧在自己的手裏。
呱太也拿出來了自己最優美地姿態來面對五虎退，阿媽說過，友好地對話最能體現出一隻呱的最基本的素養。
呱太一定不能給阿媽丟呱臉！
呱太把荷葉邊禮帽去了下來，放在胸前行了一個禮，“呱~”小小意思，不足掛齒。
本呱不過是幫你清理了一下傷口而已，順便把阿媽準備的帳篷拆了。
救了一個人，阿媽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厲害！”這樣的意思就是承認了，五虎退的金眸閃着對呱太的崇拜，“呱太大人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靈力！這樣的靈力就是主公也比不上的！”
不僅治好了自己的傷勢，自己的體內暗墮的因子也全部消失不見了，仿若新生！
呱太大人一定是一個很強的很強的……呱！
呱太愣了愣，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呱？”
你說的什麼？本呱沒聽清楚……
“而且呱太大人竟然敢一個人前往自都言，這真的是太厲害了！所以後面沒有發現敵軍也都是呱太大人把他們全數消滅了嗎？”五虎退能夠感覺的到，周圍沒有一點異常，按照自都言的地形，自己現在應該是處於王點了，可是並沒有任何敵軍戰隊。
那麼一定是呱太大人幫自己把敵軍殲滅了！
“……呱？”咳，這只是修行的一部分而已。
呱太第一次被人稱讚，還是有點小害羞呢。
“果然呱太大人很強呢。”
用寬大地帽子遮住了自己的不好意思的紅臉，“呱~”言、言重了。
本呱被誇得暈乎乎的，好像是忘了什麼事？
不過……不重要了！
隔着次元壁的守着空巢呱窩的老母親顫着心，點開了院子裏的老虎，背包自動打開，她看着裏面的食物犯了難。
她總感覺自己養的不是呱娃子而且蝸牛子，不然怎麼解釋呱娃子三天兩頭不在家，隔壁梅梅天天道家裏蹭吃蹭喝！
話又說回來，梅梅和自家呱似乎是一腿，每次寄回來的待回來的特產不是辣椒就是大蒜，包包里就只有這兩樣東西了，連個和果子都沒有！
所以老虎……吃辣椒嗎？
呱娃子，你多久寄特產回來啊！
“呱……”咳，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哎？打算嗎？”五虎退泛着光的眸子瞬間暗淡了下來，他記得主公說過，不到王點不準回去，可是現在王點已經勘破了，那麼自己要回去嗎？
“聽着，五虎退，走了就別回來了。”耳畔傳來光忠哥的聲音。
光忠哥叫自己不要回去，可是自己現在都勘破王點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證明五虎退是有價值的，是被需要的呢？
那麼這樣的話，主公是不是就不會嫌棄我了，如果早點證明了自己是被需要的，小虎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五虎退自我唾棄着，垂着眼帘遮住了好看的金眸，從呱太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他的眼眸從金色變成了暗紅色，周身隱隱約約纏繞着若有若無地黑色氣體。
“呱呱？？？”你還好嗎？
呱太從他掌心上跳到他的臉上，四肢抱住他的蘋果肌讓自己不至於掉下去。
脖子上的鈴鐺在跳躍時發出清脆悅耳地聲音，黑色氣體就像是被風吹散，瞬間了無蹤影，畫面彷彿被定格。
一隻停留在不遠處地麻雀啄了啄地，抬起頭望着這幅畫面，歪着腦袋叫了兩聲，展開羽翼撲哧揮動，離去。
一呱一虎被驚醒，五虎退眼底混沌全無，感覺到臉頰上涼涼的，他往下一看，慌忙地向後仰，“呱太大人您在五虎退的臉上幹嘛呀？啊啊啊！”
五虎退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重心移失，他理所當然地栽到了地上，順帶着呱太一起，厚重地層土應聲飛揚，嗆了一話一虎一口。
捂着後腦勺的包，五虎退輕咳了兩聲，慌忙道歉，“咳，對不起呱太大人，五虎退實在是太魯莽了！真的很對不起，我給您添麻煩了。”
即使有着五虎退的臉頰作為墊子，呱太還是摔得不輕，因為五虎退的臉上沒有肉！
