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周呈曄取來布巾往他身上一罩,卻見他動也不動,似在等着人伺候,他只能無奈地抓着布巾抹着他的身體。

「殿下太過厚愛,在下怕難負重任。」

「確實是厚愛,但你聽好了,只要你肯把命交到本殿下手中,本殿下的命也在你的手中,是不?」

周呈曄明白他要的是互信,可問題是—「喂!」下身再次被偷襲,教他氣急敗壞地連退數步。

「有反應了呢。」燕奇臨舔了舔唇。「果真是年少氣盛,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周呈曄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這般下流行徑,老是對他動手動腳!

如果可以揍他不知道有多好,要不這口氣再繼續憋着,他遲早吐血。

「殿下,蓮官到了。」門外江遼稟告。

「讓他進來。」

「是。」

門開,蓮官一襲水藍寬袍,腰不系帶,檀發未束,他走到燕奇臨面前,恭敬地跪伏在地。

「蓮官來遲,請殿下恕罪。」

回應他的是燕奇臨的一腳。不輕不重的一踢,教蓮官無防備地往後倒下,這才教周呈曄瞧見了他的面貌—秀麗少年,面如敷粉,細眉大眼,有着男人的清俊更揉合了女子的嫵媚,直教他開了眼界,原來有有這般秀美如畫的男人。

「本殿下不是說了,只要本殿下一到,你就得伺候?敢情是本殿下疼寵你,教你放肆了?」燕奇臨斂笑的眉眼,帶着皇族特有的傲慢跋扈。

「殿下恕罪,蓮官不敢,蓮官只是在沐浴所以來遲。」蓮官趕忙起身跪伏在地。

「所以你已經把自己弄乾凈了?」

「是。」

「那好,本殿下今晚要你伺候他。」

蓮官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對上周呈曄錯愕的神情。

「殿下,在下說過不需要,為了能讓殿下盡興,請讓在下到偏室休息。」

「現在休息還太早,你應該還沒用膳,好好玩過之後再用膳,屆時要休息……說不准你食髓知味還不肯呢。」燕奇臨低低笑得曖昧,從衣櫃裏取了件中衣搭上,便往錦榻上一坐。「而且本殿下覺得多個人在旁,能讓人特別盡興。」

「恕不奉陪!」再待下去,他真的會揍人。

「周呈曄,你可以走,只是後果自負。」燕奇臨懶懶說著。「你要知道,本殿下只是開心找到同好,所以破例讓疼愛的小倌伺候你,你該感激,可如果你不懂感激,掉頭就走,你周家和蓮官會發生什麼事,本殿下就無法預料了。」

周呈曄咬牙切齒地瞪着他,拳頭握得咯咯響。他長這麼大,從未遇過這般不講道理,行事全沒個準則的混蛋!

他才不管這個小倌會出什麼事,可他在意家人因他而遭殃……過了今晚,他發誓,他絕對要找周奉言算帳!都是他害他跟這混帳扯上關係。

心不甘情不願地教蓮官給拉到床上坐下,周呈曄渾身僵硬,不只是因為那混蛋就坐在錦榻上瞧着,更因為他未經人事,為何這等私密事,他得要在旁人注視下進行?!

然而,當蓮官的手褪去他的衣衫,唇吻上他的胸膛,他渾身一震,只覺蓮官的唇舌極燙,像一把火般直燒進他的心坎,頓時教他情動,呼吸沉重了起來。

可當蓮官的吻直往他的身下而去,他嚇得趕忙拉住他。

「呈曄,你太不識風情了,蓮官的舌技一流,絕對教你欲仙欲死。」

周呈曄抬眼瞪去,不知燕奇臨何時走到床邊,雙手環胸,一臉看好戲的欠揍神情。就這瞬間的抬眼,蓮官已經拉開他的褲頭,露出他早已昂首的灼熱。

「不要!」他揪着蓮官的發,卻已不及。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不該看,甚至不該聽,但他卻像是鬼迷心竅般地看着這一幕,猶如昨晚那般,燕奇臨渾身散發著令人無法轉開眼的妖冶風情。

