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佳人李貞麗

第七章 佳人李貞麗

“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德剛,德剛,德剛……德剛,剛,剛,剛,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德剛,德剛,德剛……德剛,剛,剛,剛,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少芳被嚴重嚇一跳,蹭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這也太好聽了!

人嘶馬鳴、刀戈互擊交織起伏,震撼人心。先用“划、排、彈、排”交替彈法,後用拼雙弦、推拉等技法,將音樂推向高潮。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窮酸書生,這分明就是個不世出的高手啊!

在場眾人聞曲無一不目瞪口呆,那群煙花女子們全都聽傻了,眼前這窮酸書生頓時被驚為天人。

就連不懂音樂的大茶壺也直聽得頭皮發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瘦弱的手指竟然能迸發出裂石穿雲之聲。

李香君在琵琶上的造詣頗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她情不自禁的擠到了大廳之上。

熊楮墨手速越來越快,什麼是銀瓶炸裂?什麼是珠落玉盤?這便是銀瓶炸裂!這便是珠落玉盤!

李香君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蓮步輕移詩興大發,此情此景不朗誦白樂天的《琵琶行》更待何時,激動地誦道: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后《六么》。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李香君這一奇女子愛才不愛財,一個是窮酸書生,一個是媚香頭牌,氣勢磅礴、高昂激越的樂曲迅速的拉近了二人的關係,熊楮墨在他的心裏也不似方才那般討厭起來。

熊楮墨心無旁騖繼續演奏,一心撲在琵琶上,雖不是大師卻幾乎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德剛,德剛,德剛……德剛,剛,剛,剛,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曲奏罷,李香君的小嘴巴猛然張成了一個圓嘟嘟的O型,快步上前驚訝的說道:“先生,此曲似湯琵琶湯應曾的《楚漢》可又不同,個中妙處只可意會不可言說。先生琴聲中能聽出屋瓦飛掀聲、金鼓猛擊聲、劍弩交擊聲、人嘶馬鳴聲……樂曲激烈,震撼人心,敢問先生可是軍旅出身?”

熊楮墨連眼睛都沒有睜只聽李香君的聲音就可以看到她激動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我就是個窮書生,落魄的窮書生。”

李香君掩面輕笑,只當熊楮墨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好奇的像個小學生,“小女子對琵琶也頗有研究,那麼敢為現在彈奏此曲之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呢?此曲又喚何名呢?”

熊楮墨張嘴就想說:“龍門客棧,公公來人!”轉念想到古人十有八九聽不懂。

“我就是魔禮海,魔禮海現在就是我!這曲子名叫《十面埋伏》!”

言罷他覺得自己這偽大師裝的也差不多了,緩緩地睜開了眼。當他看清李香君的長相的時候,胸口宛若被攻城錘給狠狠地錘擊,口乾舌燥,整個人都燥了起來,只要一個火星他就能燃燒。

烏髮入漆,肌膚如玉,麗若春梅綻雪,神若秋蕙披霜,那嘴角含笑的模樣把調皮和可愛表現的淋漓盡致。他現在心裏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這樣的青春靚麗的美女,要是能摸上一摸……香君,我願意為你坐三年愛情的牢!”

李香君用香帕輕掩櫻桃小口,捂着肚子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先生好生幽默,《西遊記中》的魔禮海,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近的距離,李香君吐氣如蘭,一陣絲滑的熱流劃過熊楮墨的臉龐,說話的聲音如同山泉一般清甜甘醇,讓人一聽之下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熊楮墨整個人都要酥了。

李香君妙目一轉,貝齒輕啟,俏皮的說道:“不過這《十面埋伏》曲名再貼切不過了,楚霸王被漢軍圍困,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主角兒是漢軍和漢高祖劉邦,妙啊!着實妙啊!”

熊楮墨沒想到眼前二八年華的李香君小小年紀不僅生的國色天香內里更是不凡,初聽之下竟然一語道破箇中玄機直指根源所在,不愧是日後的秦淮八艷之一,果真是觸類旁通,冰雪聰明。

“姑娘好生厲害,初聽之下竟然能直指要害,在下佩服!熊某不才,讓諸位見笑了!”