呱軟乎乎的肚子裝上去，就像是撞在石頭上一樣，這個人沒有吃飯嗎？怎麼這麼瘦！
呱太晃了晃自己滿眼金星的腦袋，黝黑的眼睛因為暫時失神而顯得格外的深邃。
五虎退看着站在自己鼻尖上的呱太突然嚴肅起來，有些心慌，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呱太的“審視”目光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呱……”真的是摔死呱了。
“呱太大人，您還好嗎？”
“呱、呱……”咳，偉大的呱太大人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傷而失去鬥志呢！
“呼~”得到回應的五虎退鬆了一口氣，欣慰地看着呱太，“幸好您沒事，不然五虎退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五虎退本來就是一把無用的短刀而已，是粟田口中最失敗的作品。”五虎退抱着自己的短刀，額前遮住眼睛的頭髮露出少許縫隙，呱太看見了他眼眸中泛起的淚光。
“無論是葯研哥還是一期尼，他們都比五虎退強很多很多，五虎退是一直活在他們庇護下無用的刀罷了，可是、可是我也想成為一把被主公握在手上的刀啊！一把不會丟主公臉的刀。”
五虎退抽泣着，先是小聲的哭，抽抽搭搭斷斷續續，呱太拍了拍他的鼻子，五虎退頓了頓，隨後又抱着呱太放聲大哭。
“五虎退並不想要成為一把被遺棄的刀，可是、主公她並不喜歡我啊！”
雖然不知道這個孩子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只要是能哭出來就好了。
呱太在五虎退的懷裏，用着微弱的力量拍了拍他的胸口，替他順順氣。
哭得盡興了以後，五虎退才發現自己異常失禮，不僅抱着自己的救命恩呱哭，還呱太大人一身弄髒了，“抱歉、嗝、呱太大人！”
哭的狠了，五虎退一邊抽着哭嗝一邊慌忙地把呱太放在地上，想要替它把身上擦乾淨，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乾淨的東西。
呱太毫不在意這些，他跳起來拍了拍五虎退的膝蓋，“呱……”沒關係的。
五虎退捏着拳頭抽噎着，“不不，嗝，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還……”對您做出這樣失禮的動作。
“呱………”既然這樣，你就暫時成為呱太旅途上的夥伴吧！
陽光熹微，透過樹葉落下滿地的斑駁，一律陽光同時也落在呱太身上，它的周身泛着點點光暈。
“呱太大人？”五虎退愣愣地看着呱太堅定地眼神，明明只是一隻不到自己拳頭大的青蛙，他彷彿在呱太身上看見了與自己兄長們一樣的氣勢。
不，或者可以說，比自己兄長們更加強大的氣勢。
“呱呱呱……”你接下來有事嗎？
五虎退搖了搖頭，他已經勘破王點完成主命了，按照規矩來說他現在應該啟程回本丸了，可是……不知為何，他私心裏還不想回去。
“呱……”那作為賠償，你就要陪着本呱旅行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你要好好的照顧本呱才行！
“呱太大人……”
“呱……”那麼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請多關照啦！
呱太不由分說的抬起一隻手放在五虎退面前。
五虎退愣了愣，遲疑了一秒，揚起笑容，伸出食指。
呱太和五虎退的指尖相對，立下誓言。
“那麼呱太大人，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請多指教啊！”
呱太大人，您放心，五虎退一定會成為一把優秀的短刀的！
呱太拍了拍五虎退膝蓋，表示對自己新收的小弟……哦不，新收的同伴很滿意，接下來的旅途就有人幫忙打水啦，
呱太把行囊收拾好，側着頭對還在傻笑的五虎退“呱”了一聲。
走啦，我們一起旅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