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強勢歸來,逆天崛起
“哥,我沒什麼的,別看了!”
蕭靈像是受驚的兔子,掙扎着躲開身影。
可蕭楚的力氣大得多,抓着她,扯開她的衣襟,一道殷紅的血痕映入他的眼帘,一股無名火瞬間從他腳底直衝腦頂。
“誰幹的?”
蕭楚一面回憶前世的遭遇,一面冷峻的面孔低沉問道。
“我……我就是不小心擦傷的!”
蕭靈憋着通紅的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謊,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恐懼。
恐懼什麼?蕭楚定格在前世的記憶,頗有點明知故問地道,“是李無水,對吧?”
蕭靈驚慌失措的眼眸,連忙狡辯,“不……不是的,哥,咱們別惹他,惹不起他的!”
惹不起他?哼,李無水,這個像是噩夢一樣的名字。可如今看來,如此螻蟻鼠輩,根本不值一提。
只不過,與李無水的恩怨,是避不開的。
蕭楚、蕭靈生活的地方叫煙雲都城,這座煙雲都城可以說是小老百姓的地獄,魔鬼的天堂。
偌大的街巷充斥着青樓、賭坊、酒肆,吃、喝、嫖、賭聚集聖地,尤其以逍遙坊和樂天坊為甚。
而這裏山高皇帝遠,朝廷的觸角根本管不到這裏,江湖上的武林名門正派更是不會來管。
於是,久而久之,煙雲都城被魔教幽冥神教和邪派天爭宗的分舵掌管。
這種掌管又絕不會是單一的,而是長久以來互相爭鬥、搶奪地盤維持着此消彼長的動態平衡。
被生計所迫,蕭楚投身於魔教幽冥神教分舵的一個小頭目李無水手下。
確切說,由於蕭楚的狠勁,在新入魔門小卒中脫穎而出,小頭目李無水更是與蕭楚八拜之交,結拜成異性兄弟。
前兩日,與邪派天爭宗為了逍遙坊地盤發生衝突,兄弟幾人浴血奮戰,擊敗了邪派天爭宗,拿下了逍遙坊的地盤。
本來,一切順利進行,可誰知,任務執行至尾聲,突然,李無水掄起一根圓木,朝着蕭楚腦袋砸下去。
也就這樣,蕭楚倒下,暈了過去,直到蕭靈等急了,出來尋他,可嚇壞了蕭靈,是無助,是害怕,但把蕭楚帶回比什麼都重要。
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蕭楚拽着拖回家裏,他這一深度昏迷,就是三天三夜。
由於沒有銀兩療傷,她便去找到平日與兄弟相稱的李無水借些銀兩,打算請大夫給蕭楚療傷。
孰料,喪心病狂的李無水說出了真相,說目前魔教幽冥神教分舵舵主之位空缺,要從後起之秀當中挑選。
所以,以蕭楚的狠辣手段以及在魔教中的日漸強大的聲望,他極有可能被破格晉陞為分舵舵主。
這可是擋了李無水的道,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才有了李無水暗下毒手,想要將蕭楚做掉。
他非但不借錢給蕭靈,反而被蕭靈的美貌所吸引,頓起邪念。
幸而,蕭靈掙扎之下,逃出了魔手,但仍舊被李無水拳打腳踢,鞭笞弄傷了她的肩頭。
伴隨着蕭楚的記憶,以及蕭靈的簡單陳述,蕭楚握緊了拳頭,發出“嘎吱”的響聲,手背青筋暴突,鋼牙緊咬,冷酷的面孔,掠過濃郁的殺氣。
“哥,你別動怒,我……我就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
蕭靈太清楚哥哥的脾氣,即使他被人欺壓凌辱也就罷了,但決然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的。
要說不動怒,那才真叫邪門了。
蕭楚二話不說,轉身走進廚房,一把抓起一把鏽蝕斑斑的菜刀,跨步正欲走出竹屋。
“哥!”
這可驚嚇得蕭靈目瞪口呆,本來兄妹倆相依為命,已經是夾縫求生了,決然不能讓蕭楚出點什麼狀況,否則,要她一個人如何活下去呢!
她一把抓住蕭楚的手臂,潸然淚下,啜泣道:“哥,你能不能別衝動,我一點皮外傷,真的沒什麼……”
“咔嚓!”
“哐!”
蕭楚正欲拽開蕭靈,走出竹屋,竹屋的門卻是被人一腳踢開,一陣得意忘形地凜笑,“喲,蕭楚啊,還活着呢?老大吩咐我們三兄弟,過來將靈兒妹妹帶過去,替你照顧!”
蕭靈臉上露出了驚恐,彷彿看見了惡魔,躲在了蕭楚的身後,小手緊緊攥着蕭楚的衣角,露出一雙懼怕的眼神,低沉地道:“哥!”
蕭楚側目對蕭靈報以溫情一笑,那笑容足以讓蕭靈足夠感受到安全感,“靈兒,別怕,有哥在!”
而後,他轉過臉,冷冷地瞟了大搖大擺走進竹屋裏的三人,同為小頭目李無水的下屬,或者說,對李無水忠心耿耿,是李無水的心腹。
高瘦個子叫田七,矮胖個子叫林六,中等個子叫吳九。
三人手裏都是持着一柄漆黑如墨刀鞘的柳葉刀,臉上流里痞氣的,儼然一派鷹犬爪牙的模樣。
蕭楚冷峻如同千年寒冰的面龐,一副君臨天下不容冒犯的氣勢,一語不發。
“喂,你是不是傻了?還是聾了?沒聽見嗎?”
田七跨前一步,抬起手,拍了拍蕭楚的臉頰,對蕭楚根本不放在眼裏。
“老大說了,你就不該活在世上,那麼一根圓木都敲不死你,今天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吳九嘿嘿咧嘴笑着從旁附和道:“七哥,跟他廢什麼話,老大還等着我們把這美妞帶回去享受呢!”
“拿開你的狗爪!”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的幾個字,蕭楚暴戾的眼光里,流露出駭人的凶光,利劍的雙目看向田七。
“喲,我去,老六、老九,你們聽聽,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我倒是好奇,你哪來的勇氣?啊……”
田七伸手繼續拍向蕭楚的臉頰,挑釁的得意笑聲。
“咔嚓!”
“啊!”
一聲慘烈的尖叫聲,隨後,鮮血飛濺,噴湧出來的鮮血灑在蕭楚的衣裳上。
一隻從手腕齊齊斬斷的斷手,血淋淋地掉在了地上。
田七緊緊捂住那隻血涌如注的斷手,痛得呲嘴咧牙,哇哇直叫。
“給我……剁了他……”
儘管田七痛得額頭豆粒大小冷汗滾落,但仍舊仗着人多勢眾,對着林六、吳九嘶喊道。
“哧溜!”
又是一抹殷紅血色濺灑,田七捂住咽喉,一道細小的血痕,喉管顯然被割斷,踉蹌幾步,身在癱瘓,“撲通”悶聲倒地,躺在地上,抽搐幾下,一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