李香君回眸淺笑,“姐姐妹妹們,這媚香樓的琵琶怕是不夠你們吃哦!”

熊楮墨想起方才的風言風語就來氣,衝著徐少芳意味深長的一笑,右腿跨在凳子上撩了撩自己的衣襟,囂張的說道:“徐媽媽……”

這時候已有三三兩兩的過夜的客人圍了過來,他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起鬨道:“做人要講誠信!”

“對,吃桌子的吃桌子,吃琵琶的吃琵琶!哈哈,徐媽媽就厲害了,鑽褲襠,哈哈!”

“去去去,你懂什麼,徐媽媽這是要效仿古人韓信,哈哈!”

大茶壺看了看熊楮墨,又看了看眼前那半人高的紫檀桌子,別說一面桌子了,就是半條桌子腿也吃不下去啊,嚇得他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爐子上的水方才就開了,小的必須得去看看了!”

徐少芳憋得滿臉通紅,上前狠狠的擰了李香君一把,悄聲埋怨道:“你這死丫頭媽媽白疼你了,你早就看出來了也不知道知會媽媽一聲,害得我當眾出糗。”

鑽褲襠是不可能的,否則以後還怎麼在圈裏混,同行的唾沫星子就能砸死她。

徐少芳上下打量着熊楮墨,心中暗道:“他即使是有備而來,能做這麼一個質量上乘的曲兒已經實屬難能可貴,肯定不會再出一個上乘佳作的,我再限定樂器為琵琶,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新曲兒給他做。

老娘得從這上面找回面子來,你讓老娘下不來台,老娘也定讓你下不來台,老娘讓你既作詞又作曲!

哼哼,今日過後,老娘再讓人替你把這醜事兒大肆宣傳,日後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在金陵城混了!”

想到這裏徐少芳揮舞着手帕衝著熊楮墨福了福,滿面春風的胡攪蠻纏道:“公子,媽媽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您多擔待!公子的《十面埋伏》雖有不同卻也與琵琶曲《楚漢》有千絲萬縷的機會,若是能當場創作一首前人未有的琵琶詞曲,媽媽我願意再奉上紋銀五十兩,如何?”

李香君秀眉緊蹙,就是四公子之一的侯方域在場也不敢接下這個挑戰,拉了拉徐少芳的衣袖,不滿的說道:“媽媽,你有些強人所難了。常人作曲哪一個不是數月半載,哪有讓人當場作曲的。”

她心中暗暗為熊楮墨這個窮酸書生捏了一把汗,花魁大賽上經她手一彈《十面埋伏》定會驚艷全場,連帶着他也會聲名鵲起,他的生活肯定會有所改觀。

只是這窮酸書生分明沒看出這是個圈套,他若是接下徐少芳的挑戰不過是錦上添花,若是做不出來大好前途可就夭折在當場了。五十兩的花紅買他的錦繡前途,這買賣實在是太過歹毒了。

在場明事理的人當場便聽出徐少芳這是要毀熊楮墨,紛紛替他捏了一把汗。熊楮墨所奏之曲分明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被她強詞奪理一說反倒成了不值一提的事情,這老鴇子眼裏只有錢果真是毫無道德道義之人。

徐少芳見熊楮墨沉默半天無語,心中得意至極,眼神之中滿是挑釁之色,“公子不要勉強哦,我勸你還是拿着銀子走人吧!”

誰知熊楮墨狂笑一聲,他正愁沒地兒籌銀子替丫鬟白露贖身呢,一擼衣袖劍眉橫豎,“哼哼,求之不得,我有何不敢!單作曲對我來說簡直毫無挑戰性,李姑娘貌美如仙,且看我詞曲一併奉送!”

都這個節骨眼兒還不忘撩妹,徐少芳被熊楮墨的自大氣的雙眉直跳,一拍桌角,獰笑一聲,“好小子,好狂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快讓媽媽和在場的諸位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等狂妄的本事!”

當場作詞?當場作曲?這人瘋了吧?惜才的李香君聞言大驚失色,一臉關切的問道:“啊!?公子,你果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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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建了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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