方歇的情慾,幾乎在瞬間就點燃。

他真的有種墮落的感覺,一種……回不去的感覺。

隔天一早,躡手躡腳地回到家中,好死不死地遇上了害他歷經一夜荒唐的始作俑者。

「嗯,姑丈替你安排得不錯吧。」翟玉朝他擠眉弄眼着。

周呈曄冷沉着臉,心裏默念着他是姑丈,是凌春最愛的爹,所以放過他、放過他……「我進去梳洗。」大概默念了近百遍,他勉為其難地壓抑怒火,擠出幾個字。

快速轉進長廊,走到自個兒的房前,就見三名堂弟自動自發地練馬步和吐納,他們一見到他—

「大哥,你徹夜未歸!」

周呈曄臉色一沉,教不懂看人臉色的老四周呈煦也察覺不對勁,默默地躲到老三身後。

「你有意見?」周呈曄走過去,一把將老三周呈陽推到一旁,毫不客氣地掃開周呈煦的腳。「誰要你這樣站的?蹲下去,開膝!胸口挺住,氣沉丹田……說了幾次都不會,腦袋是怎麼了,空的嗎?」

眼見周呈曄以腳調整着周呈煦的馬步,橫掃踩膝,頂胸踹腹,儼然是要將周呈煦往死里打。

老二周呈曦已經嚇得直接裝死,而老三周呈陽只能不知所措地跟在身邊,以防老四一個不小心真被打死,直到—

「大哥,你回來了。」

那嬌軟軟的嗓音在背後響起,面如惡鬼夜叉的周呈曄在回頭的瞬間,笑若春風,眉眼帶喜,渾身噙着斯文書卷味,將一身悍勁卸得連渣都不存,一把將最疼愛的妹子抱起。

「凌春,你在等大哥嗎?餓了嗎,大哥給你備膳好不?」啊啊,這軟綿綿的小小身子,只要抱着她,天大的怒火都可以在瞬間弭平。

「爹爹已經弄了早膳了。」周凌春環抱住他,小臉直蹭着他的。「大哥陪我吃好不好?」

「好啊,雖說你爹爹的手藝平平,但只要跟你一道用膳,吃進嘴的都等同山珍海味。」他抱着她大步朝內堂而去。

「大哥真愛說笑。」

「疼你嘛。」

後頭,周呈陽拉起被打得站不起身的周呈煦。「你說話怎麼老是不經腦袋,大哥徹夜不歸也輪不到你說嘴。」

「說說而已嘛……」嗚嗚,他乾脆當啞巴算了。「哪有差那麼多,凌春是寶,咱們都不是人……」他也很疼凌春,但他也不會只疼凌春,像大哥那般偏心,但這話他只敢想,沒勇氣說出口。

「還不是你沒事找大哥麻煩,惹火大哥,害咱們都不能跟凌春一道用膳了。」周呈曦翻身跳起,毫不客氣地再踹老四一腳。「說,你要怎麼賠我?」

周呈煦淚如雨下。「我要離家出走……」其實他是被撿回來的吧!被當進當鋪的老三都還比他得大哥二哥的疼,他一定是撿回來的!

對周呈曄來說,只要周凌春在,哪怕身處酷熱沙漠,他也能感覺清涼歡喜,相對的,周凌春跟着雙親一回空鳴城,他就枯萎了。

因為沒有周凌春來治癒他,在面對燕奇臨時,總讓他老是瀕臨暴走邊緣,尤其當他聽見震威大將軍的兒子被押進一夜館,被男人糟蹋得不成人形時—

「本殿下也不過是回報他而已。」燕奇臨神情又邪又惡劣。「他讓人招待本殿下上花樓,本殿下自然也要託人招待他進一夜館,只是……怎會弄得他心緒失常,神智不清,本殿下就不怎麼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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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攻臣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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