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鳴的性

共鳴的性

共鳴的性是一種短暫的超越——超越兩個孤獨的個體。肌膚不再是隔開兩個人的,相反的,肌膚成為邁向親密之門。經由這扇門,孤獨的兩個個體結合為一;退出這扇門,我們又是獨立的,卻不再那麼孤獨。迎向愛侶裸露的身體,感覺着熱力自他若即若離的懷中散出,她的**呼之欲出。她的手緩緩地觸摸他的臉頰,感覺他溫柔的唇,她柔情地輕撫他的胸膛。戲越演越烈,她就像樂隊指揮,充滿期待地舞動着,渴望他的反應。然後樂隊的指揮似乎又變成是他,她順着他的眼神、他的手、他的吻而有所反應。終於,他們似乎忘了他們是獨立的兩個個體,他們結合為一個偉大的樂器,一個能創造完美並使生活積極的樂器。在美好的氣氛下,他們毫不做作地興奮着,他們自在、多姿多彩的嬉戲。待一切都結束之後,他們又是原來的自己,但同時也深深地被另一半所吸引。如此單純的人性樂趣,為何在許多關係中消失了呢?我們又為什麼會認為這樣的消失是正常的呢?一名三十二歲的女士說:“我從不在我丈夫面前脫衣服,甚至不喜歡用到‘性’這個字。這件事讓我覺得很臟。”一名不願面對自己的性感覺的男士說:“我的性幻想讓我感到尷尬。我設法阻止自己,強迫自己往別的方向去想,但它還是會發生。我知道這是不對的。”這類的罪惡感、羞恥感都是問題,因為性感覺與性幻想都是一種能源、一種補給,否認這些就像不肯承認自己肚子餓一樣。我們可以很用心的去控制,但我們很快的就會感到懊惱、缺乏活力,有的人甚至不了解自己的饑渴。**消退的第二個理由是,它永遠不是第一位的。當伴侶進行**時,他們已忙了一整天,準備睡覺了。在健康的關係中,靈活運用、調整是很重要的,否則**將是十分貧乏的。“只有貧民才在晚上**。”這是英國貴族常說的一句話。第三,**消退在於我們不肯面對自己的年齡。我們的身體每天都在改變,性反應的速度、密度,在二十、三十五或四十五歲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在年齡較大的時候並不是比較糟,它與年輕時相較是“不同”的,而無“好壞”的區別。一名四十歲的男士說:“以前只要看着一個女人,我就會衝動,如今想要有點感覺還真不容易。現在,我跟我妻子**的時候都會很緊張,幾乎沒辦法專心。我想我一定是有毛病了。”文安與子儀已有八個月沒有**關係了。他:我想我也不是那種一觸即發的。我們之間沒有那種激情,但是我們一年中就只有一到兩次的**。這都怪她。她要不是沒時間,就是太累了。老實說,我也不是非常有興趣。她:他上夜班,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還有小孩子。我們連見面的時間都很少。我們**的次數不夠,我也不覺得很有問題。再說,我也不認為他是很性感的男人。這是一個例子,伴侶之間存在神秘的影響力。文安承認他不是那種一觸即髮型的,但他很快地就把責任推給子儀。子儀也承認自己對性並不是很在意,不過她一句“他也不是很性感的男人”,就把責任推給文安。**是一種非常令人迷惑的事。當我們自己感到羞恥、恐懼之時,就有可能會把這些情緒帶給伴侶。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我們自己的毛病了。而且這些毛病經由自己的刺激,會使伴侶出現更明顯的癥狀。這些迷惑再加上傳統的角色評價,使得一切更複雜。舉例來說,有許多男人不會主動要求擁抱,因為他們認為這是女人做的事。如果有個喜愛擁抱的男人,他很可能就會把這種渴求帶給他的伴侶。然後,他就可以享受伴侶想要擁抱的**,或對她的疏遠感到憤怒。雖然如此一來是輕鬆多了,但對他自己的性成長而言,這種不夠坦白的方式是一種開倒車的行為。對女人而言也是一樣的。很多女人在性方面不想主動,因為她們認為這是男人的事。即使一個果斷的女人,她也會隱藏自己的**,而不主動示愛。她可以把這種習性投射給伴侶,讓他以堅持主動為習慣。然後她可以享受他的主動,或對他的不夠堅持而發怒。蕾與明多年來很少有**望,但她依然保持接受的態度,不想親熱的時候也勉強接受。有一天傍晚,蕾躺在床上靜不下心來而覺得寂寞,當她聽到明開門的聲音時,她立刻套上一件緊身衣,他連外衣都還沒脫,她就湊上去。接下來是她的敘述:他的反應是抓住我的左胸,我覺得難受。他起碼可以打個招呼吧?於是,我知道他想在晚飯前先“來一下”。我真的沒興趣,但是我不能拒絕,因為他會生氣。還沒開始,我就知道他想要怎麼做了。他喜歡把我撕得精光。所以,我緩緩地脫下緊身衣、踢掉鞋子、剝下長褲。我很尷尬,但我不得不這麼做。他喜歡看着我在鏡前梳發,如此一來,他可以看到我胸部的抖動與頸部的曲線。他很快把我拉過來。在這種時候,他不把我當成一個人,而視為一個洩慾的工具。完全不管我是否滿足。但是,我也不在乎。說真的,我沒什麼**,我希望他儘快了事,因為我那個十歲的兒子就快回家了,那隻雞也得燉了,否則晚飯就沒菜可吃了。但明也不見得快樂。性行為所帶來的快感在瞬間就消失了,他知道他們之間少了點什麼,但究竟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當雙方無法發展出讓彼此都滿意的節奏時,也會出現由一方控制的情形。因而都只有一方滿足,而一方錯過結合的快樂:以下這個例子是以男人的需求為最重要。他喜歡在睡前“很快”地來一下。我逐漸地了解到,**對他而言就像安眠藥一樣,可以助他入睡。那幾乎可說是一成不變的公式——只要燈熄了,他的手就伸過來。有的時候,我為了想睡就隨他了;有的時候,我會反抗,而他卻對我說,我才是問題的根源,因為我不像他那麼喜歡性!也有以女人的需求為主的例子。她比我早起,然後她出門跑步。到了她返回家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一天的工作進度。但是她也正好回到床上要**了。如果我說“不”,她就會受傷、會耍脾氣。為了不想冷戰,我只好配合。無奈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就是“起”不來。終於她委屈、憤怒地下床去,而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男人。於是,一整天我們避而不見。另一個問題就是其中一方偏好快節奏。她需要很長的前奏,所以在愛撫的時候,我設法壓抑自己,然後我想時候到了就與她**。有的時候我猜對了,我們就能擁有很好的**;可惜我大都沒猜對——我太早太快,使得她無法滿足。追尋好的**,可以以研究自己開始,集中焦點研究自己的“性趣”、“性感帶”與快感的起落。此項研究必須在一個人獨處時為之,環境上可以佈置點性感的音樂或什麼,然後再加上一點幻想——內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幻想。在關係中研究自己的內在感受,也是很重要的。只有當你覺得性感時才有**的可能,惟有你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才有激情或**發展的空間。有位男士說:我一直是個想在床上取悅女人的男人。只有她得到快感,我才能得到快感,所以我總是等她準備好了才配合她,我一向可以壓抑自己的衝動,可以收放自如。之前,我很擔心無法取悅我的妻子,因為我常常會忘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如今,當我感到興奮時,會試着“順其自然”,我並不是忘了她,只是想為自己的感受保留一點空間,我跟她也討論過了,她說她不在乎“誰先誰后”。凱與蓉是新婚夫婦,他們一直為**的時間爭執。凱說:“我一直以為她跟我一樣喜歡在晚上**。在我們入睡前她如果拒絕,我會生氣;我們起床時她要,我也會生氣。後來,我逐漸發現時間可以隨時調整。”蓉說:“我學到了,有時候順着他的要求,也能產生很大的快樂。有一天晚上,我們看了一部片子,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上床了。只要我也能享有自己的方式,我全都贊成。”以下是經常聽到的一些普遍的抱怨。他:我似乎就是無法使她興奮起來。她:他滿腦子都是性、性、性。問題:性生活不協調的伴侶,一試再試卻徒勞無功。如果老辦法依然行不通,就試試別的方式。美好的性需要開誠佈公的溝通、創新、享受樂趣。惟有如此,你們才能找到正確的節奏。他:我覺得罪惡。我一直在幻想其他的女人——即使跟我的妻子在床上也一樣。她:如果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他可以滾!問題:當性關係發生問題時,人們常會去找別人。趕快換一個人是個方法,另一個方法就是面對問題,平靜地探討錯誤的所在。如果這一切都不管用,那就找專家協助。他:她為何不能直接的說“好”來回應我、滿足我呢?她:我又不是他的奴隸!問題:為了你們的性生活,必須儘快脫離這種錯誤。“他”可以坦白地說出他的**,而“她”也可以說出她自己的。也許這樣就可以找出滿足彼此而不受壓迫的方法。他:她真是難伺候。她:他很噁心。問題:責怪別人比較容易,探測自己的性感覺比較難。專註於自己的個人問題之上,不要批評你的伴侶,不管你是否能滿足對方,傾聽他的聲音。重視伴侶的特點,特點可以豐富你們的性生活。她:我長得也不怎麼樣。如果他想找別人,我也不能怪他。他:如果我不能滿足她,我哪算是個好丈夫?問題:重點在於,長相或者技巧不能導向完美的性生活,只有感受性、感受對方**的能力,加上開放探索,才能創造美好的性生活。她:哦,算了,性又不是一切。他:我怎麼能娶她?在性方面,她不合我的胃口。問題:性是我們生活的中心,雙方都要有正確的感受,雖然不能完美——事實上,人本來就不易完美,但是要有追求完美的感受。更重要的是,雙方都得有改善的決心。她:他已經不再要求**了,所以我得想辦法。他:由她主動,我覺得很不自由。問題:你們的性生活很可能卡在傳統之中,也就是男主動、女順從的方式,這是絕對行不通的。你是一個感覺的個體,你有你獨特的需求,這與傳統的性別角色是完全不同的。在一個成熟的婚姻中,我們學會原諒和忘卻。在一個成熟的婚姻中,我們意識到婚姻不能讓我們遠離生活的痛苦和悲傷,更不能使我們永遠不再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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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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